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源几次外出,单纯的到打谷场找小朋友们玩。然而,越来越多的发生在她身边的事情,让她倍感到委屈,迷茫无助,内心里对此所不能承受,无人可以依靠,对这些日子里接连不断的,越来越多的,莫名其妙的孩子在游戏中对她攻击,她感受到了,却束手无策。
冯源没有可以倾吐的对象,也没有人告诉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更没有人来告诉她如何化解这些矛盾,冯源不会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自己受到的委屈,告诉自己的父母,因为,她每一次出门,妈妈都是说:“跟他们好好玩,如果跟他们玩不到一起,就不要出去了。”
冯源可不想整日里憋在家中,和空气做伴,爸爸妈妈就算在家,他们也是各做各的事情。
事实上,冯源遇到的这些事,也是没有一个孩子会遇到的,几乎每个孩子对她都带有了恶意。
当孩子们的心中恶意的强度越来越大,吞噬着孩子以往拥有的美好,作为这些孩子的父母,又疏忽对自己孩子的看护与及时的引导,遵守对孩子的天性的尊重,放任自流,不加以约束。
当小孩子由天使变成恶魔,他们的头脑个个变得不再简单,个个速成阴谋家,个个都会说把谎言说的很流利,个个无师自通的,自发寻找同盟变成团体作战,熟络的使用最便捷方式、方法释放出对他们有利的流言,让护着他们的听者,判断不出真假。
如果你对他一个人说的话不相信,他会找几个人来证明,当你面对几个人呢?如果你对孩子说的话不相信,他会找出成人,但你面对成人呢?
这些孩子们的玩耍场所打谷场,不再简单的玩耍场地,而是阴谋实施的练习战场。
这种变化,这种成就感满足了每一个小恶魔,壮大了恶魔的成长,冯源就是他们战场上的得试验品。
我们所学的成语中,“三人成虎,五人成章,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恰恰说明了自古以来,当一些愚者把握权利时候,这些愚者成为阴谋家的手中的利器,阴谋家的各种策略就会成功,更可怕的是,谁也不会认为自己就是愚者,反思自己,就有了替罪羊之说,历史中这样的冤情反复发生。
冯源的爸爸妈妈听到了有关自家女儿的闲言碎语,甚至好事者,本着日行一善的宗旨,好心的跑到家中,来提醒冯爸爸和冯妈妈,赶紧管好自家的女儿,听说了,事情如何,如何。
当天晚上冯爸爸生气的不问原因要暴打冯源一顿。冯妈妈虽然也很生气,但是,自家的女儿自己还是了解的,没等冯爸爸打到冯源身上,冯妈妈忙不迭的拉住孩子爸爸。
冯爸爸的这种未实施的行为激怒了冯源,冯源朝爸爸大喊:“你们就不喜欢我!你们就是不喜欢我!你们干嘛要生下我!”
冯源多年积累在心头上的委屈发泄了出来,冯源攥紧小拳头,愤怒的双眼盯着自己的爸爸。
冯源受伤的喊声让冯爸爸和冯妈妈彻底冷静下来,撇下生气中的女儿,夫妇两人在里屋里,细细一商量,很快得出结论:“女儿,从老家才接过来没多久,以前孩子在老家时,自己只管每月寄钱回家,根本没有和孩子见过一面,老家村里的长辈都说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好孩子,小孩子们也喜欢和她玩,接回到家后,孩子在家的种种表现又是让他们自己满意,渐渐有了身为父母的小小骄傲,遇到这些事情之后,更是没有听听自己孩子的话。自家的女儿,不是多话的人,又是怎么会惹来那么多的非议。”
冯爸和冯妈面面相觑,两人手忙脚乱的哄着冯源,妈妈说:“园园,你告诉妈妈,怎么回事?”
冯源一愣,自己也无法说清事情的始末。
冯爸爸和冯妈妈,最后一致决定,这就是欺负老实人,日后冯源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再不和他们玩儿。
打谷场里的孩子们,因为每日里的活动都是围着冯源展开的。
冯源不来玩,这些孩子们不敢再去叫她出来玩。何子璋被冯源推到在地,又被冯源骑压在身上的事,让他事后回想,感到自己堂堂的一个大男生被一个众人不喜欢的小丫头片子压在身下丢人,自己努力给冯源展示自己的善意,冯源对他总是呆板着脸不理他的,让他很恼火,更不希望有人约出冯源。在他的带动下,冯源彻底被在打谷场的孩子们,集体除名了。
冯源不在,就像抽调这些孩子们的精气神儿,每一个孩子感觉来打谷场玩儿,是一件最没劲的事。
已经是小恶魔的孩子们,每一个人看到别人时,自己脑海中的小恶魔就会熟络的,迅速的,拿出做坏事的方案。同时,自己警惕着曾经的同盟中的每一个人。打谷场上方的空气的凝聚,让承受力弱的人,找了提前回家借口,迅速离去,重新开拓新的游戏空间。打谷场,在短短数日后,成了所有小孩子讨厌来的地方。
冯媛每日躲在房间里翻看从爸爸书柜里拿到的书,那多是不认识的字,在书里面找到认识的字就是她新开发的乐趣。
老式的房子,联通外面锁着的两扇门,能拉开一点小缝,通过门房缝,洒进来的光线里,漂浮着的小颗粒。冯媛在日光中找到了拍打,移动小颗粒的乐趣。
在父母外出上班的长长时间中,冯媛很满意她自己找到的这两件乐趣。
这天下午,不知道在什么时间起,门外有了轻轻的敲打门板的声音,破坏了冯媛以往的平静生活。敲门的人很有耐心,直到冯源意识到,真的有人来敲她家的门。
冯媛使劲拉开门缝,是门缝达到最大,也只看到黑黑的头发。冯媛不断地改变着门板的方向,依旧不能看到来人的模样。冯源不由心中一急,自己登爬上门板,从门板上方的三角缝里,钻了出去。
站在门外,猜测里面的动静时什么的小孩子一惊,猛然看到从上而落的一个直愣愣盯着他的人,吓得他,不由得蹬蹬后退几步,然后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外的冯媛。冯媛蹲下身,也定定的看着到访者。
冯源盯着小男孩子问:“你找我?”
