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坐下,总这样站着多辛苦。”说着,厉彻就把薛唯一扶到沙发上。
薛唯一哭笑不得,自己明明刚从床上起来,已经闲出花了。
厉彻用手轻轻摸了摸薛唯一的肚子,“以后这个小家伙就智商像爸爸,外貌像妈妈就好。”厉彻说着府身将耳朵贴在薛唯一的肚子上。
薛唯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智商像爸爸,外貌像妈妈?感情我就是一个花瓶?”薛唯一现在就是有恃无恐,在厉彻面前展示了最真实最完全的自己。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厉彻挠挠头发,“我就是希望我们的孩子长得漂漂亮亮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
“那智商呢?”薛唯一不依不饶,偏得让厉彻承认自己的聪明。
“都像妈妈,都像妈妈,”厉彻语气轻柔,“那我这优良的基因不就浪费了?”说完又小声的嘟囔了几句。
薛唯一其实都听见了,不过,她已经听见了自己想听到的答案,就不和厉彻计较了。
空气中好像都是甜甜的味道。
“先生,太太,先吃饭吧。”李妈端完最后一碗汤,赶紧过来叫他们吃饭。
“好。”厉彻答应完就起来扶薛唯一。
“我不,我还没有那么行动不便。”薛唯一看见几个阿姨都在旁边看着,感觉得有些难为情。
“那不行,现在就当是我在练习了。”厉彻才不管那么多,他就要扶薛唯一。
薛唯一无奈,只好被厉彻硬生生的搀扶到餐桌旁。
五个月以后。
薛唯一现在已经是孕后期了,每天睡觉的时候翻身都是问题,不过,她看见厉彻那副熟睡的样子,想到他白天工作那么辛苦,每天还抽很多时间陪自己,实在是不忍心叫醒厉彻。
所以,薛唯一晚上经常睡不好。
今天也是一样,薛唯一刚一翻身,因为肚子太大,直接就惊醒了。
薛唯一看着身旁熟睡男人的面庞,虽然现在很辛苦,但是,薛唯一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突然间,薛唯一感觉下身好像有水流了出来,感觉裤子都湿漉漉的。
“厉彻,厉彻,”薛唯一一下子就有些慌了,不得不叫醒了厉彻。
厉彻睁开眼睛,一副懵懵的样子,“怎么了,唯一?你是不是又睡不着了?”厉彻坐了起来,想先清醒一点再陪薛唯一。
尽管明天早上八点就要开会。
“厉彻,我羊水好像破了。”薛唯一想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淡定一点,别吓到了刚刚醒过来的厉彻。
“什么?”厉彻这下子完全清醒了,“你别害怕,你别动,我现在马上去开车,我们马上去医院。”
厉彻一边说一边随便套上了衣服,好像还是昨天穿过的那套,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嗯。”薛唯一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虽然最近自己一直在做功课也在做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薛唯一还是又紧张又害怕。
厉彻扶着薛唯一上了车,从他听见薛唯一说自己羊水破了的那一瞬间,厉彻感觉自己的手抖就没有挺过。
又激动又紧张。
不过,在薛唯一面前,厉彻尽量表现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唯一,你别害怕,我们一会就到医院了。”厉彻不停的安抚着薛唯一的情绪。
薛唯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和感受了,所以,基本也不说话。
厉彻一看薛唯一这副样子,心里面更紧张了,“唯一,你说我们现在给孩子取个小名好不好?”厉彻想尽一切办法来转移薛唯一的注意力。
“好,那我得好好想想。”薛唯一终于有了回应。
“大名我们慢慢起,但是现在这种时刻给孩子起小名还是很有意义的。”厉彻继续转移薛唯一的注意力。
效果好像很不错。
“你也起一个,我们看看谁起的好听。”薛唯一来了兴致。
“好,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厉彻十分配合。
“我怀孕的时候,最喜欢吃葡萄了,要不然就叫小葡萄?”薛唯一兴致勃勃的看着厉彻。
“那我们的孩子岂不是每天都要被别人吃了?”厉彻想扩大这个话题,这样就能多转移一会薛唯一的注意力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的孩子才不要那样。”薛唯一感觉厉彻说的很对,然后又开始思考起来。
“那叫什么好呢?”薛唯一开始自言自语,她现在内心无比的柔软,感觉时间好像都停滞了,自己就在等待那最美好一刻的到来。
“没关系,我们慢慢想就好了,起名字嘛,本来就是一个慢慢考虑的过程。”厉彻已经看见医院的牌子了,心里面舒了一口气。
厉彻车子一停,就有医生和护士出来了。
在厉彻开车之前,他已经交代好助理做好准备了,他希望薛唯一得到一切最好的待遇。
薛唯一就这样被推着进了待产室。
厉彻在待产室外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抓了抓头发,感觉这可能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难熬的时刻了,也不知道薛唯一在里面怎么样了,有没有害怕。
“医生,我要求进去陪产妇。”厉彻不管那么多,直接来到了主任办公室。
“厉先生,您先冷静,您现在进去会破坏了里面的无菌环境,对产妇来讲是有害的。”医生很有耐心的解释着。
厉彻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能乱来,还是得听医生的对薛唯一才会是最好的。
“好,有什么新情况,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就在外面等着。”厉彻让自己冷静一点,这个时候薛唯一最需要自己了,自己可千万不能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厉彻已经不记得过去了多久了,反正天已经大亮了,有的科室医生护士也已经换班了。
“哇哇哇……”厉彻好像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这时候,薛唯一被推了出来,厉彻没有去看孩子,而是直接来到薛唯一身旁,眼神里面充满了深情,“老婆,你辛苦了。”
“恭喜二位,有了一个小公主和一个小王子。”不一会,护士就把孩子抱了过来。
两个小宝宝眼睛还没有睁开,但五官却显而易见的漂亮。
“老婆,你可真厉害,让我们一下子儿子女儿都有了。”厉彻看着躺在床上有些虚弱的薛唯一,感觉自己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薛唯一笑的很甜蜜。
“那我们的孩子就叫厉慕薛和薛慕厉吧。”这可能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情话了。
“名字都想好了?”
