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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可怕的关系

时光赐你温柔刀 妖娆的小幺 6535 2021-04-02 10:13

  “你敢?”凉冷的女声响起。

  我躲在衣柜里,都听出了女人的轻蔑。

  更何况那个突然暴怒的男人。

  “你跟我犟?”又传来“咣当”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砸到门上了。

  最可能是人。

  “跟我犟?”

  伴随着“嘶啦——”声儿,我没听清楚女人的回应。

  动静愈近,他们不仅出了浴室,而且似乎要在卧室里上演激-情打-码戏-码。

  皮-肉-碰-撞声与呼吸声一会儿此消彼长,一会儿相辅相成。

  幸好我及时躲进衣柜,不然我在走出房间前就会暴露。

  可是……避过一时之难,我怎么出去成了问题。

  衣柜严实,他们又开了灯,且正热络,倒不会发现我。怕就怕……他们闹一晚上。

  我对声音算得敏感,如果我没有辩错,应该是温知礼在强迫谁。

  要不是温知礼几个小时前呛过我,我不会这么快反应过来。

  “姓温的,你不要脸了?”愤怒却压抑的女声,我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嗯?”温知礼语调暧-昧,“你不姓温?”

  姓……温?

  今晚围在温蘅卧室的,并没有旁枝的亲戚吧?

  绝不会是温有心。

  所以是……温榆?

  孙榭的姐姐,那个乍看温柔、平凡,重看几眼异常勾人的温榆?

  那他们岂不是……

  我捂住嘴巴,压住了惊呼声,心跳随之加速。

  缓过劲儿,我双手覆上耳朵,连探听秘密的心思都没了。

  我只想逃离这里。

  这个充满可怕关系的地方。

  但是声音非要从指缝溜进我的耳蜗。

  “你以为你逃得过?你敢威胁我,我就敢-上-你,上-到大家都知道!我看你到时候装什么温柔乖乖女!是,老子当年一时糊涂强-了-你……可你后来,难道不是心甘情愿的吗?现在哭丧个什么脸?还敢喜欢别人了?!你信不信我弄死那个臭小子!”

  当年。

  强。

  温知礼不愧是温知行的幼弟,这两个人的禽兽程度不相上下。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捂住耳朵还是摁住左胸。

  绷紧身体,我僵硬而缓慢地掏出手机,调了静音,要向温有容求救。哆哆嗦嗦的手指落在屏幕上,温榆的低咽又刺来——你放过他。

  “啪”——约摸是温知礼打她了。

  脆响声震得我手指一滑。

  这一滑,我突然迟疑:温有容知道吗?

  哪怕我和温榆交浅言更浅,更是找过温知礼不痛快,冷不防知道他们……都接受无能。更何况是温有容?

  难道就这么听下去?

  别说孩子能不能感知到,连我都受不住。

  “我哪点不如那个臭小子了?你这臭丫头,有没有心?!”不知怎的,响动突然小了,温知礼的口气从暴怒转为……委屈?

  难不成他真爱她?

  那他的妻子夏挽忆呢?

  犹记得他用他不曾有子女来威胁我。

  我冷嘲:根本是他没给夏挽忆怀孕的机会吧!

  宋小巫晚上失眠能听见,估计两个人本来是达成某种协议的。自温榆爱上别人起,协议作废,他们的战争开始。

  殃及无辜。

  刚才温知礼的架势,是真想闹得温家人都撞见。

  但他态度变了,温榆要能服软,他依然愿意瞒着。届时,他发现我得知这个秘密,必然会对我下狠手。

  如果他想一辈子保守秘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弄死我。

  我不怕他,但我不希望有这么个人执着地要我的命。

  “……我们忘记他好不好?”温榆软着调子。

  魔怔似的,我眼前浮现她眼尾染-红、楚楚哀求的模样。

  巨大的撞-击声后,温知礼终于压低声音,“你不准再想他。”

  温知礼的暴脾气,在温榆面前,竟是来去如风。

  外头声音渐小,我却快撑不住了——蜷在衣柜里,我手脚发麻。他们再不离开这里,我可能会一头栽出去。

  到时候别说温知礼,连温榆都可能记恨上我。

  谁想自己的难堪被别人知道?

  既然害怕,他们又为什么要在家里闹?

  越惊险越刺激?

  怕不是精神错乱了吧?

  “你住的巷子里……”歌声突然响起,我心魂一震,下意识摁住手机,以为自己没开静音。

  “喂?”

  待听到温知礼不耐烦的声音,我才松口气。

  而温榆的呜咽声从没停过。

  漫长的寂静里,温知礼突然暴喝一声“知道了”。

  窸窣声过后,他再次开口,“温榆,你给老子听好。我的底线就是你。你想我放过那个臭小子,可以。你这么了解我,知道该怎么做吧?”

  温榆“嗯”了声,也不知道是妥协还是被他折磨的。

  温知礼也够可笑的。

  当年是强迫,如今别说给她婚姻,连正大光明的机会都没有,还非囚着她?

