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晌午还未到,您便要回去了?”苏恬柔上前一步,惊讶地说,“戏马上就要唱了,您何不再留一会儿?”
“东宫事务繁多,太子殿下自是离不开。咱姐妹几个看戏,也是一样的。”苏双月立马接话道。
独孤凌点头,“七姑娘说的不错,你们在锦华园里慢慢玩,若是愿意,在这儿住上几日也无碍。本宫先走了。”
苏恬柔不愿地屈吓、身子,和其他人一起冲独孤凌的背影行礼道:“恭送太子殿下。”
送走了独孤凌,苏双月心里舒坦多了。她迈着大步,朝后院戏台走,却被苏恬柔二人拦住去路。
“七妹妹你还真是好本事啊,凭着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这么快就勾上太子殿下了,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跟太子殿下搅和上的!”
苏恬柔很不客气,苏双月同样不客气。面对苏恬柔的挑衅,苏双月嗤笑一声,“我与太子殿下之间,什么时候需要向四姐你交代了?”
说着擦苏恬柔的肩走过,苏恬柔气恼地转身去抓苏双月,被苏双月灵敏躲过,她再去抓,苏紫琼赶紧拦住她,劝说道:“太子殿下还未走远,若是此时对她动手,被太子殿下知道了,我们可真的要受罚了。”
苏恬柔五窍生烟,不服气道,“再叫她得意一段时间,千万不要被我抓住她的把柄!”
苏双月回到后院,走到苏烟罗面前,告诉她自己现在就要回宁德候府去,问她可要跟着自己一起回去。
苏烟罗擦擦嘴角的残渣,连忙站起来,俩人正和迎面走来的苏恬柔二人打了照面。
“四姐,八妹,我们现在要回宁德侯府了,咱们一起回去吗?”苏烟罗问。
苏恬柔一屁、股坐在看台上,拿了块小小的桂花糕塞进嘴里,“殿下说了,我们想在这儿住多久就住多久,这座院子这么大,有茶楼还有戏台,比宁德候府好玩得多,好回啊,你们自己回,我才不回去里。”
苏紫琼挨着苏恬柔坐下,“就是,我们才不回去呢,你们两个回去吧。”
苏双月懒得和这两个人多话,苏烟罗既问过了,苏双月便也不惧怕回去之后郑老太君责问。她拉着苏烟罗的手,直接朝锦华园外走。
苏恬柔白了苏双月一眼,“嘁,八妹你瞧瞧她们那样子,真是恶心。”
苏紫琼附和一阵,花脸的戏子走上台,先耍了会儿枪,再“咿咿呀呀”开腔。
不得不说,独孤凌养在锦华园里的戏班子,一张嗓子吊得十分好,清脆响亮,一开腔,走出锦华园的苏双月都听见了。
苏双月的心又如针扎般。顾春锦平素没有别的爱好,偏偏爱听戏,独孤凌为了讨好顾春锦,还真是下足了功夫。
马车吱吱呀呀走了小半个时辰,忽然停下来。
“怎么忽然不走了?”苏双月掀开轿帘问,便看见一株倒下的大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应当是一棵老树,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寿命了,两人合抱,堪堪可以将树干抱住。这样大的一株树,挡住整条路,想要通行,只能够把树移走。
苏双月跳下马车,焦急地四下打量,这条路上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他的行人,凭他们三个,莫说是挪树了,这棵树移动,都别想将它移动半分。
苏双月绕着树走了一圈,发现树的断口处整齐,必然是被人故意砍断,横在这儿的。苏双月眉头微蹙,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竟会做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就在此时,忽然从拐弯处冒出个人头来,接着出现的,是一前一后两道熟悉的身影。是独孤凌和雁未。
独孤凌远远地冲苏双月喊道:“竟然是七姑娘,七姑娘可是被这树拦住了去路?”
‘见过太子殿下。’苏双月心道还真是倒霉,回家的路上,都能碰见独孤凌。
独孤凌四下望了望,只看见苏双月一个人,心里乐开了花,“为何不见其他姑娘?”
