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别的礼物。”沉衍压低声音在柠夕耳边轻语，微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上，看着她的脸色倏然变红。
柠夕抿唇，偏头看他，忍着笑意，“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沉衍抱着她。
“……禽兽。”柠夕唇角轻勾，往车的方向走去。
沉衍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柠夕在车上刷了会儿手机，有点犯困了，下车的时候眼角还带着泪花。
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沉衍拉住她。
“怎么了？”柠夕回头看他，控制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捂着嘴巴含糊地说，“这几天睡得太晚了，现在困了。”
沉衍目光深邃，薄唇含着浅笑，说：“我背你吧。”
“……干嘛啊？”柠夕好笑地看着他，“我还没那么困，电梯也……”
“背你，走楼梯。”
沉衍不是在开玩笑，是认真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事情影响了他，他分明是开心的，可好像又没那么放松。
“好啊。”她笑着跳到他背上，双腿勾着他的腰身，胳膊垂在他身前，“有人背还不好？”
沉衍把她往上颠了颠，背的很稳，步伐不快不慢，楼梯是声控灯，他走路的声音很小，连续走了好几层都很黑。
柠夕闭着眼睛，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哪了。
她又打了个哈欠，想眯一会儿，两手环着他的脖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沉衍的声音。
“我之前不过生日，没想到你去年的生日，没有送你……”
柠夕笑了，轻声说：“都一样的，我之前也不过生日，这还是别人提醒我的。”
“沉衍，你做过很多让我开心的事，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想对你好。”她紧了手臂，在他耳边说，“想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
沉衍脚步微顿，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地继续走。
“给个回应。”柠夕的手指在他身前划拉着，“就算再感动也要说一句，我也是吧。”
依稀间，她听到沉衍的声音，不算大也不清晰的——
“我也是。”
很黑，真的很黑，她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他的眼睛，本来就看不透的人，现在更是模糊的感觉离着好远好远。
沉衍，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啊……
这句话，终究是问不出口。
……
沉家。
沉衍在书房，脸上是刚被打过的痕迹。
“错没错！”沉业怒道，“你知不知道这次给C。A带来多大的损失？！你以为你已经是C。A的掌权人了？！”
沉衍面无表情，不卑不亢地说：“没有。”
“没有？我看你已经不把我放眼里了！”沉业指着他，“沉衍，我给你再多权利，掌权人也是我，我能给你多少，就能收回来多少，C。A是在你手里做大不少，五年时间是发展的更好了。”
沉业说着，起身走到他面前，郑重地说：“但我告诉你，我要的是一个听话的继承人，你再厉害，把C。A发展的再好，可一旦脱离了我的控制，你说我会怎么办？”
沉衍无畏地对上他的目光，“钟家对沉家掣肘已久，就因为之前帮过忙，到现在一直咬着不放，只要我们稍有动作，钟家就要放出对沉家不利的消息，现在的做法虽然损失是有点大，但结果是好的。”
“这次柠夕被钟夫人伤到，是一个扳倒钟家的机会，我有正当的理由对付钟家，钟家的口碑也落得下风，错过这个机会，再没有更好的机会整治钟家。”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那个小情人，哼。”沉业冷哼一声，“C。A的损失……”
“我会用其他方式补好，在国外的分部已经要开起来了。”沉衍接话。
沉业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前段时间还在准备阶段，这就能开了？那边的关系你都打点好了？”
“恩。”
沉业看着沉衍，他很不满意沉衍这幅样子，不管出什么事都能冷静面对，这对一个公司的总裁来说是优点，但作为一个傀儡，这是大忌！
会脱离他的掌控，最后会发生什么，无法估量。
“沉衍，我还是那句话，我给你多少东西，就有能力收回多少，你的自大不要用在我面前。”沉业凝视着他，“这次钟家的事情，我可以当做过去了，但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C。A不会再留你。”
沉衍目光微垂，不喜不怒，“是。”
“还有，你什么时候分手。”
沉衍没有说话。
“玩玩就算了，你母亲妇人之仁，说什么你喜欢就好，但在这种家庭，从一开始你的婚姻就不属于你。”沉业说，“你要真喜欢的不得了，结了婚也能玩儿，这一点我是不管的。”
“别跟我提什么感情，在利益面前，感情算什么，只要有了钱要什么没有？”沉业点了支烟，转眸看向沉衍，“这么大的人了，各方面都做的挺好，别因为这一件事栽了，懂？”
沉衍黑眸深沉，他缓缓看向沉业，眼中并无波澜，“我懂。”
“这才对，小时候是亏待了你，但是这么大的C。A给你，还不够补偿？你要是做的好，C。A的继承权自然是你的，目光放长远，别总念着那些情啊爱啊，没用。”
“是，父亲。”
“把C。A在国外的相关合同发给我，我看一下哪里不足。”
“是。”
“出去吧。”
沉衍出了门，眼眸更冷了，周身散发着生人勿扰的寒气，目光幽然冷傲。
他用拇指蹭了蹭嘴角，抹掉上面的血迹，驱车去往郊区……
……
【觅香】后续补上的香水，成绩很稳定，在言依代言之后，热度不减，是新品牌里成绩最好的，在香水新秀榜中稳居第一。
柠夕除了最开始接受过的采访，一直没有再露脸，她又不需要红，只要【觅香】的名号打出来就够了。
十月份的时候，【觅香】的实体店大致装修好，只差细节还有等待度过装修期。
新出的香水有单卖的，有礼盒装，工厂已经在最后的收尾阶段。
转眼又要冷了，大家在一起努力都这么久了。
柠夕看着那份报名表，所有的内容都填好了，只差最后那个签名。
“柠夕，走了，去吃饭。”楚眠边打游戏边说。
柠夕应了一声，叠好报名表放在包里，说：“走路就别玩手机了。”
“有个任务，做完就不玩了。”楚眠嚼着口香糖，走路全靠柠夕把控方向，“对了，纪离和我哥好像闹矛盾了，两人昨天还吵架来着。”
“恩？”柠夕挑眉，“你哥也会发脾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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