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第38章生日
楚棠跟负责照顾简鑫饮食起居的护工交代了几句,到隔壁病房去接文卿一起回老宅。
自从文卿下定决心要跟风流老公离婚之后,她的精气神瞬间变好了,跟吸了阳气的妖精有的一拼。
婆媳俩回到老宅,不出意外地见到了被保镖从楼上卧室抬到客厅的简建邺。
瞧见提出离婚的妻子,简建邺瞬间化身为暴王龙,满面狰狞,狂躁叫嚣道:“文卿!你还知道回家!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跟我离婚!”
简老爷子冲骆管家看了一眼,示意对方将简建邺的嘴巴给堵上。
骆管家动作极为娴熟将一方带着特殊芳香的手帕,在保镖的帮助下塞到了简建邺的嘴巴里,微微一笑:“得罪了。”
简建邺敢怒不能言,只能恨恨瞪着骆管家,却不敢对发号施令的简老爷子展现出一丝丝不满。
简老爷子看都懒得看这不成器的儿子一眼,慈祥笑道:“文卿,你当真想好要跟这不成器的东西离婚了是吗?”
“爸,我要跟简建邺离婚!早在二十年前,我就该做出今天的决定。”
文卿美眸中淌着热泪,为她逝去的二十年青春浪费在不值得的人渣身上而悲伤。如果人生重来一次,她或许不会改变当年的选择,但她会放过自己,不再对简建邺这人渣抱哪怕一丝期盼!
没有期盼就没有失望,没有失望就没有怨怼。
简建邺双目圆瞪,他试图威胁恐吓,目的只有一个——不让文卿离开他。
他被人设计,跟一个坐台女发生了见不得光的关系之后,那时候的他对文卿充满了歉疚。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简建邺从最开始的愧疚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他都不知道其中花了多长时间。
他为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男人嘛,出门在外,逢场作戏是理所当然的嘛。
只要他的心里是有文卿的,保证她简家夫人的身份不变,那他就没什么对不起文卿的。
至于东窗事发之后,文卿会不会离婚,简建邺从未想过这个事儿,他知道文卿有多爱他,一定不舍得离开他的。
怀揣着诸如此类的想法,简建邺在外逢场作戏的次数越来越多。
终于,在王绍隆的生母抱着私生子上门,逼着文卿认亲的那天,简建邺背叛了文卿的证据摆在了眼前,哪怕是简建邺自己都没办法再继续自我欺骗下去。
简建邺痛哭流涕,下跪认错,狠狠扇自己的脸,一声又一声高昂的保证,挽回了濒临破产的婚姻。
婚姻是挽回了,文卿那颗破碎的心却怎么都拼凑不起来,她以极为强硬的态度要求跟简建邺分床,不允许他靠近。
简建邺只坚持了三个月的和尚生活,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在外头花天酒地,情人一天三换都是正常的。
最令人作呕的是,简建邺专门让人去找长得像文卿的女孩,他用这种恶心又龌龊的方式进行自我欺骗。
文卿无意间发现了这件事,她爆发了,那次差点就离婚了。
简建邺以合作为由,逼迫文卿的娘家人出面,各种哭求着文卿不要冲动行事,就算是为了养育她二十年的父母,再忍一忍。
忍一年,两年,直到今天过去了二十多年。
文卿不想再隐忍下去了,她的父母早已作古,娘家人靠着吸食她的血泪得以发展壮大。
可她呢?她得到了什么?
文卿越想越是悲痛,她曾恨透了背叛她摧毁她幸福人生的简建邺,恨不得生刮了他。
但她更恨的是那个有眼无珠、遇人不淑的自己,她不该那么盲目信任简建邺,更不该将真心为她着想的人推得远远的,只因她们曾对她说简建邺在外头不老实。
现在,文卿想通了,她恨了这么多年,已经没力气再去恨了,不如一别两宽。
简老爷子作为儿子儿媳妇婚姻的见证人,他知道文卿这二十多年来过得有多辛苦,“文卿,爸当年说过的话,现在依然有效。爸支持你的一切决定。既然你不想再跟简建邺过下去,那我就让律师改一下遗嘱的相关内容。”
文卿带着哭腔说:“爸,谢谢您。”
简老爷子摆摆手说:“文卿,别哭了。简建邺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不值得你为他掉一滴眼泪。你们俩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夫妻之间的共同财产必须要分割清楚。我决不允许简建邺用你的钱去养小三和私生子,该是你的,他一分钱都不能占。”
简建邺听着话头越来越不对劲了,他疯狂扭动挣扎起来,试图挣开保镖的束缚,扯掉嘴里的手帕发声。
他不同意文卿离婚,他不就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吗?文卿因他的一时过错就记恨了他这么多年,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为什么不能在外面找女人?至于私生子什么的,男人女人不就那么一回事么?
