生活就像一面镜子总是折射出人性的光辉和丑恶。每一天的生存和付出终归让人成长。在九零年代,人们的眼里装的大多是善良和无助,纯朴的思想和与人为善的人群到处可见,那时候的人心是敝开着的,没有冷漠和猜忌。
张小南去看望杨将的时候,他了解到杨将的腿疾终将不能恢复,那次他在一次执行任务中遇到恶劣天气,他们巡逻回来时遭到雪崩,一行五人中,除了杨将其余都遇难了。杨将被发现时,他的四肢失去了知觉,在全力抢救下,他保全了生命,但是左腿冻伤严重,过段时间要做小腿部位的截肢手术,这就是杨将的故事。短短半年,他的人生发生了变化,他不再是笑话满腹,运动十足的热血青年。
张小南听着杨将的述说,他的心里为朋友惋惜和同情,但是他没有表现同情的眼神,他笑笑对杨将说:
“没事的杨将,过去的事情都让他过去吧!不就截肢嘛,你再拄上双拐不一样是男人,你一样具有迷人有魅力!”
哈哈哈……
听了张小南的安慰,杨将苦涩地笑了,他的眼睛迷离地看着窗外。杨将想起了和张小南
一起游泳的痛快情景,那时他们多快乐啊!可是,这些美好的事物不能多延长点时间呢?哪怕让杨小花拒绝百次呢。现在,我还有追求杨小花的资格吗?他浅浅一笑回过头,张小南依然是那么帅气和阳光,今非昔比呀,杨将淡淡地说:
“张小南,你游泳还是游得很快吧!上次我们一起游泳的时候,幸亏你及时救我,否则我早就见马克思了!”
“你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等着幸运和幸福鸟降临在你头上吧!”
“哈哈哈,我的幸福鸟不知啥时候能来到呢,我看你的幸福鸟已经来到了吧!你跟关晴好上了吧!”
张小南一听杨将提到关晴,他低下头有点难受但更多的是甜蜜。他咧嘴看着杨将笑了,杨将在张小南的笑容里读懂了张小南的幸福,他揰了一拳张小南,杨将从心里为张小南高兴,也羡幕他的爱情。杨将想起了杨小花,杨小花曾经不留颜面地拒绝了他的情景。杨将心里不免为自己悲哀起来,他低头问张小南:
“上次,你说杨小花进监狱了?她到底怎么了?”
“说来话长,听说她捅伤了一个流氓,伤势挺严重,因为是正当防卫就判了半年,杨小花很快就出狱了,到时候我们一起聚聚。”
杨将皱着眉头听完了杨小花的经历,他心里暗想命运真是捉弄人,杨小花努力想成为生活的强者,她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和汗水,如今却进了监狱。自己盼望着当兵后荣归故里却在执行任务中失去了一条腿。难道生活里不能有梦想吗?为什么生活总是残忍地泯灭年轻人的梦想和未来呢。杨将比以前话少许了很多,他苦闷地抽着烟,没有回答张小南的问题,他现在谁都不想见,谁的好意也不接受,哪怕是他喜欢的杨小花,他也不想见。张小南明白杨将的苦衷,他今天就是来陪朋友杨将的,无论杨将如何不高兴,他都不会介意。
“快中午了,杨将,咱们去吃烤羊肉串吧!咱俩好久没去喝一杯了,走,我请客,咱两喝两杯!”
张小南爽朗地看着杨将说着,他的眼里只有真诚和对朋友的情谊。杨将很高兴有一个理解自己,能在困难的时候安慰自己的朋友。他高兴地露出了笑容说:
“喝酒能消愁,走,喝两杯!我很久没出家门了,今天正好出去走走!”
“这样才对吗?以后你要经常出去走走,和同学们一起聊聊天,别在家呆着一人瞎想。”
今天天气晴朗也没有风。杨将拄着拐杖走在前面,张小南慢慢在杨将的旁边走着。两人抛开了许多杂念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神采,两人走在去汉人街的大道上。这一天,对于他俩来说是美好的,值得记住的一天。
就在这一天,远赴陕西咸阳的火车急速地奔驰着,窗外的大地呈现出一片片的荒凉,一望无际的荒滩尽显眼前,关晴坐在窗前的凳子上,她吃好了早饭。朱海昨夜一晚上没睡好,此时他在床上酣然入睡着。这两天,朱海时刻陪伴在关晴的身边,让关晴感受到了关爱和温暖。这种友情让关晴不得不对朱海产生好感,朱海沉沉地睡着,他是一个优秀的男生,关晴看着朱海睡觉的样子有点迷惘起来。
火车哐当咣当地响着向前奔去,再过两天就要到校。关晴的眼前浮现出张小南温情的眼神和话语,两人约好到了学校就写信。关晴的脸上掠过一丝笑容,她的笑甜美而幸福。朱海醒来了,他赶紧起来发现已到了中午时分。他摸了下头愧疚地说:
“不好意思,我睡得太久了,你躺会儿吧!”
