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致热情陪着客户喝完几杯酒后,又哄着客人高兴了半天。
最后她见客人们都喝高了,忙找借口说自己身子有些不舒服,怕是月事,今天怕是不能陪客人们好好尽兴了,就下次补偿吧!
客人们见她好像真的身子不太舒服,加上刚刚她的好态度,于是也就点头同意了。
何致出了包厢便问了厉彻薛唯一父亲所在医院,果然厉彻知道,便告诉了她。
虽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但是她还是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顺便卸下了浓妆赶到第一人民医院。
薛唯一正准备入睡时,接到何致的电话吃惊到不行,没想到她真的赶来了。
她看了看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然后起身下床,出了病房。
何致看到她过来,看着她时隔一天就憔悴不堪的样子,心疼的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唯一你受苦了,受苦了。”何致心疼说着,她和她本就是命苦之人,平时都是互相帮助互相理解的情分。
可是每一次的互相帮助互相理解都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我没事,没事,你别担心。”薛唯一回抱住她,感动的眼眶泛红。
“你这会还没吃东西吧?”何致说完松开她,然后把一旁板凳上的宵夜提给她看。
“我刚刚过来时买了一点粥,等会吃点。”
“谢谢,谢谢。”薛唯一很想说自己没有胃口,可是看到这粥的包装袋上显示的是自己平时爱去的一家粥店,有些感动的不忍拒绝。
两个人来到病房,何致轻手轻脚,把买来的水果放在一旁,然后来到薛父面前。
看着满身插着管子的薛父,她捂住嘴,有些难受的哽咽起来。
她去过薛唯一的租房,当时正好是薛父在家做的饭菜,对她也是极其和蔼可亲,嘘寒问暖。
她没想到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转眼就躺在了冰冷的床上。
薛唯一见状上前一步,搂着何致的肩膀,安慰道:“已经脱离危险了,目前处于轻微脑震荡,需要好好静养。”
“什么时候伯父能醒来?”何致小声担忧问。
“父亲身体现在虚弱,加上脑震荡需要休息,医生说了应该就是明后两天醒来了。”薛唯一看着父亲躺在病床上,心里苦楚就一股脑的翻涌上来。
“唯一,我们坐到你床边说话吧!别吵到伯父了。”
“嗯。”薛唯一她也不想看父亲这个样子了,再继续看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哭起来。
两个人坐在榻榻米上,一起聊了会肇事司机的事,得知厉彻会插手调查,何致就放心了不少。
何致打开包,从包里拿出一打钱出来,递到薛唯一面前道:“唯一,这五万块钱你拿着,不够用,我再给你想办法。”
“何致,这钱我不能拿,你家里也需要用钱,而且你最近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这钱我说什么都不能拿。”薛唯一推脱着不可能接。
何致生气腻了她一眼:“我们是好朋友,好姐妹,好同事,你有难我帮你不很正常吗?我家里现在又没有难事,再说了我要不是你之前给我介绍几个有钱客户,我怎么可能业余拿到些打赏红包啊!”
“何致,这钱我真的不能拿。”薛唯一不想拿,因为何致的钱挣的有多辛苦她比谁都清楚,她才艺不如自己,每天都要看那些客人脸色不说,还要想着花样哄客人开心不说经常还会被调戏和揩油。
这些钱当真是她的血汗钱,她不能拿她的血汗钱。
“薛唯一,你不拿就不当我是你的好姐妹,你要不忍心拿,那你以后分期还我好了。”何致试着开导薛唯一,她今天来就是要送上自己的一份关爱。
薛唯一看着何致固执的样子,犹豫再三接收了何致的帮忙。
“何致,回头我分期还你。”
时间太晚原因,何致接收了薛唯一的挽留,两个女孩一起躺在榻榻米上休息起来。
第二天下午,在医生和薛唯一的等待中,薛父悠悠转醒。
“爸!您醒了,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薛唯一忙问。
薛菡难受的挣扎了下,然后摇头:“没事,就是我这身上伤还需要养养,你别担心。”
“爸!您那里不舒服就同医生如实说,这样医生才好对症下药,帮您早日康复。”薛唯一说着,打开保温杯,然后往杯子里面倒了一点水。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薛父说着心疼地看着薛唯一,没想到自己这一出事,把女儿给折腾成这样了。
憔悴不堪,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萎靡的。
“爸,这水是温热的,我轻轻喂您喝点。”薛唯一小心翼翼把水杯放到薛父唇上,轻轻的往薛父嘴里倒。
薛父配合地张开嘴,喝了点水后,薛父忙问:“肇事司机这边,你们两个人商量过没有,如何处理这场事故?”
薛唯一有些难受的抿了抿嘴唇。“爸!肇事司机逃逸了,警方还在追查中。”
“什么逃逸了?”薛父不可置信,他情绪有些激动的想要起身,却无奈身体因为受伤的缘故只能起来一点点。
薛唯一见状。忙把床轻轻的往上面揺了下。“爸,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那个肇事司机已经是警方立案的犯罪分子,肯定是逃不了了的。”
薛父点了点头:“有警察就好。”
薛唯一也点头,她拿起一个大苹果问道:“爸!我给您削苹果吃吧!补充维生素。”
薛父没有说话,却是心疼地看着薛唯一点头表示同意。
厉彻这边安排好手头上的工作,便开车赶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他提着寄养营养品,就来到病房里。
“伯父您好。”厉彻淡淡道。
薛父却是浑身颤了颤,然后才道:“您好。”
“额……谢谢你过来看望我父亲。”薛唯一对厉彻感激一笑。
薛父来回在薛唯一和厉彻身上来回打量,试图寻找两个人的暧昧关系。
厉彻敏感察觉到这点,但是没有生气。
看着薛唯一忙前忙后,他也试图去帮忙。
薛唯一见他态度强烈,于是也就由着他了。
“咳咳……”薛父轻轻咳嗽了两下,想来是喉咙有些干涉。
厉彻忙把买来的蜂蜜倒了一点杯子里,然后再倒了点保温杯里的温水搅拌了下,然后递到薛父面前。“我喂您喝点蜂蜜水吧!”
薛父看着厉彻即便是关心人却还是板着脸的样子,就来气。
“不必麻烦厉先生了,我女儿会来喂我。”薛父说完,直接把头一转,不去看厉彻。
厉彻见状没有生气,一直以来他知道薛父不怎么喜欢他,有时候甚至还有很强的敌意。
薛唯一忙跑过来,接过厉彻手上的蜂蜜水,尴尬一笑道:“厉先生,我父亲这个人熟悉了就好了,他可能是现在不太习惯。”
薛父见女儿这样说,扭头过来瞪了薛唯一一眼,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
薛唯一忙把水递到薛父嘴边:“爸您喝点。”
薛父没有张嘴,只是试着抬了抬撞伤了的右手,见手能抬起,他捏了捏拳头,见可以灵活并且有力的使用,便接过了薛唯一手上的水杯。
“爸,您小心。”薛唯一紧张的叮嘱薛父。
“哼……我还没手残。”薛父倔强拿起水杯,喝了几口,然后递给薛唯一。
“嗯嗯!女儿这不是怕您不方便吗?”薛唯一尴尬一笑,十分乖巧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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