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往后缩,他手掌牢牢按住我后脑勺,断绝我的退路。
且我越挣扎,他用力越狠。发疯了一样,野兽一样。
他根本不是吻,是想要我屈服。
自然,他完全不在意会不会咬断我的舌头。
明知道这样,我还是反抗,哪怕我手脚不能动。
浓烈的血腥味持续扩散,直逼咽喉。我想呕,却呕不出来。
甚至有一个瞬间,我感觉不到舌头的存在。
最终,他粗鲁放开我,往地板上吐血水,“你还挺烈。”
舌头上涌来延绵不息的剧痛,我倒吸冷气,懒得跟他说话。
这人的牙齿,尖锐如刀。
而他给的所谓的“吻”,也太血腥。
四周回荡着不知面容的男女高-低音,我恨不能堵住耳朵。
这次,我不管落到谁手里,下场都不会好。
Friedrich嗜-好的是宋小巫他们,不影响他从其他扭曲的事情中谋求刺激。我抢走孩子,并且捅出他的罪证,他抓到我,不往死里折磨我才怪。而眼前的Herman,顶着和孟想一模一样的漂亮脸孔,更是从不遮掩自己的阴鸷狠毒。
他会对我做什么?
心脏忽地收缩——我是真的害怕了。
傅铮帮我安置好那群孩子,已经仁至义尽。
温有容……
假如Friedrich官司缠身,那份合同到底是否有效成了未知。他不找我秋后算账,算得仁慈。
在S市,我好歹有个曾经的上司和下属;在罗马,我一无所有。
真正的一无所有。
阴冷的手指,再次覆上我的颈窝。
他似乎很享受,我不由自主的颤栗。
“你为什么不能成为许照月呢?”他自言自语,仿佛梦中呓语。
我压下内心深处涌起的黏-稠的恶心感,“你这样铐住我算什么男人?有本事跟我单挑啊?”
“你以为我是Ken?”他讥讽说道,“提起Ken,你不知道,他现在还想着要你的什么东西呢。你说你,怎么欠了这么多外债。真是麻烦。”
他还怨上我了?这都拜他们所赐!一群人钱赚得太多,闲得dan疼的人,费尽心思找乐子。
话说回来,对我有戒心的Herman,我很难伤到。
方才他咬我,我可以感受得到,他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
包括大多数男人会起的色-心。
他没有。
就算我躺在他身-下,都不会让他有想法。
他所想要的,就是我像许照月那样,为他折服,且为他所用。
我紧抿嘴唇,不再自取其辱。
伴随着高低起伏的背景乐,他的手,钻-入我的衣领。
像毒蛇一样,肆意探-索。
我身体不由发抖,却没办法躲闪。
我已经是他的笼中鸟。
勾-勒xiong衣边缘,他问:“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愿意虚假地点头?”
“既然你知道是虚假的,你不会逼我做些事情证明我的‘忠心’?Herman,这种事我不想虚假。我就是讨厌你!我不会为你做事的!”
他嘴角扬起嘲弄的弧度,望向我的琥珀色瞳仁,似乎隐藏着秘密。
“嘶-啦——”
我听到了布帛断-裂的声音。
几乎瞬间。
我变得毫无遮蔽。
耻辱感涌上,我却无处躲藏。
“你……想做什么?”
“折磨你啊。”他说得理所应当,“既然你不想享受我的服务。”
手,覆上我的腰。
血液逆流。
“你有本事放开我!”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生怕自己漏出什么奇怪的声音,我不敢多说一个字。
“放开你又如何?”他那种轻狂,是骨子里的。
他到底没放开我。
每改一个动作,他都会用疑惑地扫我一眼。
我咬紧下唇,不想成为他的俘虏。
他没有撤走我最后的遮-挡。
哪怕我再抗拒,袒-露在外的皮肤,也泛起了薄红,像是枝头怒放的嫣灼桃花。
而他,面色冷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临门一脚,他收手,厌倦地说:“你还真是不识趣。”
我呼吸尚未平复,恶狠狠瞪他,并没有回话。
他丝毫不介意,竟然离开了。
Herman不是性-冷-淡就是基-佬,要么就是真的对我完全没有感觉。
侥幸逃过一劫。
我不由低头,看自己的躯体:难道真的失去了魅力?
