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一把利剑穿梭在时空当中,来去无影踪,但给人们留下了时光,留下的悲欢离合。一晃儿,伊犁伊宁市迎来了春天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和小草正在生长的气息。不知何时,小鸟开始了成群结队在林间筑起的小巢,叽叽喳喳的声音听起来很好听悦耳。春分拂过林间小河,高山云层,伊宁呈现一片苍翠清秀,人暖利市的春天。
无独有偶,伊犁运输公司家属院也是一派勃勃生机的景象,小渠对面的汉滨公社的农民开始了对土壤的翻耕细作,人们从家里都出来了,他们站在水渠边开始了聊家常。常宽家的小院展露出了清新可人的一番景致。常宽已将葡萄藤伸展开,院中的桃树和栗子树都结了满满的花苞,枝条伸展着婀娜的身姿,它们急切地迎接着春雨的沐浴进行一年一度的开花结果。
清明一到,福梅和常宽带着关耀来到了巩留县大营盘给父亲赵元泉祭拜。这一天,天高云淡,微风吹拂着巩留县的茫茫大地,大片的胡麻地和小麦地展露着黑油油的地层,农民等待着合适的墒情播种呢。今天一大早,福梅和常宽、赵猛几人一起给父亲烧了纸,坟前摆放了很多赵元泉生前喜欢吃的肉丸子、韭菜鸡蛋和一只卤鸡。福梅在父亲的坟前哭了好一会儿,她觉得不远的时候,自己也会蹋着父亲的后尘随他而去,这是福梅最彻悟的一件心事,福梅在父亲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头也不回地走了。坟地很远,等到福梅一行回到家里,关耀在家里哭闹个不停,小梅抱着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小梅自从赵猛的父亲去世后,她的心里默默接纳了赵猛,两人暗地商量国庆节结婚。
关耀看到了爷爷奶奶回来,他高兴地立刻停止了哭声,眼巴巴地望着奶奶和爷爷。
“关耀,奶奶抱,你是男子汉了,怎么还哭个泪人一样,奶奶给你一块糖吃,等一会奶奶给你熬牛奶,吃饼干,好吗?”
“呜呜呜……”
福梅和常宽抱着仍然大哭起来的关耀进了里屋,小梅和赵猛在厨房准备做汤饭。小梅的小饭馆生意不错,她的经济收入每月都稳定,这次清明祭拜的所有肉菜,都是小梅亲手置办的。赵猛非常感谢小梅的慷慨解囊。赵猛看着小梅在擀面,他帮着在灶火上加柴火。
“小梅,谢谢你来帮忙,我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
“哎呀,你再别说了,我开饭馆的时候,你不也帮了我不少忙,这点事情别放在心上!”
小梅自从答应了赵猛,赵猛的生活从此有了光彩和有趣味。赵猛看着小梅在快速地切着面,他的心里无比欢喜面前的小梅,他觉得自己太幸运能得到小梅的认可和爱。他痴痴地看着小梅说:
“小梅,我姐明天要去你家说亲呢,日子定到十一结婚呢,到时候你有啥要买的和条件一并告诉我姐哈,”
小梅一听,她的脸红了。虽然两人的事情已成定局,但是日子就要临近,赵猛和小梅的心都抑制不住地狂跳着,小梅柔情地看着赵猛,赵猛用炙热的眼光盯着小梅。赵猛站起身不顾一切地亲吻起小梅,赵猛拥抱着小梅深情地说:
“小梅,这是真的吗?我要娶到你了?”
赵猛说完又热吻起小梅,灶火的劈啪声和红红的火苗燃烧的正旺,小梅和赵猛沉浸在爱的漩涡中不能自拔。小梅晕眩了半响,她推开赵猛:
“别这样,家里人多呢,让人看见咋办!”
“看见了好,正好他们都在呢,明天我们就成亲,我都快等不及了。”
小梅在滚烫的开水中下了面条,最后她撒了一点香菜。赵猛放好了桌子,他赶紧去叫姐姐姐夫们过来吃饭。小梅为关耀专门小灶,她在汤面上放了肉末和鸡蛋,小梅将面条盛到小碗里放凉着,福梅抱着关耀进来了,她看到久违的面条很高兴,她记得母亲九九花在的时候可以吃到劲道的面条。福梅看了看小梅笑着说:
“小梅,没想到你的手艺不错,你的饭馆生意还不错吧!”
