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薛凝的身份曝光后,在何氏和曲氏的同时压制下,大家慢慢地开始相信薛凝确实是宁德候府的表小姐,之所以大家都不记得她,是因为她乃是一个远方表亲,家中和宁德候府基本不会走动,故而才没有耳闻。
至于苏凌风常常抱着阿霁去苏双月的院子,也只是因为薛凝在宁德候府里面太过烦闷,所以苏凌风把孩子抱过去。让她解解乏罢了。
阿霁是宁德候府里唯一的小少爷,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意外流产的缘故,曲氏对阿霁也十分喜爱,因着阿霁的缘故,曲氏往苏双月院子里的次数也日益变多。
一日,曲氏和往常一样抱着阿霁来到苏双月的院子,她把阿霁交给薛凝之后,反常地没有和薛凝一起逗弄阿霁,反而匆匆跑到一个角落里干呕起来。
苏双月看她情况不对劲,等到曲氏干呕回来之后,她关心地走过去,询问道:“嫂子在您没事吧?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曲氏连忙摆手说道:“没事,我最近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觉得恶心干呕。”
“请大夫看过了吗?”
曲氏摇头:“还未曾,或许是我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歇一歇就好了。”
苏双月瞧曲氏的面色红润,不像是得病的人,于是问曲氏恶心的情况持续了多久了,听曲氏说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之后,她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嫂子,你过来我给你搭搭脉。”
曲氏惴惴不安地坐过去,把手腕搭在桌子上,苏双月认真地搭着脉,曲氏紧张地看她,询问道:“我可是得了什么病?”
苏双月喜笑颜开:“哪里是得病了啊,恭喜嫂子,您啊,这是有喜了!”
什么!?
曲氏惊喜地一把抓住苏双月的双手,激动地说道:“好妹妹,你可不要诓我!你刚刚说我有喜了,可是真的?”
“嫂子你还不信我吗。”苏双月笑着说道:“嫂子确确实实有喜了。”
“我真糊涂,我真糊涂!”曲氏激动而又喜悦地看向自己的肚子:“好歹也是害过一次喜的人,这一次我怎么就没察觉到呢!”
薛凝听见这边的动静,好奇地凑过来问道:“嫂子这是怎么了?”
“薛姐姐,喜事,嫂子有喜了!”
薛凝也十分高兴,她抱着阿霁,对曲氏祝贺道:“恭喜恭喜!这是好事啊,小侯爷和夫人知道这件事吗?”
“还不知道。”曲氏开心地站起来:“我这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夫君和母亲。”
苏双月把她按回去,笑道:“这件事哪里需要嫂子您亲自去啊,您就在这儿坐着,我派人去告诉哥哥和母亲。”
说着苏双月招来两个小丫鬟,让小丫鬟把消息给苏凌风和何氏送过去。
听说曲氏又有了身孕,何氏激动地立刻来了苏双月的院子。她进了门,眼里没有其他人,直直地朝曲氏走过来,还未走到跟前,便问道:
“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曲氏笑答道:“我这几日总觉得吃不下饭,也睡不好,总是恶心干呕,还以为自个儿得了什么病,今儿妹妹给我一瞧,才知道我是害了喜。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院子大门再次被推开,苏凌风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他一进门,也是径直就朝曲氏走来,关切而又激动地询问道:
“咱们真的有了孩子?”见曲氏羞涩地点头,他开心地一把把曲氏抱起来。
“凌风,你快把她放下来,千万不要动了胎气!”何氏见状,连忙说道。
苏凌风小心翼翼地把曲氏放下来,看曲氏的眼里都是柔情。
“现在你们有了孩子,这下可就好了,咱们宁德候府就算是有后了。”何氏欣慰地对着苏凌风又说道:“我可要警告你,媳妇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你对她一定要小心些。若是叫我发现你有哪里对不起她或者是对她不好的地方,我定轻饶不了你!”
