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小姐出院,人也像是没有了灵魂似的,不哭也不笑,总是沉默、发呆。”
“一开始,总统还念着旧情过来看看她,有耐心的哄哄她,可你们都知道总统那个人,冷血又无情,之后,他又认识了一个更年轻漂亮的女人,渐渐的就觉得小姐乏味了,也就越来越少出现了。”
“那一段时间小姐很低迷,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别墅里的人也都基本走光了,最后就只剩下我自己,我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很心疼。”
“她每天不吃不喝,被我逼着偶尔才吃一碗粥,吃了也会吐,晚上睡觉时总是在梦里哭,哭醒了就这样干坐着,一直坐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就这样疯疯癫癫过了近一个月。”
“那一天,有个男人来找她,给她听了一段录音,小姐听后性情大变,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哭的撕心裂肺,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男人是小姐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他查出小姐的孩子感染病毒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你们也都知道,总统先生非常花心,外面的女人不断,可是,为什么却没有任何私生子的传闻呢?那是因为,有人不允许,她见不得总统在外面还有其它的儿女。”
“有一个,就除掉一个,小姐的孩子也不例外!”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苏秦曾有过一个孩子,最后却被人害死?”
“嗯!”
“害死孩子的人……”
“没错,就是你们见到的那位外表优雅高贵,内心却比蛇蝎还要恶毒的总统夫人,周荷。”
赵一泽诧异不已,转头看向厉伟。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件事情和孙一柔有什么关系,和她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周荷的外甥女,又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如果说苏秦抓走孙一柔的孩子只是为了报复周荷,那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说实话,我是真不知道小姐带走那个孩子的事,或许,是失去孩子太痛了吧,而周荷的三个儿女都没有后代,所以才……”
不!
厉伟在心底否定了赵英的这个答案。
他拿起酒杯,在手心里转了转,看着酒红色的液体一圈一圈划过杯壁,留下痕迹,随后又消失不见。
他敢肯定,苏秦带走宋球不单单只是为了报复,她在图谋更大的野心。
而柔柔错就错在阻挡了她的野心,所以,她要除之而后快。
你到底在哪?
厉伟饮光红酒,咔嚓一声,生生捏碎了手里的酒杯,碎玻璃嵌入掌心,晶莹剔透,流了一地的血。
他的心却只感觉冷!
冷的灼骨!
*
这一晚,苏秦并没有要了孙一柔的命。
因为她要带走孙一柔时,宋球哭的声嘶力竭的扑到女人身上,死死的抱住她,不让她们带走她。
或许是这一幕感染了那个还没有良心散尽的女人,她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就说再多留孙一柔几天,转头就走了。
夜晚,女人哄睡了宋球,悄悄起身走出房间。
孙一柔想,无论如何,这一次她一定要想办法守护住自己的儿子,不要再和他分开了。
夜深人静,外面的男人都回房间里睡了,就连守在门前的男人也靠着一旁的石墙闭着眼。
孙一柔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蹲下身体,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
一群男人躺在床上,睡姿七扭八歪,呼噜声一个比一个响。
女人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到她要找的卫星电话就在窗台上。
可是,要拿到卫星电话,她至少要越过3个男人爬到坑中间的位置,这根本不可能!
正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时,门外响起一阵异动。
孙一柔受惊,匍匐着趴到了角落位置。
窗边一抹高大的影子正拿着猎枪离去,孙一柔小心翼翼的挪到门边,从缝隙里看到那个叫做余坤的男人正背着猎枪出去。
这么晚,是要上山打猎吗?
女人想了想,悄悄站起。
看到坑中间的位置留了那么一条细缝。
无论如何,这一次她都不要再和自己的儿子分开了。
女人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爬到了床上。
好在她生的瘦小,轻轻松松就爬到了坑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顺利的拿到了卫星电话。
迅速播通脑海里那串耳熟能详的号码,短暂的风音声对于现在的孙一柔来说无比漫长。
“喂?”嘶哑到几乎听不出原声的声线,孙一柔却激动的想哭。
正要开口,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女人吓的慌乱中挂断电话,扔到了床上。
抓起被子捂住头,转过身假意睡过去了。
好在这是夜里,山上的光线又很昏暗,她把自己完全藏进了被子里,没人能看到她的脸。
一阵酒气扑鼻。
“滚开!滚开!”
是吕桐!
