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修言沉默了下抬头看着她, 程惜在他唇边轻吻了下:“我不会放弃你的, 你不能在我这么艰难地找到你之后, 再给我一个虚假的希望。”
他又沉默了一阵, 弯了弯唇角:“你找到我很艰难吗?”
程惜点头:“非常艰难,毕竟谁能想到万恶的暴君就是我的小哥哥呢?”
肃修言“呵”了声:“你倒也不遮掩。”
程惜又凑过去在他唇边吻, 他却微微侧过头躲开,弯了下唇角看她:“你这个吻,是给万恶的暴君还是你的小哥哥?”
他突然这样在意,程惜有些疑惑,但是她随即就想起来他昏睡前有些奇怪的态度,她想了下, 试探性地问:“修言,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面对她直白的提问,他也并没有隐忍的打算, 反而相当尖刻地挑着眉冷笑了声:“你既然并不喜欢这个‘暴君’, 那么当你知道我就是你的‘小哥哥’后,又为什么会喜欢我?难道这些不都是我吗?你喜欢的究竟是你臆想中那个人,还是真正的我?”
程惜没想到他会突然向自己发难, 愣了下后连忙解释:“我喜欢的当然是你,‘小哥哥’对我来说只是童年的一个伙伴!我再次见到你后爱上的是你!”
他似乎仍旧不满意,“呵”了声反问:“是吗?”
程惜又认真思考了下,正当她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时, 他却又笑了声:“算了, 我累了, 你去让他们把晚餐送进来,吃过后我们就睡觉。”
程惜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没吃晚餐,她连忙抬手摸着他的脸颊:“修言,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想吃点什么?”
他挑了下眉:“随意吧,我不是说了吗?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到死前的某一个时刻……”
程惜突然打断了他:“不准你再说‘死’这个字和其他相关的话,你还活着,你还会和我一起活着!”
他似乎也没想到她这样敏感,只能略微清清嗓子,继续说了下去:“我没事,身体状态比之前都要好。”
程惜这才满意地站起身,离开前还顺便在他唇边轻吻了下以示嘉奖。
她很快就推着一辆华丽的金色餐车回来了,上面摆了丰盛的晚餐,还有冰镇好的威士忌。
餐车不仅外观华丽,还设计精巧,可以推到床前支起边架,直接变成一个可以坐在床上享用的便利餐桌。
程惜没有让佣人跟自己一起进来,而是亲自给他服务,还贴心地给他铺好了餐布。
肃修言看着她弯了弯唇:“我身体没问题,可以下床去床前的桌子前吃饭。”
程惜却根本没搭理他,侧身在餐桌的另一面,也就是床上坐下,还抬手准确地摸在了他盖在毯子下的大腿上。
她对着他笑了笑:“我乐意用一切方法疼爱我的小哥哥。”
他好像有些被她逗笑了,侧了侧头才勉强忍住笑意:“好吧……那就谢谢你。”
程惜很干脆地回复:“不客气。”
边说还边又很顺手一样,沿着他的大腿弧线,又往上摸了摸。
他脸上忍笑的表情更明显,耳垂也有些微红,却仍是不动声色地拿起餐刀开始用餐。
程惜看着他,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他被她调戏多了,竟然都不那么容易害羞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她僵硬了一瞬,好在他此刻正低头用餐,并没有觉察到她的异样。
肃修言并不是很饿,那一餐车的丰盛晚餐也不是一个人吃完的,程惜干脆跟他用同一副刀叉也吃了一些,干脆就算是两个人的晚餐了。
吃完后她收拾了东西把餐车送出去,却有些意外地在门外遇到了下午时见过的霍恩海姆伯爵。
他正带着两个侍从守在门外,看到程惜走出来后,他就微微颔首行礼,开口询问:“请问程小姐,陛下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吗?”
程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也还是还礼回答:“伯爵大人,陛下已经好多了,相信明天就能完全恢复。”
霍恩海姆伯爵面带笑容地说:“那就太好了,保证陛下在高崖城的巡视一切顺利,是我霍恩海姆家族的荣誉。”
他的神色语气无可挑剔,格外关心肃修言的身体状况似乎也说得过去:那是神越帝国尊贵的皇帝陛下,就算偶尔打个喷嚏,都得万分谨慎地对待。
但是当程惜回到房间内告诉肃修言时,他却“呵”地笑了声,神色明显是不以为然。
程惜有些好奇,她不懂就问:“陛下有什么高见?”