“我一定会照顾她和腹中的孩子的。”虽是回复何氏的话,苏凌风却是看着曲氏说的。
曲氏怀了身孕,俨然成了宁德候府的重点保护对象,没说两句话,何氏就要让苏凌风带着何氏回去休息。苏凌风带着曲氏前脚刚走,何氏便感激地对薛凝说道:
“这人都说啊,若是家里抱养个孩子,就算是常年不生育的人,也能很快害喜,我看凌风的这个孩子,就是阿霁带来的。”
说着她逗弄阿霁一番:“曲氏有了身孕,以后阿霁就要麻烦贵人多上心了。”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阿霁本来就是我的孩子。”薛凝温柔地看着阿霁的眼睛,说道:“我照顾它是理所应当的,夫人您就放心好了,只管让少夫人好好养胎。”
何氏点着头,连连谢过薛凝,又和薛凝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
曲氏害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宁德候府,傍晚时分,苏双月正在院子里和薛凝一起逗弄阿霁,苏凌风身边伺候的家丁忽然匆匆来到,对苏双月说道:
“七姑娘,冥王殿下来了,就在前厅里,夫人请您立刻过去。”
“夜祁墨?她怎么来了?”苏双月心里嘀咕一句,对薛凝说道:“我先去一趟前厅,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白芷。”
说罢她便带着白薇去了前厅。
她到前厅时,夜祁墨已经坐到了主座上,苏凌风坐在下座,何氏则坐在苏凌风对面。何氏见到苏双月来,连忙招呼苏双月坐过去。
自从苏双月一进门,夜祁墨的视线便落到苏双月身上,不肯移开半分。人都到齐了,苏凌风才询问道:
“不知王爷突然造访,所谓何事?”
夜祁墨给冥九使了一个眼色,冥九立刻拿出一个锦盒来,并把锦盒交给苏凌风。
“我听闻少夫人有喜了,特意让人打造了一把长命锁出来,送给小侯爷。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苏凌风三人同时一愣,尤其是何氏,她受宠若惊地看着那个锦盒,又看向夜祁墨,却见到夜祁墨的视线还在苏双月身上,她心里有了数。
夜祁墨这个人确实不错。
之前外界传言,冥王殿下面相丑陋,凶神恶煞不近人情,一番相处下来,何氏对于夜祁墨完全改观。
这长命锁,说是送给未出生的小侯爷的,但何氏心里明白,夜祁墨为的是苏双月。
苏双月到了出嫁的年级,为了她的婚事,何氏没少发愁。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还算不错的阎少卿,却没想到阎家竟然还嫌弃自己的女儿。
如今看来,这夜祁墨倒也是个不错的人。
且不说他相貌堂堂,年轻有为,就说夜祁墨的人品,他对苏双月有多上心,自己就看在眼里。何氏对夜祁墨可以说是非常满意的,她清清喉咙,笑说道:
“谢过王爷的美意了,天色近晚,不知王爷用过晚膳不曾?若是不曾用过晚膳,留下来一起用膳如何?”
“尚不曾。”
“凌风,你快去厨房,吩咐厨房多准备点儿吃的,今晚王爷要留在咱们摄政王府用膳。”
苏凌风被自己支开了,何氏又寻了个借口离了场,苏双月就算是再蠢,何氏的用意她在看出来了,她连忙站起来要和何氏一起走,夜祁墨却把她拦下来。
一时间,偌大的前厅里,只剩下苏双月和夜祁墨二人。夜祁墨也不拘礼,立刻从主座上下来,找了个和苏双月最近的位置坐下来,笑盈盈地看着苏双月。
苏双月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别过脸去,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嫂子有喜了?消息可真灵通。”
夜祁墨轻笑一声,答道:“不是我的消息灵通,我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关注别人家的女眷是否有了身孕,不过是因为你在宁德候府里,所以关于宁德候府的事情我自然都清楚了。”
苏双月不明所以,她奇怪地看向夜祁墨,夜祁墨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喜欢你,所以关于你的事情,你身边发生的,我都知道。”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苏双月一下子乱了阵脚,她连忙和夜祁墨错开视线,慌乱地一下子站起来,道:
“我突然想起来薛姐姐一个人在照顾阿霁,阿霁这么小,她一个人肯定照看不过来,我先回去了。”
她刚走了一步,就被夜祁墨拉住。她的心再次噗通噗通跳起来,她还未说出什么话,夜祁墨便说道:
“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阿霁了,咱们一起走吧。”
苏双月无法拒绝夜祁墨,只能点点头,跟着夜祁墨一起朝自己的院子里走。一路上他们没有遇见任何人,只有晚风习习,吹打在两个人身上。
夕阳余晖亦渡在两个人身上,苏双月偶尔斜眼去偷看夜祁墨,只见他永远都在神情专注地看着自己,视线又连忙错开。
二人虽无言,却有一种微妙的气氛氤氲开来,叫人流连。而夜祁墨方才的话,也一直萦绕在苏双月的脑海中,迟迟不肯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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