他低头在学唯一额头轻轻一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喜欢你的人,是短暂热烈,是飘忽不定,是难以捉摸的一缕情愫,说散就散。
爱你的人,会给你温暖,会依着你,会努力让你幸福开心,让彼此深刻入骨髓相伴恒古。
薛唯一看和面前人,忽然想起当初嫁给陈易安,他反悔那一日。
当时她撕心裂肺,恨不得了结了此生,但如今回头看,曾经坎坷经历,或许都是为了遇见今天的自己。
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老天的确把最好的留到了最后。
时间飞快,如白驹过隙,
转眼半年过去,薛唯一为了照顾孩子,一半时间都留在了家中,不夜城事情都留给苏觅和盛怒放打理。
苏觅曾经是当家花魁,虽然出了嫁给富二代又离婚的闹人事,但名气不减当年,甚至比过去更有韵味。
盛怒放则是一如既往的艳丽风格,对薛唯一态度时而冷淡,时而亲热,搞得薛唯一一头雾水。
她还是第一次见要当孩子干妈,还是一脸要挟的态度。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辞职不干了!”
婴儿车的宝宝配合笑了一下。
薛唯一愣愣的看着盛怒放:“想要孩子,不如自己生一个?”
“哪有那么多废话,你同意不同意吧。”
薛唯一无奈摊手:“你这架势,我敢不同意么。”顿了顿又试探道:“那准备给孩子送什么礼物呢?”
“娃娃亲怎么样?”
薛唯一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丫头该不会是当年觊觎厉彻不成,现在想让她孩子祸害自己孩子吧。
又是一场隔代的仇怨……
薛唯一假笑:“那以后要看孩子自己意愿了。”
盛怒放高傲抬起下巴:“你妹妹的大夫还是我给找的,送去国外治疗也是我一手操办的,我可是你家恩人,行了,感谢的话不用说,我要回去上班了,对了,那个楚成衣,我一直托人在照顾着,你放心。”
说到“照顾”两个字,薛唯一明显看到盛怒放眼中冷意。
这也不止是她和楚成衣的仇怨,当初盛怒放也被利用在其中,自己不是什么仁善之人,也不好劝别人大度。
薛唯一只是浅笑:“别让自己陷入旋涡就好。”
“嗯,我先回去了。”
“好的。”继续微笑。
薛唯一没想到自己在盛怒放面前也有这么怂的一天。
眼看就要到了下午,估摸着妹妹在国外还在休息,薛唯一忍着没打电话。
回头看看两个熟睡的宝宝,再眺望一眼窗外,好像一切都变得祥和起来。
她当初退圈是正确的,不然哪有此刻的清净。
阳光正好,风摇动树叶沙沙作响。
厉彻快要下班回来了。
她掐算了时间,想要给他做一份爱心晚餐,心中默默念叨,希望这次不是黑暗料理。
而此时正在车上看财经的厉彻忍不住一个冷颤,看了一眼手机,似乎有什么不好预感。
要不,今天晚上约唯一出去吃饭吧……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厉彻一脸愁苦,忍不住失笑。
“算算时间,夫人应该在等您了,有了孩子后,夫人似乎越发爱研究美食了。”
厉彻摇头:“真担心孩子的健康,之前她做的奶香小馒头,都能砸人了。”
“但彻爷您就喜欢这样的夫人,不是吗?”
厉彻没做声,只是不自觉勾起唇角,车窗外路人树影飞速倒退,亦如他此刻归心。
他是冬日漆黑的夜,孤寂而寒冷,而薛唯一是照亮前方的月,流光皎洁。
他只有她,也只想守着她。
执子之手,白发不负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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