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笑,接着便是他的无情的背影,像当年婚礼上抛弃她一样。
“所以薛小姐,刚刚在后台是在撒谎对么?”记者像闻见腥味的猫,见陈易安离开,立即凶悍的围攻过来,话筒几乎要戳到她脸上。
“您是在倒贴陈先生吗?但陈先生因为您不干净的身份背景,拒绝了您?”
“薛小姐您倒是说话啊?”
记者提问铺天盖地,薛唯一低头往后台走,今天这场聚会,她怕是没有脸面呆下去了。
薛唯一正左右为难的时候,侍应生将手机给她送来,薛唯一低头一看,竟然是左冷。
下意识抬头寻找对方,视野内没有这个人,犹豫之后电话接起,左冷一贯的冷淡态度:“爷让你回来。”
“可我……”
“彻爷都知道,爷吩咐,当退则退。”
薛唯一不知道厉彻还有什么吩咐,不过她眼下能好端端站在这,看着这歌舞升平而不是电网高墙,这一切都是托厉彻的福。
目前看来,厉彻没有害自己的理由。
她知道自己是在与虎谋皮,但能搬到陈易安,一切在所不惜。
没有一丝的犹豫,薛唯一转身离开聚会。
因为刚刚一支妙歌,她已经吸引了现场大多数男人的注意,或者明或暗的注视着,故而当她离去的时候,不少男人都发出了轻微的叹息声。
还没有饱够眼福。
陈易安原本是没注意这些的,但奈何周围人反应过于明显,他也跟着回头去,只看到灯光下一抹纤细的背影,细嫩的肌肤在灯下似乎发光。
是谁把她变成现在这模样。
再看看身边男人觊觎的眼神,终究曾经是自己的妻子,这感受并不好受。
陈易安拧眉,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老板……”
助理见陈易安神色不大好,小心翼翼上前。
“刚您吩咐让医院的主任来认薛小姐回去,人已经在路上了,可这会儿薛小姐已经离开,他人还要来吗?”
“还来干什么!”
陈易安低声怒斥:“人都走了,你让主任唱独角戏?这出戏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颜面尽失,好再无人和薛家合作!”
助理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陈易安思虑片刻,竟又冷笑一声:“看来她这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事先领走了。”
“您说的是……”
“还能是谁?呵。”
“哎哟,陈老板……”
不远处一油头粉面的西装男看见陈易安,老远便端着酒一声招呼,陈易安知道是生意应酬上的人,正逢心情愠怒,直接举步离开。
男人应当是善于逢场作戏的,只当陈易安是没有听到,依旧含笑来到助理面前。
“带我向陈老板问个好啊……”
助理也是人精一般,两人相互寒暄走向休息区。
……
出了别墅区,刺骨寒冷的风迫使薛唯一倒吸一口冷气,双手环住裸露在外的细臂,想要寻得些温暖,却依然冷得她忍不住发颤。
蓦地,肩上被覆上了一层衣物,无尽的温意霎时间用来。
薛唯一吸了一口气,她闻出来了,这是左冷的味道。
“晚会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左冷就站在她的身后,用不冷不热的口气说。
“回头给彻爷禀,给老板丢脸了,我接受处罚。”薛唯一低着脸,与先前在台上的光鲜亮丽完全不同。
“上车。”
薛唯一抬眼,伸手去打开车门,却陡然缩了回来,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左冷皱眉问道。
五根手指的指尖都十分疼,方才给陈易安擦鞋,大概磨得太久,已经将指腹肿胀。
薛唯一摇摇头,风轻云淡的说:“没事。”
她瞒得过任何人,怎么可能瞒得过厉彻?
他不在她身边,却好像随时有数十双眼睛代为盯着她。
她没有自由的,这是从医院出来的等价交换。
有事没事,从她说话的口气,左冷便能立刻得知。因此,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她藏起来的右手,便替她打开了车门。
正当薛唯一要往前走进车里的时候,突然被一双大掌打横抱了起来,而后被温柔的放进了车里。
“坐好,先去医院包扎。”
他的口气十分温和,身上又透着一股大气,与高傲凶暴的陈易安不同。
某些时候,左冷对她的态度,就是厉彻态度的剪影。
薛唯一并不清楚自己在厉彻眼里是怎样的存在,但她知道,现在的她,是不配被爱的。她与厉彻之间,大抵也只存在利益。
……
回到别墅后的陈易安怒意已退,脑海里却时不时的浮现出晚会上薛唯一狼狈的模样。
那样羞辱她,真的有意思吗?或许,他有些过分了?
陈易安端起书桌旁的墨色茶具,双眼目视前方正在播出的媒体新闻,“张叔。”
一个年迈却慈祥的老人走了过来,“陈先生,有什么事?”
“把有关今天晚会上的非议,录音,以及照片,全都压下去。”如旧是命令的口吻。
“陈先生,这些东西早先就被人压下去了。不然,这媒体新闻上,现在就已经把那些画面播出来了。”
“谁干的?”陈易安蹙起双眉。
张叔面色凝重,摇了摇头。
客厅里沉寂下来,渐渐的,气氛凝固了。
“易安。”娇糯的女人声音响起,随之女人柔弱的身体就往陈易安旁边凑。
陈易安略微皱眉,“什么事?”
“宴会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楚成衣脸上挂着一丝委屈。
“我跟她没什么。”他风轻云淡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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