  既然温榆能为心上人委曲求全,想必是真的爱了。

  恶心过了,我平复下来,居然开始同情温榆。

  她毕竟是孙榭的姐姐,同样要喊温有容一声二哥的。

  想到我现在自顾不暇,又不想明着搅合了。

  温知礼最近在生意场上跟温有容作对,应该讨不到好。要是他落寞了,或许温榆能解脱了吧?

  或许不能。

  “啪”,关门声拉回我的神思:温知礼出去了。

  温榆还在床-上。

  我现在出去,前功尽弃。

  但我已经感知不到手脚的存在了,硬撑下去,也没多久了。

  “真脏啊。”

  伴随着她的低喃,我听到趿拉拖鞋的声音。

  拉门。

  锁门。

  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她在洗澡。

  虽然有几分冒险,但这可能是我今晚唯一逃走的机会了。

  我动了动,刺痒的酸-麻从脚底冒起,直逼脊椎骨。胳膊也几乎要在阵麻覆亡。

  我咬紧牙关,只敢缓两秒,就轻轻推开衣柜门。

  索性浴室内水声遮掩,连我都听不大清木门的嘎吱声。

  半跪在地上,手脚的酥-麻渐熄,我探勘房间格局。半弓腰,用床做遮挡,逃也似的离开温榆的卧室。

  应该是她的卧室。

  在衣柜里,她挂在上头的睡衣,堆叠在我头顶,不乏擦到我脸上的。

  走廊上黑漆漆看不见人影,更听不到响动。我踮着脚尖快走,院落里同样四下无人,我总怕被人发现,沿着最暗的外墙,快步绕回最南边的小洋房。

  “你……”

  赶在温有容开口之前,我扑上去,咬住他的嘴唇。

  要是温知礼的事情是陪温蘅,那二哥冷不丁问出来,我不是白忙活?

  不过怔忡一秒,有力的胳膊圈住我的腰,拇指嵌-入我的软-rou。

  他颇为上道,热烈地回应我。

  边厮-缠,边把我往房间领。

  旁若无人的亲热,怕是会叫阿姨埋汰温有容不懂事:自己爷爷都病了,还跟老婆这么乱来。

  稳稳当当将我放回床上,他在我耳边低喃,“出什么事了?”

  他果然是懂我的。

  “三叔在吗?”

  两指轻-捻我新长出来的肉,他调侃,“这会叫上三叔了?”

  我倏地抬膝,“别开玩笑。”

  “咳。”他骤然拧起眉头,“你别乱撞。”

  “疼了?”我心下一紧,担心地问。

  他灵活钳住我的手腕,指引我的掌心,“摸-摸就不痛了。”

  我:“……”

  卡在我暴走边缘,他正色道,“三叔不在。”

  我松口气:我是等他离开后几分钟走的,他应该没看到我吧?

  “撞上什么了?”

  他问得漫不经心,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

  莫非……他知道?

  孙榭尚是婴儿就被遗弃,他照顾了孙榭十多年。

  要知道温榆被温知礼……

  他不至于袖手旁观吧?

  我眨巴眨巴眼睛,睫毛筛选光影,“你知道?”

  翻身,躺在我一边,右手麻溜塞到我腰后,将我卷到怀里,“我知道的事情很多,你指哪一件?”

  “温榆。”

  耳廓温热的气息不减,他却沉默了。

  这沉默,代表他知情吧?

  “你别管。”许久,温有容开腔,“管不好。”

  确实管不好。

  我嘟囔,“我没想管。”

  不长不短的沉默后,我又问:“你不管?”

  他倏忽侧身,坦荡到明净的目光打在我脸上,“我问你。如果我强X你,你会怎么办?”

  要么跟他拼命。

  要么像我曾经那样,为了利用他,忍气吞声。如果不影响我的最终所求,我依然想要他的命。

  当然,这一切建立在他强我,我对他又毫无感情的基础上。

  二哥这么问,我才真正设身处地去考虑这个问题。

  所以,温榆是在对付温知礼的路上?

  “你……你不觉得……”

  这两个不仅仅年龄差了十六,并且……

  估摸知道我想通了,他忽地凑近,在我额头上盖章,“温榆是领养的。”

  “啊?”

  名义上是不会变,好歹血缘是疏朗了。

  “你信不信,要不是我娶了你,大伯会把她塞给我。”

  信。

  怎么不信。

  桩桩件件可怕的事情累加,再可怕的事儿,都不过尔尔了。

  温榆要不是温知行亲生女儿,这件事要容易理解了。

  三十年前,温知书先后生了两个儿子,温知行对自己有子女不抱希望,领养个来,当作美人刀培养,也不是不可能。

  他大概没想到,会被温知礼截胡吧。

  虽然温知礼同样在商场上如鱼得水,可比起温有容,到底差了点意思。最致命的是,他年长于温有容,地位却在他之下。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嗤笑:温知行得多搞笑,亲生的儿子说扔就扔,领养的闺女没了利用价值,照旧养着。

  我并不知晓温榆是温知行为温有容准备的,他能主动挑明,证明他对她没什么念头。

  又不是全世界都是温知礼。

  温有容打小把她当妹妹,跟温有心一样,感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温知行这步棋,绝对是他人生之中的最大败笔。

