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落锁声,我仿佛才回味过来:这个温有度,居然在有权有势的岳父家乱来!
“温有度,你是不是疯了?”我愤怒,却压低声音。
我忌惮王家的权势,不想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手掌包裹住我裸露在外的手腕,食指探进袖口,胡乱地摸索着。
我扯开他的手,冷声:“你最好给我放尊重点!”
右手将将触到门锁,再次被他毒蛇般的手指纠缠住,他竟有些不忿,“我哪里比温有容差?”
屈膝,我直攻他要-害。
“啪”,他空着的右掌包裹住我的膝盖,力量十足。在我挣脱时,他不忘抓住时机,qing-色地来回抚-弄。
温有度简直置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虽然温有容不是真心,他要求我以“未婚妻”的名义跟他回家过年,肯定有一定作用,比如打消温蘅想要商业联姻的念头。或者是我想不到的用处。
总之,我现在名义上、实际上都是温有容的女人。
温有度却把我拽到逼-仄的卫生间,对我做一些过火的事情。
要是我和他争执间被人撞见,凭温有度一张政-治-家的利嘴,我的话能有多大可信度?何况人都是偏私的,王家人会更信温有度。
身世上,我是个孤儿,我卡里的钱在他们眼里就是粒芝麻。
颠来倒去,我更像为了权-钱攀上温有度。
也许,这才是温有度在王家有恃无恐的真正原因。
想到这,我咬牙切齿地说:“你哪里都比温有容差!”
“你胡说!”他眼睛瞬间发红,两手快准狠地扼住我的脖子,“你胡说!”
喉咙骤痛,我忙抬起双手按住他的手腕,削减他的力度。
他这副模样,估计长年活在温有容的阴影下。不然,他不至于被我一激,从想要非礼我变成谋杀我。
温有度比温有容年长两岁,两兄弟很容易产生对比。温有度能有今天,多半靠爱他的王泱扶持;而温有容,是凭他自己的本事。高下立现。
那扼住我的双臂有多用力,就证明他对温有容的积怨有多深。
不,是积恨。
那双牢牢盯住我的眼睛,像被地狱之火吞噬,看不见一丝清明。
我偏要火上浇油,“温有度,你的气度、修养、能力,乃至最为浅显的外貌,都不如温有容!”
“你别说了!”他两手力气愈重,生要将我扼死,“我要让你再也不能开口。”
濒临断气的瞬间,我聚起力道,再次屈膝。
这次命中。
他大声嗷叫,手劲放松。
毕竟是致命的地儿,再疯魔,都战胜不了肉-体的钻心疼痛。
我顾不上咳嗽,趁机解锁,跑出这个可怖的卫生间。
生怕他鬼魂似的缠上来,我“啪”地关上门后,踉跄着跑回麻将房。
“二嫂,你怎么了?”我推门动静太大,四个人都望向我,独独温有心开口。
她眼角眉梢掩不住笑意,估摸着牌运来了。
反手抵住门背,我顺了顺气,“看见了蟑-螂,有点吓人。”
“哟,咱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嫂,会怕蟑-螂?”游移幸灾乐祸。
我抬眸,冷淡地觑他,“游大炮,要不你去帮我打?”
一听到“游大炮”,他的脸色就在瞬间色彩斑斓。
周密扯了扯游移的袖子,“行了,你真想二哥教训你?”
游移撇撇嘴,气冲冲摸出张牌,“啪”地拍到桌上,“二条!”
“胡。”完全不受影响的侯在斯,声音淡淡。
又听到了游移炸毛的叫唤。
等我回到桌边,温有心小心地问我,“二嫂,你还有心思打牌吗?”
我摇头,“我看你打。”
她估计怕我不开心,忙不迭点头,小鸡啄米似的。
我总觉得,不动声色的侯在斯,知情。
周密看起来刻板,为人似乎也刻板,不像是会算计人的。游移典型的纨绔子弟,脾气跟个炮仗似的,容易点燃。拿捏住他的脾性、要害,他同样不足为惧。
最让我费解、甚至不想交手的,是多面的侯在斯。
他是那家闹中取静、只给温有容做饭的“千树落”的主厨。
他是嫉恨温有容到疯狂的温有度的傍-家儿。
他是顶尖玩家,是高-干子弟。
目前没有利益冲突,我并不想深挖他——只要他不犯我。
温有度的发疯完全搅乱我的心思,我心不在焉地看牌,实际上神游九天。
整个温家太诡异了,温有度极端的阴暗,温有心却无比的纯净,温有容则是游走在两地,而生出他们的父亲,居然是个读书人。
独独温有容的家庭就这么矛盾、分裂,那温知行兄妹四个呢?