“四姐和八妹说要在您的庄子里住上几天,五姐在马车里,没有出来。”
苏烟罗是个安分的人,独孤凌心想着,只要那两块牛皮糖没有跟过来,就一切好办。他微微笑着,“我已经找人来移树了,要将它移走,不容易,这段时间七姑娘就莫要在这里等着了,正好我在附近还有一处院子,去我的院子上坐坐。”
“不必了,王爷既然已经去叫人来了,我便和五姐在这里等一等就好。”苏双月推拒道。
独孤凌四下望了一眼,“这儿荒郊野岭的,如果突然冒出个强盗什么的,你们两个姑娘家再加上一个车夫,不安全。”
苏双月跟着四下打量一圈,确实,这儿人烟罕至,道路虽然开阔,但很少有人会从这条路上经过,以至于道路中央,马车压不到的位置都生了些矮小的青草。
但叫她再跟着独孤凌走,苏双月心里是千百个不愿意,她巴不得离独孤凌越远越好,又怎么会主动往独孤凌怀里送。
苏双月一再推拒,但独孤凌的盛情难却,再加上独孤凌用太子的身份压迫,不得已,苏双月只好喊下来苏烟罗,叫车夫在这里等着,跟独孤凌走。
独孤凌的马车就停在前方,苏双月不是傻的,看见独孤凌的马车,心里约摸就明白了。
这棵树,怕就是独孤凌叫人砍断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独孤凌的马车刚刚驶过来,那棵树就被人砍断了。
至于独孤凌为何要砍这棵树,苏双月却有些想不通。
二人上了独孤凌的马车,不大一会儿,便到了独孤凌的院子。
这座院子比起锦华园,要小很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锦华园里有的东西,这里一样不少,甚至在某些地方的布置上,比锦华园还要奢华很多。进了院子,独孤凌直接把苏双月二人领到大厅里,差人去准备热茶来。
许是刚刚冲泡的茶水有些烫手,小丫鬟向苏烟罗递茶的时候,手一抖,一杯茶竟然全部撒到苏烟罗的裙子上。
幸得茶水打湿的只有苏烟罗的裙摆,没有烫到苏烟罗,饶是如此,小丫鬟的脸也被吓得惨白,“噗通”一声跪在苏烟罗面前,磕头忙求饶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姑娘恕罪。”
“怎么办事的!连一杯茶都端不稳!来人啊!把这奴婢拖出去!”
大惊失色的雁未连忙从外面冲进来,他瞄了一眼大厅内的情景,去拖小丫鬟,小丫鬟哭得更凶了。
没有人为这个小丫鬟求情,连一杯茶她都端不稳,确实该罚。
雁未把小丫鬟拖远了,小丫鬟不再哭,雁未亦松开禁锢她的大手,塞给她一绽沉甸甸的银子,“干得漂亮!”
“我府上有几件女眷的衣裳,五姑娘大概是能穿的,若是五姑娘不弃的话,我这就派人去带五姑娘换衣裳。”苏烟罗的衣裳被打湿,不能再穿,她只得对独孤凌强笑谢一声,跟着下人去换衣裳了。
此时大厅内只剩下苏双月和独孤凌二人。
独孤凌挪了挪位置,坐的离苏双月更近一些,他打量着苏双月低垂的眼、紧抿的红唇,柳叶似的弯弯眉,越看越觉得好看。
“七姑娘年纪不大,却已出落得如此国色天香,再长上两年,怕是要把玄朝的所有女子都比下去了。”
逢场作戏,苏双月最为擅长。
她的头垂得更加低,作出一副害羞的样子来,实则指节已经握得发白,“殿下您过誉了。”
“欸,怎么是过誉呢。”独孤凌又挪了挪位置,距离苏双月更近,他的手欲覆上苏双月的小手,苏双月手疾眼快,在他的大手落下的一瞬间,把搁在茶几上的那只手收回袖中。
苏双月双手交叉在膝上,紧紧相握。抗拒的动作,落在独孤凌的眼里,再配上苏双月此时无辜的表情,令独孤凌觉得苏双月是在娇羞。
娇羞的苏双月,别有情趣。
他哈哈笑道,“七姑娘年纪小,羞涩得很。”
苏双月只低着头,不接独孤凌的话。
越是这样,独孤凌便越觉得苏双月羞得厉害,心里便越是想要撩,拨她。
这儿是独孤凌的院子,独孤凌是玄朝的太子,这个天下早晚是他的,天底下的美人,自然也都是任他挑选。
独孤凌不认为此时撩,拨苏双月有何不妥,他也未想过自己这样做,会让傅明敏怎么想,苏双月又该如何自处。
他是太子,苏双月只是宁德候府里的庶女,他瞧上了苏双月,是苏双月的福气。
今儿就算是他在这座院子里把苏双月据为己有,宁德候还有宁德侯府里那群人知道了,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他们只会把苏双月送到自己的床上去。
独孤凌认为自己是一位正人君子,他觉得苏双月生得好看,喜欢苏双月不假,他却不打算对苏双月用强。
他喜欢征服的快,感,一点一点征服这个小姑娘的心,让他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人,只有如此,才会让独孤凌感受到成就感。
他捏起茶几上的一颗葡萄,剥了皮,送到苏双月的嘴边:“这葡萄甜得很,你尝尝。”
苏双月尴尬地后退一分,摆手摇头道:“不必了殿下,您喜欢吃的话,您自个儿吃。”
“欸,好东西自然是要分享的,你尝尝。”
苏双月只得忍着恶心从独孤凌的手里接过这颗葡萄,吞下去。
是的,恶心。
换做之前,换做她还是柳妙梅时,独孤凌若是能够亲自喂她吃一颗葡萄,她必然会幸福得要晕过去。
可现在的苏双月,只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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