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姑娘如此单纯直接,让在候府中与各房斗智斗勇的苏双月很是欢喜。
从苏凌风救曲姑娘的表现来看,他对她还也并不抵触。
“也许,让她成为自己家嫂子,对我而言是一幸事?”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苏双月托着香腮无聊的想。最近有些心力憔悴,皮肤都不如往常细致了
听丫鬟们说最近铺子新出了款香粉,美容养颜。让丫鬟们买了些来,如果合用了再试试看能不能琢磨出方子来,别人的东西终究不如自己新手做出来的让人省心。
“白薇白芷。”苏双月想到做到。
“姑娘呼唤奴婢可有要事?”
掀开帘子进来的却是白薇,白芷紧紧地跟在后面。
“最近丫鬟们都说,外面新出了种粉子,我听着觉得还不错,你去买将些来姑娘我试试。”苏双月慵懒地斜躺在软榻上,一付无力的娇羞模样。
白薇掩嘴轻笑,“姑娘天生丽质,如何用得这等俗物作贱自己。”
“少贫嘴,快去快回。要是真的不错,等姑娘我试出方子,少不得便宜你们些个。”苏双月作势欲打。
等白薇退出去后白芷上前福道:“姑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大房那里看看,看大哥可否还在府中。”苏双月把、玩着手里的青丝,两者相映成趣,真真白的愈白,黑的越黑。
白芷并没有出去,毫不犹豫的说:“回禀姑娘,世子此刻正在后院校场上练剑。”
把软枕往身后垫了垫,苏双月身子坐正了,“你怎的就知道……”话还没说完,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睛一转,笑里带着狡黠,“你们这些丫头啊……”叹了口气,“是不是大哥走过的路你们都要把他踏过的砖都起出来,藏到柜子里?”
白芷听不出她话里的调笑,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解释:“姑娘可误会奴婢了,奴婢是听别的丫鬟说的。夫人以前说了,奴婢跟了姑娘后,将来姑娘嫁了夫婿,奴婢是要跟着一起的。”
带着些许的感伤,看着这个表忠心的老实丫鬟,“你啊,就是太老实啊。深宫大院里头的日子你哪能懂?碰到了合适的本分男人,你跟我说,姑娘做主送你些体面头面做嫁妆……”
话没说完自己却又摇了摇头,又摆摆手,意兴阑珊地说:“却是姑娘我有些痴了,你在这大院里能认识什么男人?左右不过是些家丁,罢了罢了。”
白芷却倔犟的说:“奴婢这一辈子跟着姑娘,姑娘去哪我就去哪。”潮红的嘴唇上牙印宛然。
苏双月臻首微摇,转身下榻,不致可否。白芷上前帮着把绣鞋给穿上,她披上褙子,“那就先随我去校场吧。”
此时校场上苏凌风正挑着大枪,别的什么也没做,只是不停的抖着。只见他两膝微曲,如同骑马,袍角被捞起扎在腰间,袒露着一只胳膊,青筋曲张。一手持枪身,一手把枪尾。
他吓、身巍然不动,双肩微晃,传递到枪头时,枪头却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圆,或大或小,每画一圈便用力向前一刺。苏双月看得久了,却仿佛看到一根枪身上长出七八个头,每个头都在画着自己的圆,霎时间把地上竖着的等身高木靶全部笼罩起来,然而每一次刺出,却全是同一个地方。
苏凌风虽然专心的练个枪,但武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苏双月一踏入校场就被他发现了。于是他把枪插回枪架,捞起边上缸中的毛巾就要擦。
苏双月一时间芳容失色,连忙制止,“千万别!风哥哥刚刚运功完毕,全身孔窍大张。若此时冷水一激,毛孔皆闭,风邪淤塞体、内,将来必成大害。”
“哈哈哈……不妨事,为兄不如月儿此般娇弱。行伍之人餐风露宿,风雨不过等闲,哪会这般讲究。”苏凌风爽朗一笑,神情张狂豪迈。
“多少将军疆场得意,一时风光无两,晚年来病痛交加,连被角儿都提不起?”
苏双月素脸含霜,上前扯过汗巾,挽起衣袖,素手在缸中探了探,尽管放在阴凉处,水早已被骄阳烘得微温,这才把汗巾在水中浸了浸,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起来。
苏凌风两臂平举成个十字,上衣全脱了全堆挂在腰间,露出整个精壮的身子,全身肌肉坟起。廊下不时传来一声声娇呼,然后中听到些微打闹声。却是“路过”的丫鬟,他早习已为常。
他仔细地看着这个妹妹,个头不过自己肩膀,此时挽着袖子,露出欺霜寒雪的臂膊,专心的擦拭着,全然不顾自己鼻尖上沁出的晶莹汗珠,和沾在鬓角的发丝。
军中多的是骄兵悍将,自己平时也有亲兵照料,但大咧咧的哪个如同眼前这般?