他这人不喜欢被束缚,所以有了不少私生子,可这能全怪他吗?
要是文卿肯原谅他,跟他亲近,他又怎么会到外头去找别的女人?
这一切的源头,难道不是文卿太过小心眼导致的吗?
得亏简老爷子有先见之明,让骆管家事先堵住了简建邺那张臭嘴,不然他这些恬不知耻的话说出来,势必会激怒文卿。
文卿的身体不好,一个不注意真有被人活活气死的可能,不得不防。
简老爷子和文卿没过问简建邺的意思,单方面敲定了离婚的各项事宜,完全没把简建邺当回事儿。
简建邺听着父亲和妻子当着他的面,商量着该如何处置他的婚姻,他既生气又伤心,眼泪都飚出来了。
楚棠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极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的身份尴尬,没说话的资格,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离婚的事情敲定了,文卿哭得妆都花了,她侧头看向楚棠,对简老爷子说:“爸,小棠是好孩子,之前是我对她心存偏见,没能正确认识她。可惜,简鑫这浑小子没福气,没能好好珍惜小棠。”
简老爷子点了下头,却没说什么。简鑫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是未知数。他再想放楚棠自由,也不会是现在。
有些话说太早了,反而成了束缚,还不如什么都不说,静观其变,随机应变。
同简老爷子敲定离婚的事宜,文卿连一天都不想多待,让佣人帮她收拾好行李,搬到她在城中心的房子去住。
直到文卿的身影彻底消失,简建邺终于拥有了说话的资格:“爸,你为什么要擅自做主?文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怎么能放她走?”
回答他的是简老爷子迎头砸过来的一拐棍,极为用力打在简建邺抬起来抵挡袭击的胳膊上,听到一声清脆的喀嚓声。
“简建邺,我最后再说一次,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哪天我死了,这里就是简鑫说了算!”简老爷子说都懒得跟简建邺说,他这么做是为了给简建邺安排一条退路。
简鑫这孩子,狠起来远比他这当爷爷的要狠心绝情,就算简建邺是他的亲生父亲,照样不会留有任何的余地。
简建邺不服气:“简鑫这辈子能不能醒来,还另说!”
简老爷子打都不屑得打简建邺了,吩咐骆管家将简建邺给送走,来个眼不见为净。
楚棠早在文卿说要收拾东西的时候,就跟着她上楼,没再参与别的事情。
简鑫在文卿被楚棠扶着上楼的时候,挣脱了手提包的束缚,他再度变成了一枚游魂,跟楚棠的最远距离长达五米。
因此,简鑫亲眼见证 简老爷子是如何对待不成器的儿子,又是在将简建邺赶走之后,独自坐在沙发上,望着仙逝多年的老妻垂泪不语。
简鑫默默在楼上的走廊守着年事已高的老人家,直到骆管家将简老爷子劝回卧房,他才从走廊回到楚棠的房间里。
有了之前的经验,简鑫直接虚握着楚棠的手在她的手机上打字,说了他的要求,“楚棠,请你给我妈打一个电话,确认她的安全。”
对于这样的合理要求,楚棠没有拒绝的道理,事实上就算简鑫不说,她本来也是计划要打的。好歹文卿这三年来,对她不算太坏。
楚棠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文卿情绪还算平稳,婆媳俩聊了几句。
“简鑫,你可以放心了吧?”楚棠对着空气说话。
简鑫过了几分钟才回复她:“谢谢。”
楚棠的唇角不自觉勾了勾,恰好在这时候,江斐打电话过来了,她面露惊喜之色:“哥哥!你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江斐温和清亮的嗓音传来,“小糖糖,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楚棠呆了呆:“啊?今天很特殊吗?”
电话那头的江斐明显一怔,笑着提醒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你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记得了吗?”
“啊?我今天生日吗?哦哦哦,对对对,我的确是今天生日。”楚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只记得她自己的生日,哪里记得原主的生日啊?
不对,原主不是楚家的亲生女儿,没准也不是今天的生日啊!
但是,楚棠听到江斐在电话那头唱着生日快乐歌,立马把这些不重要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一门心思全都投入到了江斐的歌声里,享受着天籁之音,满脸沉醉。
简鑫的灵魂都要冒出酸泡泡了,可他能怎么办呢?
哪怕他没有变成今天这德行,楚棠也不会像对待江斐那样对他,江斐那小子未免太好运了吧?
今天是三月十二日,楚棠的生日不是今天吧?简鑫没忘记他在楚棠的日历本上看到的日期,楚棠在九月十日标注了“生日”二字……
江斐的生日不是九月十日,身边的人也没有人是这个日期,那么极有可能是楚棠自己的生日。难道说,楚棠一直知道她不是楚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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