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夕被划伤的手腕已经好了很多,只不过又留下一道疤,她摸着手腕上凸起的一道道痕迹,眼眸微垂着。
这都是妈妈去世那年,她划伤自己的,还有很多地方,都不同程度的受过伤,那个时候自残上瘾,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发泄和缓解。
以至于到了现在,她多少还保留着这样的习惯。
她不觉得疼,只觉得畅快,如同吸食毒品般的,可以带来快感,暂时忘却痛苦。
那长达一年的治疗时间,一直都是楚枫在帮她,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是合格的。
出格的,是她。
已经有几年没这样过了,她都快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了。
她看着那道结痂的伤口,重重叹了口气,这几天总觉得阴郁,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坐了好半天,她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这是楚枫给她备用的,一年过期一瓶,然后再送一瓶新的给她。
她缓慢地拧开瓶盖,看着里面的白色药片,还没吃,舌尖就已经感觉到了苦涩。
犹豫了几分钟,她还是倒出两片,吃药就代表她又是病人了,可她这几天状态很不好,越来越焦虑不安。
她缓吸一口气,刚把药放进嘴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吓得一颤,药片掉在了桌上。
心脏也被吓得怦怦加速,拿过手机一看,小白?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小家伙兴奋的声音。
“007!我们幼儿园今天有活动!”
柠夕把手机拿远点,按了按耳朵,“什么活动。”
“运动会!”
“幼儿园还有运动会,你们一群小短腿有什么好比的。”她忍不住调笑着,另一只手拧上瓶盖,把药放回抽屉里。
沉熠白明显生气了,奶凶奶凶的。
“007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我总会比你高的!你是笑话我矮吗?”
“没有啊。”
“你是笑话我腿短吗?”
柠夕憋着笑,清了清嗓子,“开运动会怎么了?想让我过去给你加油吗?”
“你要是忙的话就算了,给我加油的人可多了。”沉熠白傲娇地说,不看他都想猜到是什么表情。
柠夕笑着起身,拿了外套就往出走,“现在就要开了吗?我就过去了。”
“那我等你!你快点!”
“知道了。”
挂了电话,柠夕笑了笑,小家伙昨天没说肯定是因为忘了,小小年纪忘性那么大。
到幼儿园的时候,已经去了很多家长,人很多,广播里放着喝彩的声音,满场都是加油声,她拢了拢短发,四处寻望着沉熠白。
虽然是幼儿园,不过运动项目可不少,她一一走过去看,跳马、跳远、跳绳、接力跑、长跑……
“哎呀!”腿边忽然扑上一团小家伙,发出小奶音。
她低头一看,是个更小的孩子,看起来也就两岁,应该是带过来玩的。
“小朋友,你要去哪里?妈妈不在身边吗?”她蹲下身子和那个小奶娃说话。
小奶娃笑眯眯地扑到她身上,挂在她脖子上,说话不是很利索:“嘻嘻,妈咪……”
“怎么连自己妈妈都不认识。”她点了点他的头,然后四处看着,没看到要找孩子的人。
奈何这个小奶娃一直抱着自己叫妈咪,她只能把他抱到广播台,交给老师。
老师报完广播,柠夕看着下面乌央乌央的人群,就说:“老师,我可以说句话吗?我也找不到我家孩子了。”
“可以。”
她对着话筒说:“我在主席台等你。”
说完就把话筒放回去。
“不用报名字吗?现在有点热闹,可能会听不清。”老师说。
柠夕摇了摇头,眉眼带笑,“他听得出来。”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有个小身影吭哧吭哧地跑了上来,小脸上还带着汗水,双颊红扑扑的。
“007你来了!”
“跑什么,我又不会走。”柠夕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汗。
沉熠白笑的牙齿都露出来了,“我一听就知道是你的声音!”
“聪明。”
“我们走吧,我要跳马了!你去看我呀。”沉熠白拉着她的手,没拉动,还听到一声妈咪,立刻看向主席台,看着那个小不点说,“这谁?”
“走丢的孩子,已经广播了,她妈妈一会儿就到。”柠夕说完,然后那个小奶娃又拉着她的胳膊叫妈咪。
沉熠白小脸马上就沉了下来,不高兴地说道:“谁啊这是,逮人就叫妈咪,你又不是他妈咪。”
“认错了。”
“那也不行啊!凭什么叫你啊!”沉熠白较真地看着柠夕,“你怎么就随便给人家当妈咪了,你又不认识他。”
柠夕笑着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腮帮子,“和小朋友争什么,他什么都不懂。”
“不是!那么大了怎么就不懂了!我两岁就不会认错人了。”沉熠白无端就开始炸毛,整个人站在原地暴躁的不行。
柠夕拉着他,就看到有一个女人正往上跑,一边上一边说:“对不起!这是我家孩子,谢谢啊!吓死我了!”
“妈咪!”
柠夕笑小声和沉熠白说:“你看,都是短头发,认错了。”
“哼!我要去跳马了!”沉熠白怒气冲冲地往前走。
柠夕和老师打过招呼后,跟在小家伙后面,这好好的气得头发都炸起来了,头顶竖着一撮呆毛,她往下压了压,小家伙立刻快走几步,不让她碰。
“怎么了呀?我不就送了一个迷路的小孩子么。”她跟在后面,忽然抓着他的肩膀,“跳马比赛。”
沉熠白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嘟着嘴沉着脸,站着等比赛。
柠夕蹲下对上他的眼睛,给他擦汗:“不高兴了。”
“没有。”
“我给你加油,等着你拿第一!”
“你不给我加油,我也是第一。”
“那是,我们小白多厉害,分分钟秒杀众人!”
沉熠白看了她一眼,脸色是没那么臭了,就是看着怎么有点,委屈?
是他不喜欢小孩子吗?从主席台上下来就炸毛了。
最终,小家伙以三个冠军的成绩,结束了运动会,宁柠夕给他举着水杯让他吸水喝,她都热得满头是汗,别说一直运动的小家伙了。
“慢点喝,慢慢咽。”她用扇子给他扇风。
沉熠白不听,还猛吸几口把水咽得咕咕作响,没一会儿就喝了一多半的水。
柠夕把水杯拿走,还是想不通,怎么惹到这小少爷了。
两人打车回家,一路上沉熠白话都很少,少有的忧郁状态,她试着逗了几次,都没成功,她说:“是不是累了?靠着我休息会儿?”
“不累。”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什么都不想吃。”
柠夕皱了皱眉,摸着他的额头,体温正常,又按了按他的肚子:“是不是哪儿疼?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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