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子璋终于来图书馆见冯源。
何子璋穿的是昨天的衣服,精神状态很差。
“你瞧瞧,何子璋竟然多日没有睡觉,好纯情啊!”有人碰碰自己身边的男友如此说。
“你要守我几天,我铁定比他憔悴。嘿嘿。”
“滚!”女生拍开要揽住她肩膀的那双贼手。
冯源坐在他们常做的座位上,低头在写作业。她的旁边,有一个空位置,那是平日他做的位置。
“嗨!冯源。”何子璋走到冯源面前。冯源今天穿的是运动服,她准备写完作业就到武术社团去玩。何子璋突然主动的出现,是她始料未及的,虽然,她在等着他的出现。
冯源愣了五秒的时间,她说:“来了?!”
两人共同出现在这间图书馆的阅览室里面,离上次,已过多日。
这间阅览室的学生和阅览室里的老师都默默的成了一种默契。无论这里人有多满,位子多名紧缺,冯源和何子璋用过的桌子和凳子,都没有人过去占用。
空了几天之后,冯源一人过来,紧随其后的是何子璋跟了过来。
------这是不是意味着闹矛盾的这对情侣,重归就好了?
他们悄悄地关注着,直到何子璋坐到冯源的身边,每一个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正是现实版本的爱情,白马王子和公主的故事;验证爱情真实存在的,书生和女侠的邂逅;爱情就在我们身边的,两个不同系的学生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爱情就是缘分到了,两个不同地域的学生走进同一所学校,青梅竹马,再续前缘。
令这些观众失望的是,他们竟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段对话,难道不应该来一段拥抱,当然了,热吻也成啊!冯源和何子璋还是像往常那样,各自专注的看着各自的书。时间到了,各自收拾各自的物品,小手不再碰的,两人并肩离开。有热心人冲过去,碰到何子璋身上,何子璋往冯源方向倒去,冯源已经往前闪开,速度之快。默契的人们,无论怎么去设计,都无法使这两个人碰到一起,他们两个人就如同同性吸铁石一样,相斥。
日复一日,寒假到了。
冯源可以每一天在家里度过。
冯妈妈和冯爸爸不知什么时候起,迷上了游泳。两人早早的出门到小区的健身房游泳,每次在游完泳回来之后,两人都会在外面吃好了,再回来。
冯源在家,两人就不能像往常那样,随心所欲的生活。他们听健身房的教练们说,早饭是这一天中最重要的,为了给冯源打造一个完美的,健康的早餐,两个人是绞尽了脑汁,制作出一份寒假菜单。
何子璋也住过来,提前他跟何妈妈和何爸爸打了招呼,寒假的每一天都会过来报道。
这也意味着,何子璋的三顿饭也要在这里吃。
冯爸爸越来越喜欢何子璋这个孩子,他们的邻居曾多次把何子璋误认为是他的儿子,何子璋从不辩解;他在何子璋的身上,好好地体会到有儿子的滋味。
冯妈妈始终坚守她与女儿冯源之间的承诺,对何子璋的态度始终是喜欢,不再拉拢何子璋和她姑娘的感情。
冯爸爸对冯妈妈的转变很不解,自己又脸皮薄得很,不敢主动的把他的女儿硬往何子璋身上靠。
今天早上,他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身穿源园的工作服的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他提着一个蓝色的保温桶给冯源送早餐。
冯爸爸走出家门,走到这个小伙子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半天,小伙子不卑不亢,直挺挺的站立不动,任凭他检查。
“你说你是来给冯源送早饭的?”
“是的。一天三餐,早饭,午饭,晚饭,我都送。如果冯源想喝下午茶,想吃晚点,我也都会照送不误。”
“你,在,追求。”
小青年忙打断冯爸爸的猜测,“您理解错了。我只是过来送饭的源园一名服务员。”
冯爸爸的这未说完的话,已经让他大惊失色,这是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什么是吃飞醋。
小田忙向冯爸爸解释,他磕磕绊绊的说:“我,您,我,”小田仰头,喊道:“我是源园的一名送饭服务员。”
何子璋恰巧走了过来,站在服务员的旁边,冷眼瞧着。
冯爸爸说:“这。我知道啊。谁下的订单?”
小田仰着头喊道:“我是源园的一名送饭服务员。”
服务员怪异的行为让两个人不解,反思冯爸爸的行为很是正常,为什么这位服务员是这样的。
小田把手里的保温桶塞到冯爸爸的怀里,深深鞠了一躬,“日后,会经常过来,有什么不到之处,请多多包涵。”
“包涵,包涵。”
小田转身骑上身后的黑色彪悍的摩托车,一溜烟走了。留下两个尴尬面对面的看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冯爸爸和何子璋。
冯源从里面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粉色家居服,跑出来,“爸!给我!”冯源生怕爸爸把它当做不明之物扔掉。
“给你。我做的饭不如他源园的做的啊?”
“不如。”冯源嘟囔了一句,抱着她的早餐回屋吃饭。
饭香是挺诱人的,看着饭香味中淡淡的有着中药的味道。熟悉中药味的何子璋问:“冯源,这是药粥?”
“嗯。”冯源心里开始犯嘀咕,难不成你知道这是谁做的饭?“你懂?”
