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夕笑着亲了他一口，“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一定会好好好好好好好学习的，绝对不会给你们丢脸，更要对得起【觅香】。”
“从来没有丢过脸。”沉衍看着她弯如新月的眼睛，然后蒙上她的眼睛，“你怎么可能会给人丢脸。”
柠夕的睫毛微颤，她不想闭眼睛，就透过沉衍的指缝，看外面的光。
就像沉衍小时候看到的小窗户，只能仰望地看着天空，那么黑的地方，会有光照进他心里吗？
“沉衍，你之前，是不是特别怕黑啊。”
沉衍没料到她会问这个，反应一下，才说：“习惯了。”
柠夕全身软了一下，卸了力，把脸埋在他手掌里，身体往他的方向倾去。
习惯，不等于不怕。
也不等于接受。
“沉衍，你把我当做你的家人吧，我以后都带你回家。”她就那样埋着头说话，声音闷闷的，嗓子眼里有点堵，说话的时候有点梗着。
“以前的事情，我们都忘不了，你忘不了你之前被囚禁虐待的事情，你觉得那是你心里最难受，最隐秘的部分，我也忘不了我妈妈死在我面前的样子……”
“但是，我还忘不了你对我好的时候，特别特别好的样子，这些事情足够让我想不起那些不好的事儿。”
“沉衍，我能给你快乐吗？”
能不能让你在极度暴躁不安的时候，想到我就能好受一点，想到我就能平静一点。
“当然。”沉衍胳膊松了力，让她跌落到他怀中，“这一年半的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噗……”柠夕压在他身上，抬头笑了，“真的，好肉麻啊，你看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沉衍耳垂微红，轻咳一声，却没像往常一样偏开视线。
“欠收拾。”
“禽兽爸爸要变身了。”柠夕打趣道。
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沉衍先是笑了一声，然后抱着她进了浴室，“该给你褪层皮了。”
“我又不是蛇……”
“是，蛇比你软多了。”
“我难道还不够软？禽兽……”
好像每一次的不愉快，都能通过一场情事消融，似乎从一开始，这就成了他们的习惯。
而且他们两人，也都愿意沉沦。
……
半个月的时间，各种评论满天飞的八卦，被一波又一波新出的八卦覆盖，大家吃瓜的心情对陈旧的，没什么好撕的新闻，没了兴趣。
除了柠夕每次发有关【觅香】的宣传时，总有一拨人在下面黑一黑，也就没什么了。
不过还好，【觅香】也有一批忠实的真爱粉，还会理智解释一下，她也把【觅香】所有的合格证书，微博置顶。
只要这种东西没有问题，就不存在质量问题，至于不喜欢气味，就算没有黑粉的存在，一款香水也不可能只有喜欢的人。
柠夕虽然这样安慰过自己好多次，但每次看到这类说不喜欢的评论还是……会沮丧。
而且还没什么好反驳的。
忽然，她看到一条很有内容的评论。
“说不好闻的，这么多款香都不好闻？那既然不好闻，何必在下面浪费口舌，在一片喜欢的声音里，突出自己找存在感吗？这些香水的层次很复杂，那些单用一个【腻】字的，我打赌你们没有闻过，倒不是说这香水很完美，缺点当然有，但是气味上没毛病，没花钱的就别评价了，嘴脸难看，太假了。”
柠夕看着这一大段话，这是，专业的吧。
“谁啊。”
【菀菀不是弯弯也不是玩玩】
“菀菀不是弯弯……这是谁啊？之前没见过这个ID啊，看资料，不是小号啊，也不像是眠眠说的话。”
一般这种回复，楚眠都气不过，会用小号回复一波，但是眠眠说不出这种话来。
说起来，半个月没见楚眠了，她没有去上课，请了假，怕去学校有人问东问西，省的麻烦。
还是第一次当着楚眠的面，和楚枫闹掰了，也一直忘了跟她说说话，让她看那种场面，她应该很难受吧。
柠夕咬了咬唇，给楚眠打电话，这件事跟楚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她心里肯定是有疙瘩了，一边是哥哥，一边是朋友。
按照她的性格，一定是觉得这件事楚枫错了，连带着她都不敢打电话过来了，觉得他们楚家都不对。
……
“怎么不回复，我还等着呢。”半山别墅的沙发上蹲着一个玩电脑的，穿着白裙子，刚睡起来的样子，头发还是毛躁的。
“姑奶奶，你穿袜子穿鞋行不行，又不是三岁，感冒刚好，刚退烧，你消停会儿让我喘口气行不行。”宁燃拿着拖鞋和袜子，碎碎念着，真的头大。
守了许菀两天，可算是退烧了，他两天没合眼就眯了一会儿，这只野兔子就溜没影了。
“空调也不开，真以为自己仙女？冰肌玉骨是不是？不怕冷就要漂亮就够够的了是不是？”
“把脚伸过来，我给你穿袜子，回头病了又是我受罪，你躺床上就是享受。”
“恩？”许菀感觉脚被扯了扯，回头看到宁燃，把耳机一摘，“你醒了啊？我起来的时候你睡得像头猪。”
宁燃看着她手里那个耳机，真是一百个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合着刚才那些都说给狗听了是吧？
他像个傻子一样叨叨叨叨叨叨……她一句都没听见是吧！
“到底穿不穿啊。”许菀晃了晃脚，“不穿就算了……”
“拿过来。”宁燃攥着她的脚腕，还好，不算太凉，知道用抱枕压着。
给小祖宗穿好鞋袜，让她坐好，“病刚好别老玩电脑，你就是去看看你那些花也好。”
“你知道宁柠夕前段时间出事了吗？”许菀问。
“听到一些，不是解决了？牌子也没问题。”
“恩，现在有人说她的香水不好闻，简直是没长着鼻子，虽然不至于特别好闻，但绝对不会是不好闻。”
宁燃听出点什么，倾身把她圈在怀里，看着她的屏幕，“还好，知道用小号。”
“工作号才是小号，个人号算大号。”许菀理所应当地说。
“……行吧，你对她这么上心做什么？又不认识。”宁燃看了她一眼，“想合作？我帮你联系？”
许菀摇头，“合作的事，可以慢慢等机会，我就是觉得，她姓宁，又跟你长得像，就想帮她。”
“……菀菀，我说真的，真的特别真，我爸妈感情挺好的，没有私生女，我真没有妹妹，你喜欢这人的香水就去喜欢，别用这个渗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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