幸好这次失去了!
“咣当”,Herman离开,重重甩上门。
堂皇的室内,就我,被关着。
灯光太亮,连Herman留在我身上的淤痕,都变得清晰。
耳旁的声音,依然不听。
我忽然间反应过来:是循环的。
从某个节点开始,已经是重播了。
明明我之前听了很久,都没有问题。
为什么……我现在……有点……难-耐?
倏地警铃大作,我适才反应过来:Herman的手指有问题。
严格来说,有药。
我的身体不再是我的。
它变得那么陌生,渴望着奇奇怪怪的东西。
催化剂般的背景声从未停歇。
我起初还能忍,后来猛地摇晃手脚。
手腕和脚踝,都被勒出一圈紫红:我快不行了!
Herman的药,都比别人烈!药-效来得慢,却强劲、不容忽视。
经他牙齿一咬,我的嘴巴本来就满是血腥味。
四处勒痕都缓不过我体内的翻-涌的……念头,我只能狠狠咬住下唇。
咬到麻木,我再次感觉不到嘴唇的存在。
这种事情会上瘾的。
我有了第一次,就收不住。
“唔!”
瞬间像是有无数小刀子在切割我的五脏六腑,细密的痛感遍布全身。
唯一有布料遮蔽的,
地儿,
最为集中。
我没绷住,喊痛出声。
想到Herman在监视我,我只觉万分屈辱,却又无可奈何。
我索性撕扯喉-咙。
可到我喉咙哑,都没用。
渐渐地,我全身都泛起诡异的红。不是那种浅淡的薄红,而是艳冶的血红。仿佛,我的身体正被自己的血-浸-泡着。
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这一瞬,就算Herman上来说我下一秒就会死,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你答应我,我马上让你解脱。”似乎观测到这是我的极限,Herman熟悉、阴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向我。
我聚起最后的意志,“你、做、梦。”
不为任何人,只为我。
狂笑声顿时像浪潮一样淹没我的耳朵。
我没有听到开门声,但我看到门被打开。
进来的人,竟然是温有容!
Friedrich出事,他的生意大概率出事,我不敢确定——来这里的他,是寻仇还是要债。
“温……有容?”
我喊他名字,正儿八经的。
却因Herman算计,变得跌宕起伏、余音绕梁。
再加上我控制不住的波纹,
镣-铐的禁-忌色彩,
根本就是勾-引。
隔得远,且我意识迷离,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我估计,他脸色不会好。
凭他的占有yu。
不管Herman是不是性-冷-淡,我现在这副销-魂春-色的模样,他只会迁怒!
忽然之间,他就近在咫尺了。
他居然有钥匙,流利地打开了束缚我的破玩意儿。
猛地自由,我手脚发软,整个跌到他身上。
抱住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我感觉我要疯了。
药-效还没散。
我已经不是我。
我渐渐收拢手臂,不想让他离开。
意识失陷。
温有容力气大过我,硬生生将我拽开,替我裹上他的长款风衣。
他难得耐心好,替我一颗颗扣好纽扣。
我输给了我原始的本-能,全都挣开。
“噼里啪啦”,纽扣落在地上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悦耳动听。
我心中的弦,早就短了。
大衣挣开,红与白错乱。
我再次扑到他怀里,“温有容……我不行了……你救救我……”
快死了。
我真的快死了!
Herman下手忒狠!
难怪他不对我怎么样,看我挣扎、沉-沦,他应该更痛快吧!
温有容精准捏住我的手腕,再次扯开。
力不敌他,我的嘴开始胡乱yao着。
他的皮带扣,
磕到了我的牙。
好痛。
但我已经疯了。
那点罂粟花,已经渗入到我的骨血。
“啪”,温有容的耳光,重重打到我的脸上。
“林蒹葭,你清醒一点!”
伴随着耳边轰鸣声的,是他难言怒气的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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