园园抬起头上下打量着冯源一会儿,慢慢的说:“我想和你玩。”
园园一边说,一边心里暗想,“这个女孩子,不会笑吗?没有感情吗?脸怎么始终是没有动,眼睛也是呆呆的,不过这样也没有什么。”
冯源也在警惕的盯着来者的眼睛,心想:“这个孩子,没有见过,但是看上去有点眼熟,他是赵红霞派来得吗?”
冯源问小男孩:“我为什么要和你玩?”
小男孩子回答:“没有人跟你玩,也没有人跟我玩,你又不能出去,你为什么不能想着,你能和我玩。”
冯源有些晕,脑子里的强大声音响起“要!要!要!”
小男孩子紧跟着又说:“我们只在你家里玩,没有其他小孩子。”
冯源发现自己已经不想拒绝。
小男孩子有紧跟一句:“我在你爸爸妈妈上班时间来,只在下午来。”
冯源不想知道原因了,忙回答道:“好的,你要说话算数。拉钩!”
小男孩子配合的伸出自己的左手,模仿着冯源。
冯源说:“哎,小孩子,我带你去看我家养的小鸡。”
冯源一股劲上来,兴冲冲的扯着小男孩子去看她家养的鸡,记忆中的小鸡身上毛绒绒的胎毛已经换上较硬的羽毛;原来身形是球状,现在已经舒展长成鸡的模样,卖弄着它们那长长的小细腿,在笼子里,飞快地跑来跑去。
冯源站在鸡笼前,又是一呆,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似乎没有可以和小孩子一起玩的内容了。园园歪着头看着突发起来带着他冲到鸡笼面前,然后,瞬间变成静止不动的石化人的冯源,感觉到好笑,园园不免对自己得做法,感到有一些不满意,想着自己做出这样在她家呆上半天的决定,是不是过于草率,他不喜欢冯源这种动不动发神经似的做法。
园园想,怎么做,才能在这里待下去呢,他可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至少要来五天,自己再找理由退出,也显得自己是很有诚意的。
园园感觉动脑筋实在是累人的事情。
园园在这家小院里环视,院子里除了杂草,和这鸡笼中的十几只鸡,再也没有什么可加以利用的了。
对那尖嘴的动物,园园向来不喜欢,所以自己家的小院是没有养这些动物的。
园园觉得眼前,只有一种可以开发,而且冯源也会玩,操作讲解也简单。
“我们玩拉草,看谁选的草有劲,没有拉断。”园园用着他无比的耐心,细心讲解着玩的技巧。
因为园园发现,自己的声音只是让这个冯源从面对鸡笼发呆,改成面对自己发呆,面部表情是零。如果园园不是看到和听到冯源那晚压在他哥哥何子璋身上质问哥哥,他都会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傻的。
冯源用自己的行动,表明自己的意愿,走到一堆杂草前,仔细挑选,对草的韧性,她很清楚,也很熟悉。冯源很快掐下一根草,倒背过手去,等着小孩子。园园等冯源选好草之后,自己也随意掐下一根,马尾草。经过几次比较后,很快,园园意识到自己的提议是多么愚蠢。
园园又无法看到冯源是如何选择的,明明是跟她用同样一种的草,也会败落。从来没有的挫败感一点、一点的聚集,园园强烈压制自己的情感。
园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显示回家的时间终于到了。园园很有礼貌的向冯源告别后回到自己的家,刚进家,何爸爸带着大儿子何子璋也回来了。
何爸爸看到自己的小儿子眼睛是红彤彤的,不由心慌起来,“园园,出了什么事了?是爸爸不好,不该留你一人在家……”
何爸爸语无伦次的说着,后悔自己当时支持小儿子的决定。园园憋了许久,在爸爸的怀里,终于憋不住了,大哭起来。
园园一直生活的很如意,从来没有品尝到过,什么是的挫败感,还是在自己以为自己能掌控的局面中,品尝了挫败感。
在何爸爸的记忆中,自己的心肝宝贝小儿子从来就没有哭过。
何爸爸愤怒了,脑海里编制了许多会造成小儿子难过的场景,越想越害怕,难道有人打了小儿子,这样想着,手就撩开小儿子的短衣,短裤。洁白、光滑、胖嘟嘟的小身子,头皮,都没有异常。
大儿子何子璋见爸爸没有查出原因来,“那个孩子欺负你了?园园!”
父子俩都盯着园园,如果知道他是谁,哼哼,何子璋已经想到对付他的策略。
园园止住哭,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对他们说:“我不知道家中哪种小草,最有韧劲。”
父子俩听到小儿子的回答,顿时有一种被雷击的中的感觉,这也能作为原因?
俩父子实在没时间感叹圆圆的回答,迅速在院子里寻找小草,献宝一样一一摆在园园的面前,然后,看着小儿子一一尝试。
何妈妈回来时,在院子里碎杂草铺了一地,一旁父子三人围在一起严肃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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