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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曾渣过他? 书了了 4816 2021-04-02 09:59

  ——————————【初世界】——————————

  白念从小在C城长大,她大一的时候,白家蔚辞职回老家做了点小生意,也挣了些小钱,郑晓云便也跟着白家蔚回了老家,留白念一个人在C城读书。

  白念大学毕业以后本想过要不要离开C城,跟父母待一个城市,那样当然更方便,更舒服。但她一时兴起地投了份简历,又随随便便地应聘上了。再看工资待遇也还过得去,便稀里糊涂地留在C城,开始了她总经办助理的工作。

  C城是个风景宜人的海滨城市,人均工资一般,但生活压力也小。白念有父母留给她的房子,不用付房租,拿到的薪酬纯花,过得挺惬意。

  总经办助理这职位不算特别忙,不过偶尔也有加班的时候。

  毕业工作一年后,白念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人。

  这天,因为有个项目要赶材料,白念加完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

  公司就在商业区,从公司的院子出来,转个角,就会经过一个人来人往的商业街。

  白念提着包,一步步往公交站走去的过程中看见前方人行道上似乎倒着一个人。

  隔着这么长一段距离,白念其实看不太真切。但远远的,她已经能看见不少行人经过那个倒地的人身边时都会慢下脚步下意识看一眼,接而又保持距离地绕开,回头再探究地看一眼,再转头讨论着离开。

  白念也是走近以后才发现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失去意识的男人。

  他脸朝下地趴倒在地上,右手边的地板上是一台手机。看着就像是正拿着手机走着路,就突然晕倒下去一样。

  白念没办法分辨这个人怎么了。

  生病了?死了?还是发生了其他什么事情。

  白念这个距离当然无法判断,她刚想上前一步,又因为畏惧而退了回去。

  再看看周遭。街上这么多人,看见这里倒着个人的大有人在,可每个人都只是好奇地,保持距离地看着,谁也不敢真正上前。

  也不能怪这个社会冷漠。毕竟各种各样的新闻层不出穷,碰瓷的,扶人被讹诈的,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局”,要是去“扶”了人,会不会被赖上什么罪名,惹上什么麻烦。

  白念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可才走出那个范围,脚步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如果每个人都这么绕开走,那那个人是不是就没人管他了?

  要是他真的出事了呢?

  这个念头一出,白念便没办法说服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她可以不过去救人,但至少……似乎可以报个警?

  有警察在,就算那是个装死敲诈一类的,那也不至于讹上她吧?

  保持着相当一段距离,白念拨通了110。

  接电话的是个女警。在白念简单阐述了地点和事情后,女警问:“那人身上有血吗?”

  白念远远看一眼:“没有。”

  “有酒味吗?”

  白念小心翼翼地往前两步,闻了闻,还真有着浓浓的酒味:“有。”

  看来警察也不是第一次接这种警情了,态度看上去已经见怪不怪。

  女警道:“好,知道了,很快会派人过去。”

  不到五分钟,两个骑着摩托车的警察赶到了现场。

  白念赶紧带警察往事发地点带,两个警察检查了一遍地上的人,决定打120。

  警察一到,人群开始围着看热闹。

  警察又卖力地疏通人群,才让120的车子开到这边相对有些狭小的街区。

  医护人员赶到后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很快将人抬上担架,装入车内。眼见男人的手机还落在地上,白念立刻过去捡了起来,她还犹豫着是该交给医生还是交给警察时,那边的医护人员催促道:“快上车。”

  白念在这一天,人生第一次坐上了救护车。

  她稀里糊涂地跟着车子去到急诊室,又稀里糊涂地看医生们检查完,给男人输上液。

  她手里依然拽着男人的手机,在旁人的提醒下才想起来要联系男人的家人。

  好在男人的手机没有密码锁,翻开通讯录,里面的人特别少。可白念翻完整个通讯录也没翻到一个看起来像是父母的称呼。最后她打了个上面写着“小姑”的号码。

  电话在短暂的彩铃声后接通了,对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做什么?!”

  白念愣了下,问:“请问是机主的家人吗?他现在在医院。”

  “他这是又跟人打架了吗?”对面声调一样,怒意满满,“什么情况呀?”

  “哦,没有。您别担心,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喝多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对面表现出小题大做的怪异声,“让他自己收拾好,我就不过来了。”

  说着,对面就挂了电话。

  白念瞠目地拿着手机,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走到病床边,默默放下手机,下意识看了眼病床上的人。

  之前外面的路灯太昏暗,这个人又趴倒在地上,她没能看清他的长相。

  现下有了明亮的灯光,白念终于看清楚这人的五官。

  本以为这就该是个其貌不扬的酒鬼,没想到却有着这样精致的五官。英挺的眉,笔直的鼻梁,漂亮的唇形,脸的轮廓也如同艺术家用刀雕刻出来的一般。

  白念正看得入神,那双眼睛却忽的睁开了。

  两双眼睛在空中对视。

  那双狭长的眼睛一睁开,就突然撕裂了原本温和的五官。锐利的,仿佛透着寒意的目光射入白念眼中,仿佛利器一般荡魂摄魄,令人移不开眼睛。

  男人蹙眉,缓缓低头看了眼病床,眉头锁得更深,接而冷淡地转头看回白念。

  盯着陌生人看被发现,白念也心虚,但她还是下意识跟床上的人说了句:“你醒啦?”