“还可以,赵猛经常去帮忙呢,福梅姐,这是关耀的饭,我专门给他做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福梅对小梅越来越喜欢了,先前对她的成见也一扫而光。更何况自己的猜忌都是无中生有,只是小梅对张小南单相思罢了,女人只要接了婚,心里就没有那么多的浮想和心魔了。过去的事情总得过去,福梅真心祝愿弟弟和小梅能够结成连理,白头到老。
“小梅,姐姐明天去你家啊,这几天耽误你做生意了。”
“没事,福梅姐。”
福梅看了看小梅的身段,她长得不胖也不瘦,眼睛水灵,皮肤黝黑。她笑着对小梅说:
“以后结婚后,你多生几个娃娃,姐姐帮你带。”
小梅羞涩地转过头去,她等待着明天的说亲和即将迎接大喜的日子。很多事情,该来的总会到来,缘分的华彩会不偏不倚地来到你身边。小梅很高兴自己有了归宿,小梅的父亲韩大叔也高兴。正如福梅所期盼的和计划好的,弟弟赵猛的事情比预想的顺利了很多,福梅准备了彩礼和200元现金,就这样,小梅和赵猛的婚事定下来了。
福梅在巩留县忙完了一切后就赶紧回了伊宁的家,小女儿关霞和姑姑在家,福梅不放心家里,她和常宽很快回到了家。还好一切都好,福梅留姑姑在家多呆了几日。天转暖了,福梅的腿疾没有在冬日般的疼痛了,她轻快地走着,小小的四合院是福梅终生的舞台。今天是四月十日星期天,姑姑早早地回去了,福梅在清扫院子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福梅赶紧打开门,她惊呆了。原来是老张和张小南。
“你好,嫂子,我来给你治腿病来了,你方便吗?”
福梅有点纳闷地看着父子俩,福梅记得年前去找老张看病,老张说过年后他会亲自来家服务,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请进,请进,我家有点乱啊。”
“没事,嫂子,你最近腿疼的厉害吗?”
“最近好一些了,天气热了嘛!今天你们有空啊,我还以为你说着玩呢,没想到你真来了,”
老张和张小南来到了客厅,小客厅只有两张沙发和一张黄色的桌子。张小南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他幻想着关晴在这间屋子看电视和看书的情景。福梅招呼两人坐下后就去了厨房,关耀一人在床上睡着呢,福梅赶紧进去看关耀醒了没有?老张看着张小南紧张的样子笑着说:
“张小南,你紧张吗?今天你要好好表现,爸爸只能帮你一次,知道吗?下次你自己来。”
“我紧张什么,中医推拿腿部是我的强项,我会治好阿姨的腿的。”
“你对自己挺有信心的嘛!”
张小南笑着不说话,他环顾着关晴的屋子,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福梅抱着关耀进来了,关耀看着两个陌生的人有点害怕的样子,张小南赶紧站起来说:
“哥哥抱抱,给你糖吃,来!”
关耀看着面前的张小南一副善良可爱的样子,他的手里拿着大白兔奶糖招惹着关耀。关耀伸出了双手让张小南抱,张小南高兴地抱着关耀玩,老张看着福梅辛苦的样子说:
“嫂子辛苦啊,关晴在学校好吧!今天我让张小南一同过来,以后他会经常给你进行中医推拿的,你的腿会舒服一些。”
“好啊,谢谢,你们还专门来一趟给我看病,你们真是好人。”
“我们两家也算有缘分,张小南和关晴又是同学,于情于理,我都愿意上门为你服务。好了嫂子,让我看看你的腿吧!”
福梅的关节部位仍然肿着,老张皱着眉头看了看说:
“嫂子,我先给你扎针,然后让张小南给你做局部治疗,我们慢慢来,好吧!”
“听你的,张大夫。”
张小南抱着关耀在房间里走着,老张很快给福梅扎了针,老张对福梅说:
“等十分钟就好了。过两天有空,我再来给你扎一次。张小南的中医推拿学得很好,就让他过来给你做推拿治疗,你不要多想,我们是免费服务的,张小南对推拿也很感兴趣,他做的肯定很好!”
福梅对老张很敬重的,他的医术好,人品也好,福梅感激得无话可说。好在关晴回校了,张小南为她推拿也没有顾及,福梅爽快地答应张小南可以到家为她治疗腿疾。张小南逗着关耀玩耍,关耀可爱地笑着,两人像熟识很久的亲人一样互相给予着欢乐和爱的交流,老张看着简朴的小家,他对福梅的病情更加关注。他心想,今后给她找点偏方治病。
十分钟很快过去了,老张轻快地拿掉了银针,他示意福梅休息一会儿,让张小南准备中医推拿治疗。张小南心里很紧张,他抱着关耀看着窗外。他的心里在呼喊关晴,关晴你知道吗?我现在你家里呢,我看到了你的小屋还有你可爱的侄子关耀,今后,我还要为你母亲治病呢。关晴,你要好好的,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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