  *****

  温有容大早上接到赵青山电话,估摸着遇上棘手的事情了。他伸手将我拎出被窝,哄,“乖,跟我去公司。”

  这两天待在温家,我见到温榆心里不自在,面上镇静却忍不住多看几眼。温知礼没出现过。宋小巫和温有心打成一片,经常围在我身边,我总体上是过得自在的。

  突然要早起,我晕晕乎乎、不大适应。

  温有容两手卡在我胳肢窝下,稍微用力,把我提溜到卫生间。

  两手夹住我,胳膊越过我胸前,我眯瞪着眼,见他左手牙膏右手牙刷,左手微微用力,牙刷上多了一截白生生的牙膏。

  “刷。”他温柔的声儿响在头顶。

  我乖顺接过,闭上眼睛,凭本能来回刷。

  那双手并不消停,不知道哪里勾来件胸-衣,愣是往我睡衣里塞。

  温热的手指,过凉的布料,极大的反差里,我的睡意顿无。

  指-缝里全是馨-香。

  我老脸一红,斜眼睨他,“出去,我自己来。”

  他恶意掐-弄几下,“你不想多睡几分钟了?”

  本来想,现下,一秒钟都不想了!

  他点到为止,伸出手勾划我的鼻梁,“十分钟。”

  估计他是赶得及,我没敢耽误,时间全都在刷牙洗脸上。胸衣他穿上了,我胡乱一扯,又快速套上裙子,稍微拽几下就跑出去。

  怀孕之后,我图省事,多是穿裙子。

  温有容斜倚门口,抬起胳膊,觑了眼泛着金属光泽的腕表,“很准时。”

  我走过去,不留情面地踩他脚面。

  他不躲,更不喊疼,揽住我的后腰,带我往楼梯口走。

  想着他着急,我下楼后直奔门口,不想他将我拎到餐桌前,“早饭时间充足。”

  我顿时哭笑不得,赠送他大大的白眼。

  他视若无睹,递给我杯牛奶,“刚热过的。”

  才接过,突然一道声音打破我们的和谐,“哟,夫妻俩在吃早饭。”

  居然是这两天卧病在床的温蘅。

  大概温有容是温蘅的福星,温蘅病情好转。

  这不,今儿就能出来晃悠了?

  不用温有容吩咐,阿姨已经添了碗筷。温蘅坐在主座上,气势十足。即便他病容未消,短短两天颧骨突出不少,也不影响他自带的气场。

  “爷爷。”

  我终归嫁给了温有容,跟着他喊人是最基本的。

  温蘅轻哼一声,眼神掠过我,与二哥对视,“要去市里?”

  “是。”温有容态度谦和。

  “林蒹葭留下。”他话锋一转,冷锐的目光突然转到我脸上。

  温有容拒绝,“爷爷,这事和她有关,她一定要跟我走。”

  跟我有关?

  我一愣:是温有容想带我走编的,还是真牵扯到我了?

  “老二,你现在是不听我了?”说话间,温蘅咳嗽两声,估摸是病没好透。

  这个当口,温蘅要有个三长两短,有心人不得说成温有容气的?

  不行。

  留在温家,有温蘅坐镇,好歹旁的乱七八糟的人不敢造次吧?

  现在我不仅是温有容名正言顺的妻子,还怀了温家的血脉。温蘅不会太过分吧?

  眼前倏忽浮现宋小巫的喊声令他动容的场面,我又坚定几分。

  “爷爷,我……”

  “我留下!”我打断了温有容的话,捏了捏温有容的手,我又软了调子,“爷爷,我留下。”

  二哥最近蛮宠我,我决定的事,他都依我。

  这回,他不想依我。

  要不是那边电话接连催来,他不会走的。

  预料之中,温有容前脚刚走,温蘅后脚就翻脸,“你看看,温有容为了你变成什么样了!”

  我失笑,“什么样了?”

  我觉得他现在好,比之前更有人情味了。

  是我期待中的丈夫。

  也许没那么好,也许骨子里还是有危险因素,可他心里有我,也愿意宠我。

  温蘅冷哼,不愿意搭理我的模样。

  我吃了半饱,面对温蘅自然没食欲。搁下筷子,我问:“爷爷,我可以上楼吗?”

  “别阴阳怪气喊我。”温蘅吹胡子瞪眼,“我知道你讨厌我,巴不得我早点死。”

  我扯出个微笑,“讨厌你是真的,但你是温有容的爷爷,所以我喊你爷爷,不是为了膈应你。我也不希望你死,毕竟你的死会给温有容带来无穷的麻烦。”

  温蘅拍桌,“你就这么放肆?”

  我轻轻抚摸腹部,“怎么,爷爷你想听我说假话?”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拿话刺他,可他摆明了刁难我——我说好话是恭维说坏话是不敬说实话讨他嫌。

  “你既然嫁给老二,就安安分分的,离婚始终不是光彩的事。”他稍作停顿,眼神几许嘲弄,“你是不是觉得松口气?”

  不等我回应,他径自说,“我有条件的。你肚子里的孩子,生死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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