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源在宿舍楼的走廊里,碰到孙梅和薛云娜。孙梅比薛云娜的个子略低,薛云娜的一个胳膊大大咧咧的揽着孙梅的脖子,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显得很亲密。
两个人都看到冯源,都迅速把头转正,继续刚才的话题。
自从薛云娜搬出她的寝室,冯源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薛云娜了,初见带着几分欣喜,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她的晚餐是由楼管阿姨送过来的。吃着晚餐,听着桌子上录音机里放着的轻音乐,愁绪还是散不下去。冯源第一次在吃饭的时候,发起了愁。
薛云娜不理她,情有可原;何子璋就是一个大好人,大善人,自己要去伤他。
烦心的事情理了一遍又一遍,最终都在何子璋这里卡了壳,冯源放下手里的筷子,自言自语道,“罢了。就这样吧。”
于冰离开史东的工作室,心情已不再像之前,他来找史东之前那样,低沉,惶恐不安。
史东的回答完全冲淡了他心里的恐惧,冲淡了他对冯源的恼怒,反而在心里夹杂着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的,羡慕。
于冰发现自己心里有那么一点的羡慕的时候,他已经从武术协会的屋子里面走出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回自己的学生会会长办公室。
他把放在史东那里的被子等生活必用品,都带到这里,简单的在地上打了地铺。
曲一线等人身上都挂着彩,每一个人伤的不重,但是以他们的话说,伤的自尊心。
看着他们练习的架势,他也知道他们说的自尊心,伤的有多重。这种场面,他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得。平日里,他就好在这里打混,度过无聊的日子,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跟他一样,多次在这里面摆桌设宴,喝喝小酒,一起说荤段子,吹牛皮。从来没有做过打沙包打的如此卖力;对打练习,双方都打得不要命……
于冰举起自己的双手,手指纤细,白嫩嫩的,指甲透着粉。他朝着面前的桌子,一拳杵过去,泪花在眼眶子里打转,倏地,噗嗤噗嗤的掉下来。
手指跟处,变得通红,提起拳头,比划了几回,最终没有再捶下去。手指张开,啪的一下子打到桌面上,泪珠子掉落的更是急。擦掉眼泪,直面自己复杂的心,他自言自语道:“冯源,我不在意你。”
手摸向桌子上放着的手机,翻出何子璋的电话,电话嘟嘟嘟的响着,那一头,何子璋独自一人睡得很沉。房间里面再没有一个人。
于冰没有打通电话,放下手机,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天花板像放电影一样,每一段镜头都是冯源。
闭上眼睛,依旧是冯源。
冯源简单的活动了几下,换上运动服,然后,给史东拨去电话,史东迅速接听。
“史东。我要去武术协会那里活动活动,你陪我去吗?”
“哦。你自己去吧,我忙完了,我会过去转转,不要等我。”
史东说话面带微笑,脸不红,气不喘。他放下电话之后,艰难的翻了一下身,打电话叫了一个上门服务的推拿师傅。
冯源走进武术社团的房间里,那些人看到冯源进来,相互看了看身边人的态度,这时,冯源已经走到沙包那里。
曲一线说:“冯源,你教教我们吧。”
没有老师,自己揣摩,总归是无可奈何般的强撑着。
“好呀。”冯源答应的挺痛快。
这一晚,曲一线等人跟着冯源练了许久,等他们送走冯源,在交流时,每一个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冯源的武功,不容易学,动作简单,但是其中的变化,他们是做不到的。
冯源没有想到自己又给别人留下了压力巨大的难题,学不会,能不学么?一群人都找不到答案,于立三说:“我跟冯源学不会,她那种招式,我以后不来了。对了,曲一线。你要带我向冯源请假,你就说我学习任务重,这段时间先不过来了。”
于立三找到了合理的理由,他说完,一人拎着自己的外套走了。他开了头,其他人纷纷拜托曲一线帮忙请假。
曲一线送走他们之后,他对留下来帮他整理器材的陈力说:“冯源,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不学,直接说一声,平日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就行了吗?”