何子璋摆手,“我不懂。我知道是药三分毒,最好没有什么事,不要吃药。药粥也是药。”
“对,对,对!”何爸爸连忙点头说,“源园,爸爸拿去倒了吧?日后还是吃爸爸做的饭吧。”
“不要。”冯源身子一转,侧坐着,继续吃她的早餐。
冯妈妈把早餐都端上来之后,看着冯源抱着的蓝色保温桶,问:“怎么回事?欣欣你带来的?”
“老婆,外卖送来的。”
“源源,外卖的东西,哪如自己家做的好?干净卫生,还都是绿色健康的食材。”
“不。妈妈,爸爸,日后的每一顿饭都不要给我做了。我吃这些就好。”
冯妈妈说:“好!依你!”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勺,“源源,让我尝一口。”
“嗯。”
“好吃不?”冯源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妈妈,等着她的评价结果。
“嗯。好吃。”连连吃了几口,停下,冯妈妈故作愤怒的说:“你这丫头,白疼你了,你只知道自己吃,怎么不知道推荐给我们吃啊?”
“好吃?我尝尝。”冯爸爸对美食从来忍受不住诱惑,不然在学习厨艺的时候,他学的不会有多好。
冯妈妈盛了一勺子,递了过来,“你尝尝。烫。慢点。”
“嗯,好吃。源源,我和你妈妈分着吃了吧。”冯爸爸作势去抢保温桶。
“你吃什么。这适合女人吃的药粥。”冯妈妈打下冯爸爸的手,连忙解释,“这是调月经之类的吧。源源,你身体不舒服吗?”
何子璋一听,也紧张的看着冯源。
冯源闷着头说:“我没有啊。我挺好的。”
“你来月经……去去!你们男的听什么听,都给我一边吃去。”冯妈妈显得不耐烦。
“好好,一边吃,你厉害,我们听你的成了吧。”冯爸爸招呼何子璋,两人各拿了两个包子,一个白水煮鸡蛋,一碗粥。冯源学着她们,比划了一下,再看看自己的手,心里的情绪还没有酝酿上来的时候,冯妈妈悄声问:“源源,你来月经准不准?”
“准不准?”冯源不敢耽误自己吃饭的速度,没有多想妈妈给的问题。
冯妈妈也不急,也不恼,她继续问:“你一个月来几次月经?”
“不是两三个月来一次么?”
“来一次月经,得多少天?”
“有时候多,有时候少。”
“你来那个的时候,肚子疼不疼?”
“疼吧。”
冯妈妈拧了一下冯源胳膊上的肉,问:“比这疼,还是比这轻?”
冯源看了一眼妈妈拧过的地方,她说:“你这种就是蚊子给叮了一下,不是疼。”
“疼还分种类啊?不,分等级啊?你那是几等级的疼?”冯妈妈的声音略显着发飘。
“分等级的话,对了,妈,你那时候得有多疼?”冯源吃光了保温桶里的所有,反问冯妈妈。
“疼的我都立不起来。”
“哦。我没有你疼。我疼的时候,我再干什么还干什么。”
“源源,妈妈拧的不疼么?说实话。”
“这种疼,能叫什么疼。不疼。”
冯妈妈了然的看着冯源,冯源正在把保温桶中的餐盒摞在一起,冯妈妈问:“源源,你不洗洗再装么?”
“我曾洗过,油乎乎的,弄得那儿都是。最后,遭到送饭的那个小伙子嫌弃,他不要我干这些。”
“这些饭是你定的吗?还是,谁为你买的?”
“你想哪里去了。朋友硬是送来要我吃的。”
“源源,这家的饭,你一顿不要少。”冯妈妈语重心长的叮嘱冯源。
冯源向妈妈保证,冯妈妈这才让冯源走。
冯妈妈和冯爸爸吃过早饭,送走何子璋,两人都没有出门,就守在门口的监视器旁边,终于等到过来送餐的小伙子,看看时间,正是中午要吃饭的时间,11:45。
小田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人,他想撒丫子,直接跑人。
冯妈妈问:“小伙子,你给我家姑娘送的饭,像是调理身体的,对吗?”
冯妈妈问的话很正常,妈妈关心自己的女儿,理所应当对每日的饭菜进行检查,自家的饭,如果被挑剔了,全京都市里面就没有饭店可以吃了,有这种自信的原因是,老板亲自研制的。
小田不再如临大敌一般,紧张,“对!对!我家源园最有名的就是药膳,用于食疗。我们现在每日早晚两顿,送的不是粥,就是汤,专门调理寒性、气滞血瘀型的痛经。请放心,我们用的药剂量很小,不会出现因为药膳,中毒的事故。毕竟,调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少说一年的调理时间。”
“你喜欢我家的女儿么?”冯爸爸直愣愣的问,问的小田一阵心慌,他自己手里的把保温桶换下冯妈妈提着的保温桶,深深地鞠了一躬,转头,骑上他彪悍的摩托车。一溜烟走了。
“你说,他为什么不回答我?他真的喜欢我女儿?”冯爸爸咧着嘴直乐。
“有你那么问话的吗?他傻啊?送个饭还有接受审讯啊!你别给我找事。姑娘吃了他家的饭,那是,姑娘有这口福。你没见到我们姑娘脸上的气色好了,胳膊上也有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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