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孙一柔哭的很悲怆,扬起头,倔强的小脸怒瞪着他:“是。”
这句话,根本没有真心。
只是孙一柔受不了这些日子以来的高压,惊吓、矛盾以及挣扎。
厉伟拧起视线直勾勾的瞪着她,沉默片刻后,粗砺的指尖划过她泪痕斑驳的小脸,冰凉的手指在她略微肿起的唇瓣摩挲。
眼神从她哭红的眼,到她略微噘起的嘴唇,缓缓靠近,沉重压下。
“老子说过,死都不会放你走,孙一柔,就算你真的喜欢上他,你也只能是我的。”
说罢,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会不会裂开,强硬抱起她,往窗边那张单人小床走去。
这一夜,他肆无忌惮的在医院的病房里对她做了混蛋事,肆无忌惮的后果便是他因此在医院里多住了一个星期,连孙一柔都多受了护士长一个多星期的白眼以及训斥。
转眼,五一3天小长假到了。
孙一柔陪着厉伟在医院里度过,期间贾越、承子以及王慧都时不时的来医院里看望他,而之前那些凶神恶煞的“狱友”却是极少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在医院又待了小半个月后,厉伟获准出院。
也不知是他特意挑的日子还是刚好巧合,他出院的这天,刚好是孙一柔的生日5月13。
贾越开了他那辆深灰色小面包来接厉伟出院,孙一柔手中拎着简单的行李也被贾越抢去,看着孙一柔不明所以的傻笑。
女孩莫名其妙,上车后又见王慧也是笑看着她,只有承子,表情复杂不已。
厉伟随后上车,拉上车门,冷淡的命令一句:“开车。”
车子行驶一路,车上的人都出奇安静,这不符合常理。
女孩机敏的目光看向窗外,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他们要带她去哪里?
她不动声色的安静着,直到面包车在民政局门口停下,王慧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束花捧到她面前,高兴的笑道:“柔柔,恭喜你,20岁生日快乐。”
接着,她又从包里拿出孙一柔的户口身份证等证件递到厉伟手里。
“厉哥,先祝你们新婚快乐。”
什……什么新婚快乐?
孙一柔有些懵圈了,不解的看向厉伟。
王慧心急的在一旁解释:“厉哥是要跟你结婚呢,傻女孩,你忘了,厉哥说过等你满20岁生日这天就要和你登记结婚,还磨蹭什么?民政局就快下班了,还不快去?”
女孩想起来了,他是说过这样的话。
可他和张梦瑶不是……
冷静下来,孙一柔被王慧扯到车下,向等在外面的厉伟推去,一边走一边催促道:“去呀,快去呀!”
孙一柔的目光变得沉静内敛,仰起头,稚嫩的小脸却覆着不符于这个年纪的老厉成熟。
他和她,真的可以结婚吗?
隔着死去的林雪。
隔着还待在监狱里的舅舅。
隔着被他醉酒驾驶撞死的妈妈与继父,他和她,真的能结婚吗?
孙一柔的心里有个答案,一直在不断的叫嚣。
不能!
她不能和他结婚!
即便这段时间,她和他待在医院里,一句话也没提过,可她每晚都会从恶梦中惊醒,都能看到妈妈以及继父怨怼痛心的视线,他们在怪她,怪她和撞死他们的人在一起。
孙一柔停在原地,看着厉伟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变成冷厉。
他了解她,即便只是看着她这张脸,什么也不说,也知道她的决定。
女孩松开王慧的手,安静也决绝的转身离开,留下一地或错愕,或危险的眯起眸光的男子。
夜晚,厉伟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
早在之前,王慧就打电话告诉过她了,说她转身走了之后,厉伟就和贾越承子他们出去吃饭喝酒了,厉哥的脸色很不好,喝的有点多。
孙一柔放下电话,转眸凝向早已凉透了的晚饭,安静的走过去,将它们一盘一盘放进冰箱,关好厨房门,回到卧室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洗漱。
厉伟回来后,卧室的房间是漆黑的,孙一柔穿着睡衣躺在靠窗的这一侧床上,闭着眼睛,侧耳倾听身后的男人动静,听着他走进浴室,之后传来哗哗水声。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抓着她在床上恶狠狠的惩罚,然而,今天的男人却没有这样做。
他洗完澡后冷漠的回到床边,掀起被子躺到床侧,和她之间隔了大概两人的位置。
沉默的冷战比大吵大闹更要伤人心,第二天她早起时,厉伟已然离开。
她回家,他不在,每天半夜带着一身酒气进门,有时候洗澡,有时直接倒床就睡。
自从那天之后,她和厉伟,再没说过一句话。