  这时候,警察刚好跟医生谈着话进了屋。

  两个警察一见白念,愣道:“咦,你怎么还在?”

  白念茫然。

  她报完警当然不敢乱跑。

  白念问:“报完警不是都要做笔录吗?”

  警察笑出声:“这种不用的。”

  白念慢半拍地点了点头:“哦。那我回去了。”

  她又回头指了指床头柜,嘱咐病床上的人:“你的手机在这里,记得别丢了。”

  “咦,人醒了?”两个警察快速围到病床边看了眼病床上的人:“以后记得别喝那么多酒了。不然下次醉了倒街上,可一不定那么好运气有人管啊。”

  男人表情越加凝重地看着,始终没说话。

  白念几乎要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个哑巴。

  警察说着,又半让出身子,指了指白念:“谢谢下人家妹子吧。要不是人家报警,你现在指不定出了什么事呢。”

  白念连连摆手:“没没,只是刚好看到了。”

  病床上的年轻男人起身,提起搭在床边的外套,外套在半空中甩了下,快速套到男人身上。

  白念赶紧叫住:“就打算走吗?再休息观察一下吧?”

  “不用了。”那个人拿起手机,停到白念跟前,“留个电话号码?”

  白念没反应过来:“啊?”

  男人声音清冷地解释:“得谢谢你。”

  白念又摆手:“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

  年轻男人明显没有跟她客套的意思:“先留个号码,你有需要找我。”

  “哦。”

  总觉得对方说话有种她不知道怎么拒绝的气势,白念最终还是拿出了手机,把电话号码报给对方。

  男人存号码时问:“名字?”

  “我叫白念,纪念的念。”白念笑道,“你呢?”

  “沙迁。”

  ----------------------【现世界】———————————

  白家蔚和郑晓云说是出去帮沙迁买粥,病房里只剩白念和沙迁两个人。

  沙迁看了眼输液瓶,又看了眼守在他身边的白念。他一时仿佛产生了某种错觉,就像是时间回到了他跟她最初相遇的时候。

  只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那个帮他报警,送他去医院的白念会成为他人生中那么重要的人。

  思索间,白家蔚和郑晓云提着碗粥进来了。

  白家蔚看了眼手表,吩咐郑晓云跟白念:“时间不早了,今晚我守着他吧,你俩先回去。”

  沙迁那几瓶水要吊到将近三点,他可不好意思那么麻烦白念的家人。

  “叔叔,没事,这边换水可以按铃,您也先回去吧。”

  “什么话?”白家蔚做了个佯怒的表情,“我会放你一个人?”

  说着,不由分说地帮沙迁拢了拢被子,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待白念和郑晓云离开后,白家蔚突然跟沙迁聊起天来:“要不要跟叔叔说下,为什么跟念念闹矛盾?”

  沙迁的故事太长,他也从未想过跟任何人诉说。可当对方是白家蔚时,他竟有了几分想倾述的欲望。

  这自然也不是沙迁第一次认识白家蔚。早在反复重启时空的过程中,他就接触过白家蔚。他曾经把白家蔚当父亲一样尊重,只是现在时空重来,白家蔚什么都不记得了,沙迁却记得白家蔚的好,就如同他记得白念的好一般。

  这个世界上,就白念一家人给过他家的温暖,所以……

  他始终没办法放下白念。

  但时空已经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徒劳地挣扎又有什么用呢?

  白念始终都只愿选择徐长夏,始终都不肯回头看他一眼,他应该死心,应该把两年前就该死掉的那点零星希望,彻底地捏碎。

  沙迁好半天才说:“叔叔,明天代我跟白念说句生日快乐吧。”

  “自己去说。”白家蔚一点不给面子,“小沙,我跟你阿姨不同。我觉得,你们小年轻要是闹了矛盾,大人根本不该插手。情侣间必须学会自己解决遇到的各种矛盾,不能假手于人。”

  沙迁苦笑着咧了咧嘴。

  可是……他跟白念的矛盾,真的能解决吗?

  大概也看出来沙迁的想法,白家蔚安抚道:“你要相信你跟念念现在的这个状态只是暂时的,如果是存在误解,就去消除误解,产生问题,就去解决问题。除了个别家暴出轨的情形,情侣正常分手向来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都是放弃去解决问题才会分道扬镳。”

  “您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放弃白念?”

  “我的意思是,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放弃。你听过挖井的故事吧?”白家蔚平时就健谈,讲起故事来也顺溜,“从前有个人立志要挖井,他拼命地挖了整整三年,任旁人怎么嘲笑都坚持往下挖。但最后,他挖到了一块石头,只能心灰意冷地放弃了。其实他不知道,只要他把石头搬开,水就会出来。”

  沙迁怔怔地看着前方,细细想着白家蔚这个故事。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那个挖井的人。

  他重启时空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抱着最大的希望去求一个好的结果,可每一次,他都失败了。

  于是他逃避,他离开,他解绑以后甚至不敢去认识白念。可谁知道……他一离开,白念就跟徐长夏分手了。

  白念这两年都是单身,他却不知道。也许,他就是那个挖了好多年井,却不知道搬开石头的傻子。

  沙迁勉强笑了笑,道:“叔叔,谢谢你。”

  他不该放弃。他应该好好地解决问题,直到能握住白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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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井的故事来自王子变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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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会写到沙迁下一个身份剧情,我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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