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的血泪史告诉我,这个托住我大腿的男人“轻”。
能信?
除了那次温有心生日,我怀孕以来,还真没出什么岔子――他万分上心,我也特别谨慎。
我千里迢迢到C市找他,他就“顺理成章”收下了。
唐寅生不是这意思。
我更不是。
指甲盖探索皮肤纹路的男人,讲道理也不是吧?
兴许是将我的沉默当成默许,他重新攫-取我的呼吸。
席卷干净之余,他不忘渡-给我他灼热的空气。
我气不过。
却输给本能。
我实在缓不过起来,费劲抵推。
殊不知来往之间,我们愈发亲近,彼此拥有。
他一会儿让着我,一会儿压制我,一会儿又跟我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咚咚咚”得心跳声倏忽钻入耳
我猛地从魔怔的状态回魂:我这是为了一口空气,情不自禁和他来了个法式-热-吻啊。
麻意浸染,我想要撤回。
却白费劲。
“你有完没完?不知道对我尊重点?”
我的os,被他吞没。
凭他强大的定力,必然能解读出成我勾-引他。指不定又要指责我跟初见似的,撩完就跑。
他突然掀开眼皮,目光对上我四处张望的眼睛。
明明没有表情,眸子里却映着明暖灯火、潋滟生姿。
漂亮得打紧。
我兀的失神。
就在这个空当。
他抱我抱得太利索,我想推也来不及。
就算我胳膊撞他,勒令他撒手,必然失败。
我失重,整个人依附他,发出的声儿细弱蚊蝇。
比手无寸铁的幼兽更没威慑力。
门到床的距离,绕个弯是3米加4米,直线是5米。
换平常,他不分分钟走完了?
然而今晚,他走得极为漫长。
我本能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有点感觉不到嘴唇的存在。
其实……大腿好像也不存在了。
他好像什么都没做。
又应该什么都干了。
这种状态简直要我老命。
何况我又不跟周遗梦似的去山上做半个尼姑去了。
我食人间烟火啊。
他怎么对我,我怎么可能没感觉。
我望着右膝抵在床尾,几分野性,拨弄钮扣的男人。
对他呢,我确实是恨得牙痒痒,爱得又心酥。
不过又爱又恨,日子也有娶。
既然今天是他生日。
既然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他过生日……
既然他想。
那就试试?
孕检结果比预想中好出十倍,这也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背蹭床,我挪近他,伸手抓住银制金属。
为自己报仇。
拽下了两三厘米。
睫毛遮了眼,我隐隐绰绰看见了他染到眉梢的笑容。
鼻梁处骤然发热,我暗骂自己没出息:林蒹葭,我看你敢流鼻血!
倒看他的脸,我忽然想起他把我从酒吧舞台上扛回家那晚了。
趁我醉-得不省人事,他……
这么一想,我非但不害羞,反而将皮带攥进手心。他一点点倾身,一格格挡住灯光。
“温有容。”
“嗯?”
嗯,缓过劲来了,嘴唇还是能用的。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烂漫而笑。
“所以?”埋汰般反问后,他随即轻哼出声,摆明了不信任我。
哪怕这人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都是对我的宠溺,我都不爽上了。
“你听我的。”我言简意赅。
他促狭而笑,居高临下打量我。
在我绷不住冷脸时,他居然照做。
半跪在他跟前,在他平静幽深的注视下,我抽一团小小的手帕,盖上了他的眼睛。
嘴巴凑到他耳边,我缓缓吹风,“不许偷看。”
布料是黑色的、厚重的,这人还是趁我弯身偷袭。
我瞪他眼。
却热了自己的脸。
“温二哥。”我轻声喊他。
他轻慢“哼”一声,也不知道是应许还是让我别惹事。
我心头火未消,顺利将他双手反剪至背后,束住。
没来及高兴他配合,他就打我脸了。
牙疼。
我没防备,瞬间后仰,险些摔个四脚朝天。
他到底舍不得我摔,遒劲的大腿抵住我的后背,帮助我稳稳当当坐直。
“别动,等着我的惊喜。”我恨不得嗓子里抹点蜜糖,那我说出来的就全是甜味儿了,温有容就不分东西全依我了。
他可能真在期待游戏,没有吹开遮住眼睛的布料。
我打开行李箱,快速、精准地取出塞在内袋里的sheng子。
我故技重施,将他五花大bang。
他没反抗。
为了让他服帖,我不忘轻啄他额头。
像在哄宋小巫。
等我确定他一时半会睁不开,我才彻底沉下脸。
“啪嗒”,我关了灯。
四周漆黑,所有的秘密与心事都在慢慢发酵。
我弯身。
靠在他身上。
听到他低低的呼吸,我还蛮有成就感的。
不管是谦让我这位孕妇还是怎么,都不影响我此刻精神上碾压他的愉悦。
四分五裂,七零八落,
恰在我认为要命的点,我收回手,咬他耳朵,声音软到骨子里,“二哥,我去洗澡了,你自己慢慢玩。”
说完,我一溜烟跑进浴室,经过行李箱时拿走提前放在上面的换洗衣物。
我拉上玻璃门,打开灯,觑了眼卧室情况。
幽暗的光线里,他躺在床上没动。
我轻哼小曲,大咧咧拽走衣服,调-试热水。
我没拉上窗帘,故意让磨砂玻璃隔开我和他。
他每次都让我不舒坦,总轮到他体会难受的滋味儿了。
就像他吧5米的路走成5000米,图省事儿的淋浴,我愣是淋了半个多小时。
套上衣服,我还慢悠悠搓洗换下来的衣服。
又过二十来分钟,我才要去睡觉。
卧室还没动静。
床上连起初的起伏都没了。
我心下“咯噔”:我不会玩砸了吧?