陈力老老实实地说:“伤自尊心。”
曲一线沉默了。
曲一线感慨道:“今夜的夜色真好,下玄月,如同巨大的金色弯弓朝着大地,不知那只箭投射到哪里去。”
跟在曲一线身边的陈立,默默的在心里念叨,那张金色弯弓如同冯源一样,她是一把利器。
两人各怀着对明天的期许,消失在黑夜中。这里万般寂静。
何子璋从床上醒来,闻着从屋外飘进来的饭香,他顺着味道走出房间。清晨的阳光照射到房间的各个角落,清新而又明亮。
“起来啦?洗手吃饭吧。”祝愿脱下身上的围裙,“我自己做的,你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何子璋呆呆的瞅着面前笑得娇艳如花朵般的祝愿,他慌了神,“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是我的老板,昨天……。”祝愿娇羞的捂着脸,半转身说:“昨天做了那么多次,我的腰要折了,我做些吃的给你补补。”
何子璋坐到餐桌旁。
祝愿欢快的端碗,盛粥,放在他的跟前。坐到何子璋的对面,她说:“老板,我又没有想讹上你,里面没有。”
何子璋手一挥,桌上的餐具哗啦落地。粥和菜撒了一地。
“我不想见到你。”何子璋的表情明显和以往不同,祝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嗦嗦发抖,低头立着。当她看到何子璋穿上出门的衣服,她扑倒在地上,紧紧地拉着何子璋的裤腿,哀求道:“我错了。我不该做那些事情。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我会忘记之前的所有的事情,我保证。不要赶我离开大鲸鲨健身俱乐部,我需要这份工作。我求求你。”
何子璋呆呆的不动,昨天,她的温柔,让他留恋,现在还是激情澎湃。
就连现在她这样苦苦哀求的样子,他都想,……中毒了吗?中了这个祝愿女人的毒了吗?
“去卧室。”何子璋对祝愿下了命令。
祝愿迅速起身,小跑,进了卧室。
何子璋随后跟了进来,看着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的祝愿,他说:“下一步,要做什么?”
祝愿吃惊的抬头看着何子璋,很快站了起来,红色湿润全身。
何子璋终于再次如愿了,如愿得让他不愿意出来。祝愿不停地讨好何子璋,最后,沉迷到自己编制的幻境中。两人沉迷其中,忘记了所有。
冯源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接下楼管阿姨送来的早餐。昨晚她加班加到很晚,在她的个人银行卡里面又有一大笔钱进账。这笔钱她打算为她的父母各办两份医疗保险,再为她自己添一辆两万元的二手汽车,剩下的一万元,存入银行以备不时之需。经过几日的捞钱,手上终于宽裕了很多。她现在考虑的越来越多,那她的疯狂捞钱计划,还要继续。也许是想到这里,何子璋的问题似乎不是问题,冯源自言自语道:“我要赚钱,没有时间谈恋爱。我要过独身生活,我为什么谈恋爱?还要因为这些可有可无的爱情,让我成为道德上面的持刀手呢?我的将来我做主。”
何子炫的面前放着和冯源一模一样的早餐,他盯着视频中冯源的嘴唇,他愣住了,“独身生活?”
冯源低头专注的吃她的早餐,早餐全部进肚,冯源捂着肚子说:“我要是不再理会何子炫,这种美味生活是不是不再有了?”
何子炫僵硬的脸上露出笑容,他伸手摸着冯源的嘴唇说:“放心吧!这些美食供应,我绝对不会断。”
冯源打了一个哈气,简单的抹去沾到嘴上的食物,伸了一个懒腰,定点上闹铃,最后,一摇一晃的走到何子炫的床,倒头睡着。
史东的身上终于不再疼痛的让他顶不住,吃过早饭之后,他很想知道昨晚冯源在武术社团活动的如何,给冯源打过电话,冯源没有接,反倒是于冰打过来电话,于冰说:“史东,我要到武术社团去活动活动,你要一起来么?”
史东很想问他,你抽的是哪门子风?最终,史东记起于冰曾把他排除在外,把冯源和何子璋拉在一起。他冷冷的说:“我去,我只和冯源一起去。”
于冰说:“昨天冯源教那些人功夫了,冯源做武术老师,真他么的绝了。你去不去学?”
史东立刻YY起授课过程,他生气的说:“不学!冯源,不会再教那些人武术。”
于冰贱兮兮的说:“冯源的决定,这你能改变?”
史东啪的一下子挂掉电话。
“冯源,绝对不能再去武术社团。”
冯源被闹铃吵醒,利落的换衣洗漱,拎着蓝色的保温桶,出了房间。她没有刷洗保温桶,第一次洗了之后,她再也没有洗过,无他,清洗是一件比做饭还要麻烦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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