被子下的孙一柔忍受着这些难闻的发霉的味道,以及吕桐身上刺鼻的酒臭味。
刚刚还挤在她身侧的那些重力没有了,窸窸窣窣的酒醉的吕桐挤到床上,就挨在孙一柔身侧。
女人浑身僵硬忍着要逃跑的冲动,用力闭眼,假装自己是个死人。
“坤哥,还生我气呢?”
男人的一条腿搭到了孙一柔身上,她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
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开口,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一会,醉酒的男人得不到答案,干脆把身子转了过来,熊抱住他。
“坤哥,你怎么像个娘们一样小气,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女人了吧?”
“呵呵,说起来,那娘们长的还算可以,就是人瘦了点,不过在这大山里,抓只老鼠都是母的,要是能拿她打打牙祭也不错。”
“看小姐这意思,是不想留她活命了,不如我们……”
吕桐说了半天,旁边的人动也不动,也不开口。
即不答应,也不否决。
吕桐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着也没劲,干脆转个身,闭上嘴也不说了。
孙一柔紧绷的身子一点一点放松下来,听到他震天响的呼噜声,人才逐渐放松,轻轻呼气。
她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爬起,转头就见那男人已睡的像头死猪一样。
如果此刻手里有刀,女人恨不得一刀捅进他的心口。
她强忍着下地,小心翼翼亦步亦趋的走出去。
1月的夜,冷的怀疑人生。
孙一柔抱着手臂,抱住自己,嘴唇冻的直打哆嗦。
正打算回到和宋球的屋子里。
身后一阵快速的起身声,女人骤惊,以为又是哪个男人突然起夜。
这时候想跑回自己的屋子是不可能了,很可能刚跑到一半就被人发现。
为了不打草惊蛇,孙一柔四下左右看了看,打定主意,快速跑进一间离的最近的柴房。
蹲下身体,以柴火为遮蔽,悄悄隐匿。
吱嘎吱嘎两声,柴房的门竟然被人打开又关上。
这个时间,除了她还有谁会来柴房里。
女人有了不好的预感,悄悄探出头,没等跑呐,突然被一股蛮横的力气扯了出去。
刺鼻的酒臭味扑面而来。
“呵呵,小老鼠,真以为老子醉了就发现不了你了,你这小身板子老子摸一下就知道不是坤哥,怎么,在这边被关了七八天,想男人了,竟然主动往男人的床上爬?”
“刚好,老子也想女人了,今天老子就给你摸摸,让你过过瘾!”
“败类,放开我,放开我!”
孙一柔使劲挣扎,用足了力气,甚至把她学的那点武力都用上了。
可是,女人的体力到底不如男人。
更何况被关在这里的这几天她们每天都是白菜汤,没有干粮也没有油水,孙一柔的脸瘦的都要脱相了,身上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的那点功夫在蛮力面前,一点作用都发挥不出来。
眼看着女人被他抱起扔到了柴火堆上。
“呵,今天老子就好好收拾收拾你,等你爽了,以后主动来求老子上你,哈哈哈哈……”
“啊……”
孙一柔的衣领被他撕开,男人庞大的身子也瞬间欺压上来。
*
厉伟放下手机,再回播过去,电话却突然关机了。
他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跑到客厅里,拿起固定电话播通石谦的号码。
“查,刚刚给我打电话的号码来自哪里?”
石谦正睡的一脸懵,闻言攸的从床上坐起。
“是,厉总,我这就让人去查。”
电话挂断,厉伟失力一般瘫倒在床上。
脸色发白,嘴唇发白。
也是,刚刚在卫生间里吐了那么多血,人能不虚弱吗!
安玲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脸色和厉伟一样白。
把手中的热毛巾递过去,再看厉伟的身体。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吐血,是不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
厉伟瞟她一眼,没有理。
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拿起一旁的外套就要出去。
安玲扑过来,疯了一般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你疯了吗?这个时候还要出去?知不知道今晚降温了,外面还下着雪,以你现在这样的身体,出去是会被冻死的!”
厉伟不理不睬,固执的扯回自己的衣服,转身就往外走。
安玲见拽不住他,只能张开双臂拦到了门口。
“我知道你救柔柔心切,我又何尝不担心她?可是厉伟,别忘了,你这身体不单单只是你自己的,他也是我的,更是柔柔的,如果今天你死在这里,你还怎么救她?你让谁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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