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夕带着许费去了几个很有标志性的地方，还去了新修的比较状况的建筑。
许费感叹着，“真是认不出来了，我小时候都没有这些。”
“你是什么时候出国的？”柠夕问他，“大学就在国外，不过高中和初中也没在京市读，虽然家在这里，但是很少回来。”
柠夕了然地点着头，和他坐在一家咖啡厅里，透着玻璃窗看着外面，天是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雪，街道两边的树上都挂满了彩灯，但是白天不开，什么都看不出来。
路边的店铺都挂着灯笼，红彤彤的，一片过年的氛围。
“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的。”她喝着奶茶，很暖，一直到胃里，“很久不回家，家里人一定很想你吧，你想吃什么就做给你。”
“前几年是这样的，现在都在催婚。”许费想着这件事就头疼，“我家亲戚很多，初三会在一起吃饭，全家十好几个长辈催婚，我去年就领教过一次了。”
“听起来是挺恐怖的。”
“不是听起来恐怖，是真的很吓人，全家人都在说个不停，我还不能反驳，就坐在中间被一堆人包围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许费喝的是咖啡，“几年马上就要进行这一天了。”
柠夕听着他的话，有些感概，她是永远都体会不到这天了，没有那么多亲戚，也没有那么多人关心她的人，甚至她的身边都不会出现那么多长辈。
要是妈妈还在的话……呵呵，妈妈也不会逼她啊，感情的事情终究还是讲缘分的，该去看看妈妈了。
和……沉衍的事，还什么都没说，妈妈可能还在开心着，要赶紧把这件事说清楚。
“你呢，家里没催婚？”
柠夕嘴巴微微张着，然后轻笑着摇头，“没有，还是事业比较重要。”
“恩，我现在也只能用这个理由挡回去了。”
“你在国外就没遇到个合适的？要是有的话就抓紧给叔叔阿姨带回去，让他们高兴高兴也是好的。”
许费只是浅笑，“不想将就，随缘吧。”
柠夕点了点头，两人坐了一会儿就接到了叶繁繁的电话，叶繁繁说约了程越，想一起吃饭。
“还有一个调香的朋友，介意一起吃饭吗？”挂了电话之后，柠夕问许费。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都是朋友，说不定以后还是同事。”
两人往前走着，许费忽然转头看着路边，没有可疑的人，只有……一脸黑色的看不到里面的车。
“看什么？”柠夕觉得他走的有点慢了，回头看他，“有熟人吗？”
“没有，没事，走吧。”
“恩。”
车里坐着的人，是沉衍。
沉衍看着两人走远，看着站在柠夕身边的那个人，心里早已慌了一片。
但又能如何。
他除了龟缩在这里，连开车门走到他身边的勇气都没有。
……
“程越，这就是宁柠夕，我给你闻的那些香水，都是她调的。”叶繁繁介绍着。
“柠夕，这是程越，我偶像呢。”
叶繁繁对着柠夕挤眉弄眼，喜爱之情已经很明显了。
“你好，叫我柠夕就行，我们都很喜欢你的香水，真的很有特色。”
程越坐的端正，话很少，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你好，叶繁繁天天在我耳边夸你，你的那款流金款，我很喜欢，不过始终没有调出那种质感。”
“质感这个问题啊，你问繁繁更有用。”柠夕说，“繁繁可是技术人员，这种问题最熟悉了。”
“差不多就行了。”叶繁繁嘴里这么说，却偷偷给柠夕比心。
说的好！就是这样！
吃饭的时候，就没怎么再讨论工作了，除了程越，大家的话都很多，很聊得来，程越话很少，有也是一板一眼回答的。
安静的美少年。
没想到繁繁喜欢这款。
“我已经能预见我们往后会越来越好了。”叶繁繁举杯，“来来来，喝酒！”
举着杯橙汁硬说是酒。
“程越偶像，来。”叶繁繁强势跟他碰杯，“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想合作有合作意向的时候，麻烦你先想到我。”
“合作。”程越顿了一下，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想法，“什么合作？怎么合作？”
叶繁繁看他好像有点意思，趁热说：“就是你做我们的调……”
“就是一起调香，你可以你的牌子放进来，或者直接到我们公司，看你是什么想法。”柠夕打断了叶繁繁的话，直接让程越来做他们的调香师是不可能的。
程越把筷子放下，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有点麻烦。”
柠夕点头，笑着说：“是的，虽然是有些麻烦……”
程越摇头，一本正经的语气，不笑也不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我很怕麻烦。”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很希望能和你合作的。”
叶繁繁很失望，虽然这要是意料之内的事情，但就这么认认真真地听着，还是会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她这两个月一直找程越一起玩儿，一起做实验，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要是别的原因就算了，居然是因为……麻烦……
哎，伤心了。
……
晚上，叶繁繁已经回了家，跟柠夕视频，“你说我应该用什么办法把程越弄过来？你给我想想办法。”
“我想不出来了。”柠夕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灯光。
“不是，你说怎么弄啊？”叶繁繁那边还挺苦恼的，“我真是用了好多办法，平时也做过不少暗示，就是……怎么一到关键时间就没用了。”
叶繁繁继续说：“而且你想吧，程越这种调香师其实是很好的，有想法，又不会跟我们玩心眼……”
“繁繁。”柠夕打断她的声音，“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没有强求吗？甚至都没有争取一下。”
叶繁繁愣了一下，回想起来还真是这样，“为什么啊？你是不满意程越？”
柠夕深吸口气，无奈地开口：“我们现在没有设备，这个时候把程越拉过来，要怎么弄？”
“……设备，设备不是……”叶繁繁没继续说了，沉默了。
“所以这是我们目前一个最大的问题了。”柠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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