关晴坐了许久,她的身体的确有点不舒服,肚子还在隐隐作痛。关晴强装没事的样子说:
“你饿了吧!我给你泡碗面,还有我妈特意给你做的辣子酱。”
“听起来很诱人,我自己泡面,你把辣子酱给我就行,你躺一会吧!”
“我没事。”
朱海看着关晴的脸还是煞白,他不便多问就去泡面了,这时候,杨小墨也起床了,他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关晴,他没正经地问关晴:
“关晴,没想到你人小还挺开放啊,你咋突然对朱海好了呢,以前在学校你可不是这样对朱海的。”
关晴觉得杨小墨话中有话,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在旅馆开房的事情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呢?这下没办法讲清楚了呀。关晴支吾地说:
“杨小墨,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开放了?”
这时候,朱海拿着泡好的面过来了,他看到了关晴的脸不好看。杨小墨没有回答关晴的话走到窗前。关晴被杨小墨的话气得眼睛直冒火,她恨不得一切恢复到从前,如果没有发生在厕所晕倒的事情就好了。关晴气恼的脸色让朱海看到了,杨小墨站在窗前不说话。朱海问杨小墨:
“你起来了?一起吃饭吧!关晴怎么了?我看她生气的样子。”
朱海小声问杨小墨,杨小墨有深意地看着朱海说:
“我只是跟她开了个玩笑?她当真了?”
“你开了什么玩笑?”
朱海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断定杨小墨肯定说了过分的话,而这些话关晴是无法接受的。杨小墨嬉皮笑脸地说:
“我就说了她开放,我昨天在火车站的旅社看到你们俩了,你们是不是开房了?”
“你混蛋,这种话你也能说的出口?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你还连带着将关晴也侮辱了。”
杨小墨看着朱海无话可说,他也后悔自己矢了口,不应该随便怀疑人,中伤朋友。朱海转头看着关晴严肃的表情,不知道如何解释和安慰她。朱海坐在凳子上吃不下饭,杨小墨干脆找地方抽烟去了。
“关晴,你别生气了,他这人就这样,没有正经的,我代他向你道歉。”
关晴听了朱海的话,她的眼泪啪啪啪地流下来,朱海赶紧找了毛巾给关晴,他无限爱怜地看着关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关晴的意外竟造成如此大的误会。关晴以后怎么做人呢,朱海知道关晴委屈,他停了一会对关晴说:
“你不要想糟心的事情了,小心身体,你躺一会吧!”
“朱海,我还是去找我的座位,太麻烦你了!”
“让你躺下就躺下,你的身体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小孩子气了!躺下吧!”
关晴在朱海的监督下上床休息了,关晴的确很累很乏,她侧过身舒服的睡了过去,刚才的不快在轰隆的火车声中淡淡消失。火车在大地上嘶吼着,杨小墨在过道吸烟区抽着烟,他想着刚才朱海生气的样子,以后两人怎么做朋友?都怪自己这张臭嘴!
“干什么呢!发呆呢还是在反省呢?”
杨小墨没有看朱海,他看着窗外,他明白朱海是来告诉自己事情的全委,而这个全委绝对不是他想的那样。杨小墨低下头说:
“不好意思,我刚才玩笑开大了,关晴气得哭了吧!我不应该在不清楚真相的情况下胡说八道,等一会儿我向关晴道歉。”
朱海笑着说:
“你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事情,你有疑问问我呀,对吧!你对一个小姑娘胡说什么呀。昨天,关晴病了,她在旅社的厕所晕倒了,我只好在旅社开了一间房让她休息。她的票是坐票,她的身体坐三天两夜受不了的,我就把我的卧铺让她睡了。她是女生,更何况我们是师哥,在火车上互相帮忙不是很正常吗?你怎么把人给想歪了呢。”
杨小墨听了朱海的叙述,他更是无地自容,他笑笑说:
“你说得怎么跟电影一样,那么巧关晴就病倒了,你去英雄救美?”
“你又胡说了!”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以后我电影就不用看了,每天听你的故事就够了!”
“坏怂,等一会儿,你给关晴道歉,深刻一点儿,知道吗?”
“明白!”
朱海和杨小墨在拥挤的过道中抽完了烟,过道中凉风阵阵袭来,朱海只穿了毛衣有点冷,他和杨小墨赶紧回到了座位上,两人等待着关晴醒来,关晴沉沉地睡着,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老地方有张小南,张小南正朝她走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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