转眼,到了他和张梦瑶该结婚的日子,可是在那一天,东宁却出了最大的丑闻与笑话,张氏置业最宠爱的公主被准新郎扔在了教堂里,头也不回的离去。
厉伟的这个做法,无疑是和厉耀宗正式宣战,气的他脸发白,眼发青,彻底将他激怒了。
6月初,一个平静的午后,孙一柔拎着刚刚从超市买来的东西往小区走,刚要拐弯时,耳边响起一道突兀刺耳的刹车声。
接着,面包车的车门打开,孙一柔警觉后退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左一右被人架住胳膊,强行拽到了车上。
她挣扎几下,嘴上不知被捂了什么,连多一句的求救都没喊出来,就迷迷糊糊的晕倒了。
等她醒来,恍惚中看到一个小个子男子正在打电话。
背对着她,看不到脸,然而那身影却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她确定之前一定见过他。
男人拿着手机左右摇晃,在原地走来走去,声音嘶哑阴邪:“厉老先生,那个女人我已经抓来了,因为要抓他我的兄弟可是遭了不少罪,您也知道您儿子有多能打了,钱上,你可能要再多加两个零了。”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男子停下脚步,低着头,发出一声近乎冷笑的轻嗤:“您不就是想让这个女人离您儿子远一些吗?是让她死,还是送走,您拿钱当然是您说的算。”
电话那边又交待几句,男子抬起头,看着门外的手下拖了3个鼻青脸肿的大汉进来。
侧眸冷笑道:“好,那我可就等着钱到账了,厉老先生,你放心,您交待的事,我一定做的漂漂亮亮的。”
男子转身收线,低骂一句:“老狐狸。”
而这边半躺在地上的孙一柔终于看清那张猥琐的男人脸。
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吴……吴威?
她的四肢被绑住,嘴里也被堵了毛巾一类的东西,因为害怕,眼圈有些红,看着刚刚被人带进来的那3个眼熟的大汉被打的浑身瘫软后,吴威的手下上前冷冰冰的捅进几刀,这样嗜血残暴的一幕,吓的女孩眼泪横流,身体挣扎着呜呜呜呜的哭泣不止。
有手下上前报告:“威哥,死了一个。”
吴威冷笑,坐在身侧眼镜男拿来的椅子上,冷血残酷的斜睨一眼:“死了就扔出去,和我说什么?”
“弄的干净点!”他身侧的男子交待。
说完,低着身子为吴威点上雪茄:“那老家伙怎么说?”
吴威笑:“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想让我们替他儿子解决这个麻烦了。”
“我差点弄死他儿子,他却主动找了我来做这件事,为了不想在他儿子那里落下把柄,这个老不死的,拿我吴威当猴子耍呢!”
“那我们……怎么做?”
笑容咧的更开,吴威用力吸了口烟,半眯着眼睛,一副深沉陶醉的模样。
“不怎么样,本来,我们也是要抓这个女人的,现在有个老不死的主动给咱们送钱不是更好嘛,只不过我和厉伟的事,可不会这么轻易了结的,没有这个女人,我还怎么折磨他?”
他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想让他这么痛快的死去,如果想让他死,那次抓走聂佑琳时就可以动手。
他要的,是要厉伟变成行尸走肉,要将他踩进烂泥里,永远翻不了身。
“去告诉弟兄,等厉耀宗的钱打到账上,立刻去通知厉伟他的女人在这里。”
“威哥的意思是……”
吴威猥琐的摸摸下巴,从座椅上起身,并不宽大的脚掀起孙一柔被捆绑的身体,看着她泪痕斑驳,却眼含倔强怒瞪着他的一幕。
残忍的抬起脚踩在孙一柔的上围上,对那里的“平坦”嗤之以鼻。
“既然他那么在乎这个女人,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我倒要看看,当他看到我在上这个女人时,又是何等刺激崩溃的表情,啊?呵呵呵呵!”
男人的狞笑在耳边响起,他身侧的眼镜男也在笑,周围的“三教九流”都在笑,孙一柔用力闭眼,身体僵硬的看着天花板,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
夜色伴随着黑暗降临。
孙一柔被吴威的人扔进一间空荡荡的卧室里,里面只有一张双人床。
她所处的环境,和电视小说里描写的不一样,这里不是废弃的仓库民房等等,白天在外面时,她努力记下窗外的高楼林立,看环境,她好像在某高档小区里,且这里的楼层很高,她根本无法从窗户逃出去。
正因如此,吴威根本没让手下看着她,只不过绑着她的手和脚,堵住她的嘴,就将她扔了进来。
关门时,她还听到吴威冷笑着交待:“先让他找两天,玩玩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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