肃修言弯着唇笑了声:“你恐怕不知道,霍恩海姆家族能在贵族圈里占据一席之地,靠的是家族秘传的占星术。”
程惜略微思考了下,就有了些想法:“你的意思是,霍恩海姆家用占星术发现了什么?”
肃修言笑了笑:“在刚在的星术图上,他们一定看到了帝星陨落,我又没出面,只让你去拿晚餐,他们恐怕有了很多想法。”
程惜点头,又有些疑惑:“可是刚才霍恩埃姆伯爵对我很客气啊,只是询问了一下你的身体状况。”
肃修言又挑了下唇:“因为一来星术图也有不准的时候,我们这边也过于风平浪静不像是出了大事的样子,二来……”
他边说边在程惜身上打了个转,唇边的笑意更加浓厚了些:“二来他们可能是觉得,你表面上的样子,并不像一个人能吃完足足一个餐车的食物,甚至连盘子都恨不得舔干净。”
程惜顿时窘迫起来,经过下午和晚上的遭遇,她饿得厉害,刚才那一餐车琳琅满目的食物,确实有一大半都进了她自己的肚子……说实话要不是为了给他留一点,她觉得自己完全吃光也不是问题。
她略带愤怒地扑到他怀里:“我这么能吃,丢陛下的脸了吗?”
他带着笑接住她的身体:“怎么会呢?我为你感到骄傲……”
这还不算嘲笑那什么才能算嘲笑了!
程惜干脆直接堵住了他的嘴,舌尖强硬地挤进去,让他的口中再也无法说出那些让她生气的话来。
这一次他们都吻得有些气喘吁吁,程惜甚至意识都有些模糊。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把他身上衣物的纽扣都解开了,手也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略带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有些恋恋不舍地把手拿开,主动转移话题:“对了,如果今晚我睡着了,再看到你的记忆怎么办?”
他弯着唇角,看她的目光有些审视和玩味:“你不会再看到了,你别忘了,当我……”
他想到她刚强调过的事情,还真刻意换了种说法:“当我沉睡再醒来后,身体中的一切都倒退了回去,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魔法和咒语,也就失效了。”
程惜“哦”了声,她恐怕是没办法再通过进入他回忆的办法再查明当年的真相了,但她竟然没多少任务即将失败的沮丧。
她反而感觉到了一阵没来由的轻松,也许强行窥视别人的回忆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也许她还可以通过向肃修言询问的方法,得到正确的答案。
她相信肃修言不会欺骗她,而她也愿意认为在当年的事中,他并没有扮演加害者的角色。
毕竟……他深爱着他的父亲和哥哥,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么想着她就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他略微失落地叹息了声:“我总觉得我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没来得及对你做……”
他抱着她的腰,声音带笑地低声问:“是什么?”
程惜认真地想了下,终于还是诚实地面对了自我:“可能是没来得及对你的身体做什么……”
他声音里的笑意更加浓厚起来,还带了些啼笑皆非:“你怎么总对我的身体念念不忘?”
程惜下意识地觉得他说得没错,但也还是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轻哼着反问:“我什么时候总念念不忘了?”
他轻笑起来,不再跟她纠缠,而是在她额头轻吻了下,柔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好了,累了的话就好好休息一晚吧,无论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程惜确实有些累,不过这种累并不能直接描述为□□上的,而是一种来自精神的疲倦。
就如同她自己所说的,她已经走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经历过了数不尽的喜怒哀乐。
她仿佛一直在疲于追逐着什么东西,但却又只要还能抱着他温热的身体,闻到他颈间令她安心的熟悉味道,就已经别无所求。
她就这样在他怀中渐渐意识模糊,有一次进入到了沉眠之中。
在彻底睡着之前,她听到自己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修言,我们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你要,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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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程惜:我小哥哥奇奇怪怪的,又爱吃醋。
肃二: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不打算反省一下自己?
程惜:咦,是我不够热情吗?
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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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快完结了,本来准备一章更到这个世界结束的,还是太长了,先更新一点,下次更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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