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衍，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喜欢那个你女人，还是不喜欢。”

　　“不喜欢。”

　　“不喜欢就娶？这是谁教给你的。”

　　“为了完成计划，和谁在一起都不重要。”

　　何茗冷笑，狠狠抽了他一鞭子，“跟了你爸，一样的肮脏！女人就是你们的踏板？仅仅只是为了达成一个目的，为了做成一件事，你已经结过一次婚了，那个人是死了，没有利用价值，所以你要开始利用另一个了？”

　　“呵……让我猜猜看，是不是因为……这个宁柠夕其实很受纪晟关照，纪晟在私下对这个私生女很好，有很多财产，很大的权利？比那个亲生的一直养在身边的……好的多呀。”

　　沉衍点头，“是。”

　　“呵呵呵……男人啊……都是这样，永远喜欢外面的，永远想得到失去过的……”

　　“所以，宁柠夕能给你什么？纪氏的情况，她说了管用吗？”何茗问。

　　沉衍呼出口气，缓慢淡定地说：“我要什么，她都能给我，纪晟很听她的话，想吞并纪氏，不难。”

　　“沉衍，你还真是绝情。”何茗的语气忽然正常了起来，不再阴阳怪气，“沉衍，我一开始只是让你复仇，但你总是这么利用一个女人，你有心吗？”

　　沉衍薄唇微抿，抬头看着她，理所应当地说：“无所谓吧，只要最后达到自己的目标就好了，女人什么的，我倒是没那么在意。”

　　何茗看着他，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和沉业长得很像，尤其是在说这种薄情话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那个女人，真是可悲……”何茗缓慢地说，“跟我一样，一样可悲。”

　　“沉衍我问你，一个纪氏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区区一个纪氏，值得你去浪费一个女人的感情？你是个生意人，你好好想想，这个买卖不亏吗？”

　　沉衍挑眉，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多难，也不纠结，“不亏。感情才值多少钱，用一段感情换取一个公司，不需要我耗费太多的人力物力，只要隔几天定时上个床……”

　　啪！

　　何茗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垃圾！畜生！是谁把你教成这样的！”

　　“你给我滚出去！”

　　沉衍起身，有些意外地看着何茗，“母亲，您不是还准备对付柠夕？知道我不爱她，这不是更方便下手吗？我又不爱她，你找她麻烦的话，我只能再找一个女人……”

　　“啊！！你滚！！！是谁把你养成这样的！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让你利用别人的感情……沉衍……沉衍你为什么学的跟你爸一样！明明可以，可以有更多的办法……”

　　“沉衍……沉衍……沉业啊……”何茗在嘶吼间，忽然换了名字，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还在大喊大叫。

　　沉衍站在原地，等着她冷静下来……然后，看到了她带着迷茫的眼神，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何茗看向沉衍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又看了看他手边，“哼……你过来做什么。”

　　何茗成了之前那个何茗，思绪混乱的，爱着沉业的，把沉衍当成了沉业的何茗。

　　“我来看你啊。”沉衍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蹲在她身边，“看你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胖一点，你太瘦了。”

　　何茗脸上闪过一丝甜蜜，但还是绷着，表现出不高兴，“瞎说，胖了才丑，我要是胖了，你就不会再来看我了。”

　　“怎么可能，我会来的，我会经常来的。”

　　“你已经变了，你现在来都不会给我带花了。”何茗说，不高兴的情绪表现的很明显。

　　沉衍笑着起身，“不是，我带了，只是我更想来早点见到你，花还在车里，我去拿。”

　　“等等……”何茗拉着他的手，小女人娇羞的姿态，“我们一起去，你推我。”

　　“恩。”

　　沉衍把她推到车旁边，从后备箱拿出花送给她，“今天到花店的时候，看到这束花很漂亮，就想你一定喜欢。”

　　“一般般吧，包的不好看，要是让我送你花，我连包装都会自己弄。”何茗这话意思很明显了。

　　沉衍蹲在她面前，“知道了，下次我来包，我亲自包。”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当然。”

　　何茗往前倾身，沉衍把她往车的方向推了推，“怎么了？是看到什么了？”

　　“沉业，你车里坐过谁？”何茗冷着脸问她。

　　“很多人，有时候司机会开这辆车接客户。”沉衍平静地说，“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找找看，有没有你怀疑的东西，有没有女人的东西。”

　　“我没有怀疑你。”何茗不悦地说，“我不会怀疑你的，你说了你爱我，只爱我，永远都爱我，我为什么还要怀疑。”

　　沉衍平静地摸着她的头发，听她又说：“只是车里有香水味。”

　　“可能只是花香，不过昨天司机也有开……”沉衍说，十分认真地拿出手机，“这样吧，我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你放心。”

　　何茗拉着他的衣袖，小声说：“好了，不用了，我没有不放心，我信你，我信你的……沉业。”

　　“你说你要娶我，我信了，我在等你。”她柔柔弱弱地笑着，“你还在跟家里对抗吧？我好心疼你，但是我什么都做不到。”

　　“沉业，我现在是个瘸子了，我永远都站不起来了，你还会爱我吗？沉衍，你还会不会娶我？”

　　沉衍看着她的神情，她其实每次都在透过他这张脸，看沉业。

　　沉业还在跟家里对抗？

　　沉业还会不会娶她？

　　沉业早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舒服的家庭，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心上。

　　时至今日，应该是早忘了。

　　只有她，还在回忆里心心念念，自己一步都不肯踏出去。

　　“是，我还在跟我的父母说，我永远都不嫌弃你的腿，你怎样都很美，我都喜欢。”沉衍一字一顿，很温柔地说。

　　“恩……好。”何茗甜蜜地笑着，“我信你，沉业，我等你。”

　　沉衍看着她的笑容，忽然有点迷茫，脱口而出，“如果永远都不能娶你，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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