“在想什么?”温有容手掌落在我头顶,在四个“灯泡”前表演对我的宠溺。
我也入戏,敛回神思,蹭蹭他掌心,“我想赢钱。”
随后,我目光落在游移脸上几秒,随后再掠过侯在斯、周密,最后仰望温有容,“赢光他们的。”
在麻将房,就先解决麻将的事儿。
温有度对我做的事情,大有时间可谈。毕竟,温有心和温有容的房间,只要翻越两个阳台的间距。
微微屈起的食指刮过我的下巴,他说,“有心,让座。”
旁边吃瓜看戏的温有心,赶忙起身,嘴上抹蜜,“二哥,坐。”
估计是不想破坏我和温有容的“情侣档”,她挪了椅子,坐在周密身边。
较之面不改色的周密和侯在斯,游移耷拉脸色,气场顿时弱了。
敏锐捕捉到这个瞬间,我嘴角微弯,忽然觉得在温有容面前立刻顺毛的游移挺有趣。
温有容比我还神,不仅赢,而且赢得漂亮,各种花式胡牌。
待到王泱来催吃晚饭,从头嚎到尾的游移不提,连面瘫周密,都有点肉疼钱了。临到最后,最淡定的是侯在斯。我估摸着,这三位,绝对侯在斯最有钱。
他们虽然肉疼,但也有风度,输了就输了,齐齐走出麻将房。
温有容跟前堆了一沓红包,还有现高高的现金。
温有心两眼发光,娇嫩如葱白的手伸手要摸。
“啪”,温有容不轻不重地打了下她手背,“这是替你二嫂赢的。”
小姑娘嘴巴一撅,风雨欲来,“二哥,你不疼我了。”
我老脸顿时“蹭”的蹿红,把红包和钱都推到她跟前,“二嫂给你的红包。”
“谢谢二嫂!”她笑靥如花,脆生生喊我。
温有容摸摸我的耳垂,“这么大方?那我的呢?”
我心里发软,却冷眼睨他,“你多大了?还要红包?”
“这把年纪不能要红包了呀。”他似乎有点委屈,“那要新年礼物,好不好?”
“啊!禁止屠狗!”温有心突然在旁边喊。
温有容宠溺弹她脑门,“这么多钱,都堵不住嘴。”
所谓拿人手短,小姑娘乖乖闭嘴,一双眼睛滴溜溜转,时刻注意我们“屠狗”。
我抓住温有容的手,“行了,赶紧下去吃饭。下回,你记得把钱输回去。”
虽然我清楚温有容能处理好这些琐碎的问题,但我要提一下表示态度。
温有容一出现,我的境况就与中午截然不同。
当温有容拥住我宣布我是他的未婚妻时,别说本桌,邻桌的也要探过头看我几眼。光打量不够,各种试探、关心的问题都砸来。
幸好我足够强大,讶异过后能从容应对。
晚上也有牌局,玩纸牌,还有王家人参与。这种时候,就和女眷无关了。
侯在斯、游移和周密,是温有容哥们,也是疼温有心的哥哥。他们输得再惨,都不会放在心上。而且在温有容来之前,他们更像是陪温有心在玩儿。
逃出乌烟瘴气的别墅,我和温有心沿着林荫小道散步。
本来我想一个人,但我借花献佛给她巨额红包后,她更黏我了。
拐过第二个弯,我看到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也看到站在湖边,短发凌厉的王泱。
她在抽烟,星火点缀在黑幕中,美得骇人。
“有心,”她偏过头,冷淡地说,“你的二嫂,可以借我十分钟吗?”
虽然她说的是问句,但语气不容推拒。
我心下“咯噔”:她十之八九撞见我和温有度一前一后走出卫生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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