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维志和林晓岚一前一后走出卧室,林晓岚拔腿开溜:“叔、姨,我赶着上班,先走了哈!”
“站住!”别看杨满花身体肥硕,行动却一点儿都不迟缓,她抢在林晓岚前面,挡在门口,封死了她的去路。
林晓岚黑着脸瞪着程维志,杨满花立即暴喝:“你不用瞪我儿子,该说的话说完,我就放你走!”
程维志满脸焦虑,忐忑不安的望着杨满花:“妈,您别拦着晓岚,她真的要迟到了!”
“蒙谁呢?早不迟到晚不迟到,老娘一来就迟到?”杨满花抬手用食指刮着自个儿的脸颊:“啊呸,不害臊!老娘不来,还光屁股缩被窝里鬼混呢吧!”
“姨!”林晓岚面色震怒:“您说话注意点儿,为老不尊,也不怕人笑话!”
“啥?”杨满花眼睛一睖,死死的盯着林晓岚:“你搞清楚,这儿是老程家地盘儿,你是谁呀?巴巴的倒贴上门,还横得不行,不要脸的骚货!”
“你骂谁是骚货?”林晓岚怒火攻心,怒目迎着杨满花要吃人的目光。
瞅着林晓岚、杨满花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程维志两大步跨到她们中间,面朝杨满花,嬉皮笑脸:“妈,别说难听话,晓岚是我的女人,我喜欢她!”
“她是你的女人?”杨满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狠狠的在程维志的脑门儿上拍了一下,面色铁青:“这都是啥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你跟阮清秋才离婚几天啊,就跟这骚狐狸搅和在一起?明跟你说,我宁可阮清秋给我当儿媳妇儿,也不会让这种女人进门!”
“说完了?”林晓岚一把推开程维志,不屑一顾的瞪着杨满花:“正好,姑奶奶玩儿腻了,不伺候这草包了!你把他拴到裤腰带上,去求阮清秋回心转意!”
“你、你这是埋汰谁呢?合着,你把我家维志当猴耍?”杨满花气愤至极,上前就要动手,程维志扑上去,死死的抱住她,喊道:“晓岚,快走!回头我去找你!”
林晓岚自知此地不宜久留,与杨满花动手,等于是找死。她快步上前,拉开门,从门缝儿里硬生生挤了出去。
瞅着林晓岚从眼皮子底下溜走,杨满花暴跳如雷,用力甩开程维志,跳脚冲着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程大山破口大骂:“程大山,你是死人啊?眼瞅着人家欺负你的婆娘,你竟然跟没事儿人似的坐在那儿!”
程大山闷头叹了一口气,避无可避的抬眼望着杨满花:“从马窑平村闹腾到滨江,你就不能消停会儿,有话慢慢说?这城里的房子不比咱那山旮旯,隔墙都是耳;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这一闹腾,让维志往后咋见人?”
“少跟这儿充好人,说白了,都是眼窝子浅、耳根子软的窝囊废!”杨满花气呼呼的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去,沙发立即深陷。
她横眉冷眼的冲着程维志招手:“过来!”
“妈,我也得去上班了!”程维志踌躇着不敢上前,杨满花猛一拍桌子:“上啥班?请假!今儿不把事情说得敞敞亮亮,完不了事儿!”
“行行行,我怕了您了!”程维志掏出手机,作出投降状:“您别出声,我打电话请假!”
杨满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剜了程大山一眼,程大山立即如坐针毡,起身朝卫生间走。
“站住!”杨满花怒吼一声,忽见程维志冲他摆手,着忙闭嘴。
半山别墅区。
谭卫明收拾妥当,下楼时特意在阮清秋的门前驻足片刻,没有听到动静,这才下楼。
客厅里空无一人,异常安静,谭卫明探着身子看到敞开的客房门,心觉奇怪,暗想:人呢,都哪儿去了?是不是昨晚被我吓到了?
“连伯!连伯!”谭卫明跨出别墅大门,连喊两声,连伯匆匆跑来,气喘吁吁的招呼道:“少爷,您起来了?早餐准备好了!”
“人呢?”连伯没能领会谭卫明的问话,疑惑的望着他:“啊?”
“阮家的人呢?”谭卫明冷冷的注视着连伯:“你没睡醒?”
连伯抱歉的笑了笑,回道:“阮小姐的家人一大早就出去了,她还没有下楼,应该是还在休息!”
“多用点儿心!阮清秋有孕在身,脚又受了伤,让人小心伺候,有情况立即通知我!”谭卫明整理了一下衣领,迈步走向汽车。
连伯紧跟其后,小心谨慎的喊道:“少爷!”
谭卫明转身盯着连伯:“你还有事?”
“昨天,阮小姐的家人……”见连伯吞吞吐吐,谭卫明浅浅一笑:“你是想说打碎东西的事儿么?不用理会,以礼相待,好生伺候!”
“明白!”没能达到预想的效果,连伯顿觉没趣,却又不甘心:“可是,少爷!”
“啰哩巴嗦!”谭卫明不待连伯继续往下说,转身拉开车门:“鸡毛蒜皮的事不用挂在心上,我赶着开会!”
“少爷慢走!”连伯望着谭卫明驱车而去,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唉,年轻人真不知好歹,不是自个儿赚的钱,糟蹋了都不带心痛!若是先生知道了……
连伯怏怏的在院子里走走看看,视察工人们干活儿,冲着端着衣服框子迎面走来的小凤招招手:“小凤,你来!”
听到连伯的呼喊声,小凤欢天喜地的跑到连伯面前,笑嘻嘻的望着他:“连伯,我就知道您没真生我的气!”
“小丫头片子,你再多事试试看!”连伯虎着脸,睖了小凤一眼,吩咐道:“你可得多注意着点儿阮清秋,她有孕在身,脚上还受了伤,可不能大意,有啥事赶紧跟我说一声,出了差池,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小凤撅着嘴叹气:“唉,同人不同命!连伯,您放心,我一定把她伺候得妥妥贴贴的!”
“忙去吧!”连伯目送小凤窈窕的身影远去,不由得发出同样的感慨:着实,同人不同命,我这半辈子都在围着谭家人转悠,临老了,还是谭家的奴才!
不在谭家呆着,又该何去何从?连伯心中完全是一片空白,他这辈子没成家,更没有子嗣,若是离开了谭家,他真的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
连伯需要思考的事情很多,谭家正是争权夺利的紧要关头,站错了队,他的后半辈子就没有着落了。
小凤走到后院,听到连伯屋里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她搁下怀里的框子,环视四周无人,滑刷的推门进屋,掩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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