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源相信于冰的话,依然拒绝于冰的挽留,辞职回家。
史东在这一天也辞去在这里的工作,回到自己的工作室,闭门不出。
于冰在同时失去两位朋友之后,把何子璋叫了过来,陪他喝酒。
两人心情都不好,于冰从自己的房间里再也找不到酒,回到客厅,何子璋已经坐在地上,百无聊赖的翻看冯源拍的照片。
这些照片是于冰留给自己看的。何子璋把照片扬了起来,向于冰说:“你说冯源还有多少潜能,还没有被人挖掘出来?”
于冰坐在何子璋的旁边,再次一一看了那些照片,收好,放回牛皮袋子里,塞到茶几下一档,拍拍何子璋的肩膀,“你又后悔没有抓住冯源?”
何子璋仰天大笑,过了许久,他说:“后悔,有什么用?我要一直没有机会走进她的身边。”
于冰拍打何子璋,说道:“你还没有走到她身边?图书馆的那些日子,你跟的是谁?”
何子璋回头看看于冰,推开于冰的手,一本正经的说:“就算是那样,我在冯源的心目中,也是一个陌生人。”
于冰笑笑,歪着头看着何子璋,他说:“冯源这人很怪,似乎没有生活在我们中间一样,她总是给我这种感觉。我跟她学武,学了好多年,可是,她的眼底里,始终没有我半片影子。周围的围着我的女人,被她一比,都变得极其势利起来。我在这些女人眼中,她们会盘算我有多少值得让她们对我投入情感,她们会精确的计算出,自己的获利是否高于付出。钱我有的是,如何讨她们的欢心,方法我也有的是,只要有钱,有才,模样也很出色,我勾勾小手指,她们就如饥似渴地扑了过来,每每这个时候,我总会想到,反而是她们手里的宠物一样。”
何子璋坐沙发上,往后一躺,也说出自己的感觉,“上床后的感觉和清醒过来的感觉相差很大。就按冯源说的那样,当精虫上脑时,男人只考虑下半身的痛快,其实这个时候,身下的人是谁都不重要,只要是女子就行。”
于冰噗嗤一声笑道:“的确像是冯源说的话,她怎么看的如此通透?她要的爱情,精神方面的爱情,世间哪里会有?天长地久的这种爱情,在我看来就是痴人说梦。”
何子璋闭上眼睛,他说:“你说得对,的确是这样。我已经没有守住自己,怎么能说冯源不给我机会。她曾经一视同仁的给过我,而我在那时,只是想要的更多。冯源不肯为我改变而已,而我又何尝为她改变过?”
于冰问何子璋,“家里没有酒了,不然我们一起出去喝个痛快?”
何子璋说:“喝酒误事。总会让我精虫上脑的。”
于冰笑笑,“喝到半酣,听到你吐出真言,真是不容易。”
何子璋在睡着之前,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我终于说出来了。”
于冰回头看着何子璋,见他已经鼾声响起,笑笑,摇摇头,站起来,从自己的床上抱出薄被,盖在何子璋身上。
俯视何子璋的面容,良久,走回自己的卧室,从保险箱里拿出一张双人合影的照片,于冰手在那个人的脸上来回摩擦,低低自语道:“你现在在哪里?回来吧。我需要你给我鼓劲。”
冯源在自己的健身房里出来,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楼下的麻将牌相撞的响声和长辈们的谈话声,冯源笑笑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明天要做什么?”
在冯源的脑子里面,如果没有事情可干,那就代表自己又被关到小小的牢笼中,看光束中飞舞的小颗粒,会让自己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连这些小颗粒都比不上,还不如那些飞蛾,至少它们是在火焰中燃烧自己的生命,证明自己是存在过,而不会让自己的生命无声无息的消失。
冯妈妈推开手里的麻将牌,给何妈妈打了一个手势,两人结伴从楼下走了上来。
这个时间点正是冯源准备上床睡觉的时间。
起初,冯爸爸不舍冯源离他太远,走的时间又太长,经不住冯妈妈的委婉劝说,勉勉强强的同意,等着合适时间,再劝说冯源去何子炫身边。
这晚,冯源回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何妈妈给何子璋去过电话,知道冯源已经辞职,认为这时候把冯源推到何子炫身边,是最佳的时机。
四人心不在焉的打了一会麻将,等着闹铃响起,这种时刻,冯妈妈反而有些胆怯,冯爸爸鼓励冯妈妈,最后,何妈妈提出,她陪着冯妈妈一起去跟冯源说。
冯源正如冯妈妈说的那样,躺在床上,抱着一本书看,睡觉前,她会有半个小时的看书时间。
冯妈妈和何妈妈两人站到冯源的门外,何妈妈有些胆怯,小声的对冯妈妈说:“我家园园处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太平的,万一,冯源,我是不是亲手把冯源推到死神面前?”
冯妈妈小声的说:“我相信我家源源本事高,可是再高,当她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恨不得自己冲到她的前面。现在,我要亲手把她送过去。一切,都是为了冯源和何子炫的将来。”
冯源听到门外有说话的声音,她从床上下来,打开门,看到门外,两位母亲尴尬的,手足无措。
“妈。阿姨,你们进来吧。”冯源闪身把她们让进屋。
冯爸爸和何爸爸两人也已经走到楼梯口,偷偷的看着冯妈妈和何妈妈走进冯源的房间。
冯爸爸一屁股坐到台阶上,抱着头。
何爸爸说:“我家园园,在他六岁那年,哭着朝着要上小学,我要是知道他是因为冯源想去学校。我一定会制止,那年,我选择了去京都。”
冯爸爸没有说话,何爸爸继续说:“当我知道我两个儿子都喜欢上你家源源,我还暗自庆幸,我们全家搬到京都市生活。”
何爸爸继续说:“我家源源突然自作主张的从京都回来,成为实验小学一年级的旁听生。你知道吗?那时,他已经取得上五年级的资格。在这之前,我还因为我家欣欣和你家源源偷偷跑回去。我后来很后悔自己在那一次,没有把欣欣接回京都,最后让自己的小儿子再那里出了车祸。我一遍又一遍的推算,每一次推算,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我当时把欣欣和他的爷爷奶奶都接回京都,圆圆一定没有借口回去。那么那场车祸一定会避免的。”
冯爸爸依靠在栏杆上对何爸爸说:“你说的我赞同。如果不是你家园园,我家源源不会被黑白两道的势力盯上,是我家源源在挟持中生活。过着本不属于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磨难。”
何爸爸羞愧的说:“抱歉。”
命运,属于冯源和何子炫两人的命运。
冯爸爸站起来,对何爸爸说:“走,下楼,我炒盘下酒小菜,我们哥俩喝点酒。”
何爸爸借着冯爸爸的手劲,站起来,两人一同下楼。
何爸爸说:“我之后才知道,这是我家上代的事情,让我家园园在那么小的年纪下一人独自抗了起来。冯源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对不起。”
冯爸爸对何爸爸说:“你别这么想。我当时男女观念很严重,总觉的冯源是一个女娃,在她生下来不久,就被我送回村子里。还是因为你家圆圆,我这个从来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女娃,当了几年的女神童,我们跟着她风光了几年。还有,我当时的能力只够我们全家吃饱,我和她的妈妈跟着她早早地过上富裕的生活。就连这房子,也是冯源自己买下的。”
何爸爸不知道冯家的变故,在这方面,双方都以此为忌讳,都不问也不说,今天都敞开了说,突然都发现,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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