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争吵之后,小凤的情绪平复,冲着朱顺冷笑:“朱顺,我警告你,不要吃不到葡萄,就往我身上泼酸水,姑奶奶我不吃你这一套!不怕鱼死网破,你尽管放马过来,别以为自个儿屁股擦得干干净净,就没人晓得你肠子里的屎有多臭!你跟连伯啥关系?别说他对你吃油钱没有睁一眼闭只眼!”
突然被揭了老底,朱顺心里犯了嘀咕,感觉小凤这妮子年纪虽轻,还真是一根没吃进嘴里就闻到辣的朝天椒,不经加工吃不得。
朱顺腆着脸,嘿嘿一笑:“小凤,你不用跟我横,你早晚都是我的下饭菜,走着瞧!”
“啊呸!”小凤朝着朱顺啐了两口,择路而行,走了几步,又回头骂道:“我宁可埋到土里沤肥,也不会让你这王八蛋尝到味儿!”
“嘿嘿,只怕你到时候哭着求着往我怀里钻!”朱顺任由小凤的身影渐行渐远,他不是傻子,这会儿纠缠下去,谁也讨不到便宜。
朱顺心想:现在撕破脸,我跟小凤双双被扫地出门事小,连累了连伯事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朱顺想要的东西,早晚跑不掉!
博华医院住院部。
阮清秋接连在病床上躺了三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个人像是蔫巴了的茄子,横竖提不起劲儿。
谭卫明看到阮清秋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心中着急,在征求了大夫的意见之后,卖关子逗弄她:“憋坏了吧,想不想走出这扇门?”
阮清秋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一翻身坐起来,喜笑颜开:“我可以离开医院了吗?太好了太好了!”
谭卫明神秘一笑,从背后拿出几张绝美的山水图片:“给你带了新鲜空气,看着它们,你会感觉投身于大自然中;深呼吸,再深呼吸,有没有闻到空气中有泥土的味道?”
阮清秋目光扫过图片,半仰着头,怒目瞪着谭卫明:“你玩儿我?”
谭卫明嘿嘿一笑:“我明明是在哄你开心,怎么成了玩你了?阮清秋啊阮清秋,你这人还真是不好伺候!”
阮清秋逃出牢笼的希望破灭,噘嘴瞪眼,对谭卫明很是不满,谭卫明似笑非笑注视着她,两人对持片刻,她气恼的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头。
谭卫明的嘴角微微上扬,浅浅的酒窝里盛着笑意,与阮清秋相处的这段日子,他感觉生活轻快了许多,大脑里不再全是尔虞我诈,争争斗斗,走到哪儿,心里都抹不去那一丝牵挂。
对此,谭卫明的解释是,阮清秋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重要的棋子,保护棋子不受侵犯,发挥其最大的作用,是他的重中之重。
谭卫明不觉得,自己对阮清秋产生了什么特殊感情,照顾她、陪伴她、迁就她,那是内心的怜悯作祟;换句话说,他觉得阮清秋在冷漠的环境下成长的经历,与他有同病相怜之处。
对于成长的记忆,谭卫明是刻骨铭心的,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就没再感受过家庭的温暖;许多时候,他宁可自己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成员,而非谭家的少爷,谭氏集团的接班人之一。
谭卫明伸出手,隔着被子摇动阮清秋的身体:“嗨,起来换衣服,我带你出去兜风!”
有了被捉弄的前车之鉴,阮清秋岂能再轻易上当受骗,她装作没听见,把被子裹得更紧。
“你确定不去?”谭卫明收回手,走了几步,扭头补充道:“那我走了啊?反正有人守着你,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也憋坏了,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在大街上抓个女人陪我喝酒!”
脚步声刺激着阮清秋的神经,她终是经不住诱.惑,再次翻身坐起来,大喝:“谭卫明,你胆敢出去寻花问柳试试!”
原地踏步的谭卫明忍不住哈哈大笑,快步迈到病床前,脸凑在她的面前,近距离凝视着她:“你这是在吃醋?”
“你、你让开!”阮清秋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耳根,轻轻推了谭卫明一把,把脸扭到一边:“我、我才没有呢……哼哼,你爱干啥干啥去,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口是心非!”谭卫明偷袭阮清秋,蜻蜓点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轻易动感情,你是要吃大亏的!”
阮清秋鼻子一酸,莫名的想哭,她想再次倒下,却被谭卫明一把抱住:“怎么,等着我动手为你服务?”
谭卫明的手滑到阮清秋的胸前,笨手笨脚解她的钮扣,阮清秋吓得花容失色,惊呼:“谭卫明,你干什么?”
“替你宽衣解带啊!”谭卫明眼里充满了玩味的笑容:“这不是未婚夫该做的事情么?”
“谭卫明,你、你……”阮清秋猛地推开谭卫明,内心涌起一股悲伤,泪水奔涌而出:“你欺人太甚!”
谭卫明愣怔的瞪着阮清秋,半晌才反应过来,喊道:“喂,你这人咋回事,不带你出去,你甩脸子;带你出去,你还哭开了,不用这么感动!”
阮清秋内心的感受,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总之,不知从何时起,只要听到谭卫明说那种吊儿郎当,跟她撇清关系的话,她就会莫名的难过。
这种感受缠绕在阮清秋的心头,令她感到莫名的害怕,她是享受过爱情、经历过失败婚姻的女人;她担心如此下去,会如同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中沦陷在谭卫明若即若离的陷阱之中,难以自拔。
爱上一个从任何角度看,都没有办法交集的男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阮清秋刚刚经历过一段锥心刺骨的伤痛,伤疤尚未痊愈,又怎能忘了痛。
谭卫明喜怒无常,对旁人说话一本正经,对阮清秋说话,总是没正形,她分不清楚,他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更无法走进他的心里,摸清楚真实的他。
每每单独与谭卫明相处,阮清秋都会恍若梦中,时不时提醒自己,这一切,只不过是在演戏。
吃着谭卫明不辞辛劳送来的饭菜,阮清秋总会感叹他是一个称职的演员,将男人对心爱的女人的呵护,演绎得淋漓尽致,令人不由自主的渴望,这一切,不仅仅只是存在于梦里。
内心屡屡发出危险信号,阮清秋岂能不忧心忡忡,怕只怕陷得太深,戏落幕了,还没有办法抽身出来,将戏里的喜怒哀乐带回现实生活中,成天做白日梦。
谭卫明皱眉瞪着阮清秋:“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换衣服!”
阮清秋回过神来,抬起泪眼,望着谭卫明走向门口的背影,听到开门关门声,这才抹了一把泪,开始整理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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