“过来,”他像是感知到我的心思般,冷不防出声,“睡觉。”
我毕竟心虚,“……啊,好。”
抹黑躺到床上,果不其然,一只手臂沉甸甸地搁在我腰间。
我本能僵硬:整他一时爽,哄他火葬场。
现在,他是不是要报复我了?
他轻拍我腰侧,有节奏地、轻柔地,“别怕,睡觉。”
面对他的温和,我充满怀疑。
结果,等到我打瞌睡,他都只是抱着我。
****
我在C市待了两天,并不想打搅他工作,想先走。
温有容非要我等他一天,一块儿回去。
顾虑到自己是孕妇,但凡出个差错就是一尸两命。反正我现在的状态,去哪儿都是“无所事事”。待在温有容身边,我更有安全感。既然他说不影响正事,我也没必要争个分明。我没有横生枝节,点头多陪他睡了一晚。
估摸是误解我生日挣脱他的意图了,他没再表现出要碰我。
偶尔亲我抱我,也都规规矩矩的。大多时候他出门,我一个人待着,反而想他。
我没察觉到不自然,又觉得这样挺好,便没多解释,省得自讨苦吃。
温有容醒得早,我身边没人,睡不怎么踏实。迷迷糊糊意识到枕边人起床了,我眯了没多久也醒了。
不过我睁眼那会儿,他已经出门。
我兴致不高,打内线点了早饭。
几分钟后,门铃声想。
我忙抹走嘴角的牙膏泡沫,走至门口开门。
送早餐的小哥……怎么长得神似温有容?
不对,就是温有容啊。
“你不出去忙?”我说,“又吃了闭门羹?”
C市的合作,应该不太顺利。具体我不清楚,只知道他每次登门,对方基本拒见。
他端进香喷喷的粥水,“吃。”
“……噢。”
我一勺勺往嘴里填粥,他帮我准备行李。
他不是说晚上走么?
看他方才言简意赅、故弄玄乎的劲儿,我估计是撬不开他的嘴了。
我先果腹,且看他葫芦里买什么药。
“换衣服。”
他忽地出现在我眼前,抽出柔软的手帕,擦拭我嘴角。
眼前诡异地浮现这双手折-叠过、翻-卷过我的贴-身衣-物的场景……
不用他撩我,我已经面红耳赤。
怕他再出幺蛾子,我迅疾套上磨过脚踝的宽松长裙,随意扎起头发,“走吧。”
他轻笑,揽住我肩膀,“回家。”
十一点十一分,S市机场出口。
记者堵在出口,我想不看见都难。
我不悦,拎不清是候着温有容还是等着哪个大明星。
温有容揽住我的肩膀,神色自若,是见惯这种场面的。
“在那!”
一道尖细的女音想起后,长枪短炮蜂拥而至,凶蛮地扼住我和温有容的去路。
饶是我这样的善用拳脚的,都觉得穿越人墙有难度。
特别有难度。
不及我开口询问身旁男人,杂音接踵而来。
“温先生,您今天的婚礼女主角,就是您身边的不知名小姐么?”
“温先生,林小姐是不是当初插足您和周小姐婚姻的小三呢?”
“温先生,听说您大婚,您家里人无人祝福,是真的么?”
……
接连钻入耳蜗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谁是小三!
就算周遗梦认识温有容早些,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等等,婚礼?
还今天?
温有容昨晚跟我说晚上回S市,今早突然神秘兮兮提前出发,是想给我个惊喜?
难道这么不友好的记者朋友,总不在惊喜的范畴之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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