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姐、我姐夫回来了!”阮清阳兴高采烈的呼声传来,阮二平和李春花不约而同站起身。
李春花迈步,准备迎出去,阮二平一把拽住她,低声道:“慌啥?他们是小辈儿,咱得端着点儿!”
“哦!”李春花觉着阮二平说得有几分道理,犹豫着,重新落座,端端正正,腰杆挺得笔直。
阮二平瞅了李春花一眼,心中暗自发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暗自得意:这娘们儿,还真是我阮二平的婆娘,一点就通!
阮二平志得意满的吧唧两口旱烟,惬意的吐出烟子,客厅里顿时烟雾弥漫。
咳——咳咳——
“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谭卫明右手半握,挡住口鼻,紧锁眉头走进屋里,看到阮二平手中冒着火星的烟斗时,面色瞬间变得阴沉:“谁让你在屋里抽烟,不知道家里有孕妇?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烟,比毒气还恐怖!”
原本想端着,哪儿曾想,反弄了个脸上挂不住,李春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阮二平面前,一把夺过烟斗,在茶几上敲得呯呯响,待燃烧的烟丝抖落到地上,一脚踩上去,埋怨道:“掐了掐了,你当这是乡下咱家,任由你四处放烟雾弹!”
“Whatact?”谭卫明抓狂的抬手揪住头发,面色铁青,目光如炬,直视李春花。
李春花胆战心惊的瞪着谭卫明,不明所以,嘀咕道:“他说什么?”
阮二平成了众矢之的,又见谭卫明一副厌弃的态度,心中怒火升腾,却是不敢发出来,悻悻然的抬眼望着他:“不抽了、不抽了……往后坚决不抽了!”
谭卫明不予理会,黑着脸,拉着阮清秋上楼,将她丢进卧室,‘嘭’一声摔上门,冷声道:“阮清秋,管好你的家人,让他们懂点儿规矩,别搞得乌烟瘴气!”
“谭卫明!”家人遭人白眼,阮清秋心中不是滋味,哪怕他们再有错,也不该遭此横眉冷对;她义愤填膺的瞪着他:“人是你接回来的,这会儿倒是埋怨起我来了?你放心,我明儿一早就让他们回乡下,不在这儿给你添乱!”
“闯了祸,脚底抹油?”谭卫明愤怒的扯着阮清秋的胳臂,用力甩向一边。
“啊——”阮清秋脚一歪,伤口摩擦着地面,一头栽倒在床上,声嘶力竭的尖叫声穿透门板,刺激着楼下面色惶惶的三人。
“咋的啦,这是?”李春花一脸焦虑,阮二平手握拳头,仰望着楼上。
“能有啥事儿!”阮清阳歪着脑袋瞟了楼上一眼,收回目光,摆弄着购物袋,提溜出一身衣裳:“瞧瞧我姐夫给我买的衣裳,牛逼,真牛逼!”
阮二平目光扫过阮清阳手中的东西,忐忑不安的坐下,心乱如麻。
此时此刻,他感觉满脑子都是浆糊,完全琢磨不透谭卫明,之前的胸有成竹全不见了踪影。
别墅外,连伯站在暗处,听着屋内的动静,不由得冷笑:乡巴佬,继续折腾,早晚得被少爷撵出门!
窗下的花坛里沙沙作响,连伯警觉的走过去,冷喝道:“谁、谁在那儿?”
“连伯,是我!”花丛中窜出一跳人影,低声报出身份:“我是小凤!”
“不在屋里呆着,你跑这儿来干什么?”连伯一把揪住小凤,扯着她往后院走,边走边数落:“说,你到底想怎样?早就警告过你,老老实实呆着,不要有非分之想!”
小凤用力挣扎,挣脱连伯的手,愤然的反问:“连伯不歇着,立在那儿,是在干啥?”
连伯冷哼一声:“我是管家,自然得随时待命,伺候少爷!”
“哦?”小凤笑得花枝乱颤:“结果被少爷挡在了门外?”
“死丫头!”连伯脸色骤变,阴冷异常:“我提醒你,别玩火自焚,搞得无安身之地,少爷若是叫你滚蛋,我也帮不了你!”
“连伯那么有本事,用谁不用谁,还不是您一句话?”小凤凑近连伯,低声道:“少爷可不管这些碎芝麻事儿!我是您招回来、一手带着的人,心自然是向着连伯您的!”
“别以为嘴巴抹了蜜,我就会饶了你!”连伯沉声道:“还不滚回屋去!”
“连伯晚安!”小凤拔腿开溜,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连伯抬眼望着楼上,阮清秋的卧室里透着灯光,谭卫明的卧室黑灯瞎火;他凝神听了听动静,转身迈步,心事重重。
谭家大院。
欧阳瑾月顶着肿眼泡,楚楚可怜的望着面色严肃的谭之耀:“我、我这么做,不也是为卫明好,为谭家好么?那种乡下女人,怎们能嫁进谭家?传了出去,您的脸面往哪儿搁!”
“你啊你,就喜欢自作主张!”谭之耀皱眉瞪着欧阳瑾月:“卫明的事儿,你瞎掺和啥,还嫌他不够恨你?乡下女人怎么了,只要她肚皮里揣着谭家的种,再说了,那姑娘看上去端庄大方,有什么不好?你可别忘了,你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出身!”
“之耀……”欧阳瑾月泪眼汪汪,声音哽噎:“你这是开始嫌弃我了?当初,你是晓得我的出身的呀,时隔这么多年,又翻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说事儿,难不成是要重蹈覆辙,将我扫地出门,迎狐狸精进门?”
“胡言乱语!”谭之耀震怒:“都不晓得你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卫明娶谁过门,你都是谭家女主人,跟孩子较什么劲儿?瑾月,我奉劝你,收起那些小心思,维护好家庭的和平,我谭之耀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搅得家里鸡犬不宁的女人!”
欧阳瑾月原以为谭之耀会一如既往的安慰她,岂料,竟是这般态度,心中对谭卫明和阮清秋恨得牙痒痒。
“好,从今往后,卫明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他领谁回来,娶谁进门,你也不用让我参与!”欧阳瑾月气冲冲的起身上楼。
谭之耀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看都没看她一眼,老婆、儿子,都是他至亲的人,相比之下,血亲胜于一切。
更何况,他对谭卫明一直心存愧疚,总想能够化解他心中的仇恨和痛苦。
得知阮清秋怀了谭卫明孩子的消息,谭之耀的内心是欣喜的,他琢磨着,兴许,卫明成家立业,娶了中意的女人,当了爸爸,就会理解、原谅他当初情不自禁犯下的错。
爱本无对错,没有身临其境享受过爱情的人,是永远也参不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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