“好了,先进屋歇着吧。”苏双月先用木瓢取出水来,冲洗了汗巾,随手挂在枪架上晾晒,这才取出怀里自己的汗巾,润了润,对着缸中的倒影理了理自己。
还好她天生丽质难自弃,素面朝天惯了。要是如苏恬柔那般仿佛画皮似的,这会儿还能见人?
当苏双月进来时,苏凌风对着壶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手背往嘴上那么一抹,大叫:“真个爽利。”
看苏双月,问道:“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其他妹妹们可全都不进这校场,说尽是臭男人味。”说完哈哈大笑,听得出他其实真的并不介意。
苏双月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答非所问:“月儿今儿来,却是有一桩美事儿要与哥哥说。”
白芷重新托了壶新茶,盘子里还放着把折扇。苏凌风没理会茶壶,却自己“刷”地打开扇子,呼呼地扇了起来,看那光景,扇面儿都要扇破似的。
看他不反对,苏双月继续说:“风哥哥可还记得那日、你救起来的曲姑娘?”
“救起来的……曲姑娘?”苏凌风想得入了神,手里的扇子都停了。
那日在太子妃生辰宴上,自己救起的那个女子,真个楚楚可怜,被自己从水里捞起来时,一身衣衫都紧紧的裹着,身材凹凸有致,被他抱怀里时脸红得要滴出血来,都能看到脸上蒸腾出的水汽。
想着想着,苏凌风嘴角挑了起来,刚刚一身凛冽的气息化为春风。
“风哥哥?”苏双月一双美目盯着他,玩味的笑着。
“咳咳,自是记得,怎么了?”苏凌风掩饰的咳了咳。
“自那日见过哥哥之后,那曲姑娘便对哥哥芳心暗许,有意共结连理,便托我来探探口信。”苏双月以手掩口,看弯弯的双眼简单明了的在宣告,我是在笑!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能私相授受?”苏凌风正了正色,装着义正严词。
“只要你们两情想悦,夫人面前我自去分说。一句话,可或否?”苏双月此时月老附体,红绳在手。气势之盛,逼着苏凌风话都说不顺了。
“如……此,自……自无不可。”
“那就交给小妹了。”苏双月欣然一笑。
何氏房中,苏双月正在给她揉捏双肩。
“七丫头恁久没来这里,莫不是忘了我这老妇人?”何氏酸软的双肩在揉捏之下热气渐生,顺着经脉流淌全身,舒爽得直欲升仙。“丫鬟们虽然说学了你这手艺,但比起你来,可是差得远喽”
苏双月提起粉拳,沿着脊柱一路小锤下去,“哪能够,夫人挑着整个候府,大大小小之事无不经您手,小辈哪能时时叨扰,丫鬟学了我这手艺后,月儿连显个孝心的机会都没了。今儿死皮赖脸的求着,才让我给您揉揉。”
“就你丫头嘴甜,老妇可是明白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今儿高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是什么大事儿便允了。”
苏双月今日一番举动与往日大不同,何氏虽心下生疑,但也乐在其中。
苏双月从后面环住何氏,不停的晃着,“月儿就是那孙猴子,一切都逃不过老佛爷您的法眼。”
何氏开心的笑着,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是这丫头会哄人啊。
“大事到是大事,但那不是我的事,而是大哥的事。”
“凌儿?凌儿能有什么事?你坐下细细和我说。”事关自己的宝贝儿子,何氏眼中精光毕露,执掌候府这么些年,气势早就养了出来。
苏双月在旁边扯过椅子坐在旁边,小脸靠着何氏扶手上的小臂,小手轻拍着何氏手背。
“夫人可知那日太子妃宴上大哥落水一事?”
何氏不答,脸上怒意渐生,居然没人告诉她,这些该杀的下人!府里规矩是要好好管教管教。
“不过落水的可不是大哥,却是一个女子,不过给大哥救下了。”苏双月看不到何氏脸色,不过能能感觉到她微微发抖的手臂。
“这便是我说的好事——大哥对那女子一见钟情,这些日子一直踌躇着想告诉您,可又不敢,便央告我来替他向您求情。”
何氏原本皱着的面皮一下会展开来,便如那盛开之昙花,肉眼可见。
“你是说,凌儿他喜欢上一个姑娘?凌儿终于开了窍啊。”何氏喜滋滋的,“这孩子,我可是他亲娘!”
看到何氏心情不错,苏双月心中大定。“男人嘛,这种事哪里说得出口。这些天他都在纠结呢,这不托到我这了。”
何氏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你且跟我说说,那是哪家的家姑娘,人才品貌如何,家世怎样……”一串问题泼水似地向苏双月披头盖脸而来。
“是老妇激动了,你也不过才知此情,哪能知道得详细。”何氏冷静了下来。
“呃,那姑娘姓曲,来参加傅家宴席的,想必家世也是不凡?”苏双月有些心虚,自己把因果调了个个,不敢说太多免得漏馅。
“曲姓,能出入尚书府?”何氏沉吟,打算等老爷回来,自己问问朝中可有哪位曲姓高、官。
“月儿去仔细打听打听,再告诉夫人。”苏双月找了个理由退了出去,此时何氏无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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