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源的闲余时间都有安排。跟史东学摄影,顺便吃顿饭。每周固定在周五到武术协会的会馆,教于冰武术。
周六日回家。
王医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何子璋这一周过得很不痛快。他总觉得身边有人恶作剧,让他饱受其苦。原本打算带着自己的父母去冯源家,因为他总是闹肚子,不敢出门,计划一再往后推。
守在家里面,一直等候何子璋过来的祝愿,在日复一日的等候中,失去了耐心。先是在家里面,一人面墙痛哭,随后,红着一双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时哭时笑。
她的弟弟祝英把哥哥找来,一同找到祝愿。原来他和双胞胎姐姐祝愿每天都会坐在一起说说话,只是在前几天,她和他说了一句,何子璋将和她分手,她为改变何子璋的想法做些努力。
说过那些话之后,祝愿整日在家不出门。开始的时候,祝愿还是会接他的电话,报平安。现在,祝愿不肯接他的电话,她怎么了?
祝福拼命的接家教,赚钱,竟然不足爸爸一日的医疗费。他备受打击,精神萎靡,坐在教室里,也是人在,心不在。
祝英的话,他这才知道自己的妹妹为了他们这个家,失去很多。
兄弟两个人来到祝愿的家门前,怎么敲门都无法让祝愿来开门,惹得隔壁一家男主开了门。
“这家的姑娘,整天晚上鬼哭狼嚎的,你们好好的说说她,我老婆刚生了孩子,正在家里坐月子;家里孩子又需要照顾,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个人。请你们好好安慰安慰,不然,接走她,出去住几天。我现在这里谢谢你们了。”
他的话,让这兄弟两人更加担心祝愿。隔壁关门,楼道里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个的时候,祝英把自己的哥哥安排在门口,面容朝外,帮他把风。
祝英跟着他的爸爸学了开锁的手艺。
门锁打开,推开门看到,房间里面的一切,都很干净整齐。
祝英说:“哥。我错了。”
祝愿穿着一身红色的睡衣,跑了出来,“老板。”
暴露的睡衣,祝英和祝福慌忙错开眼神,死死的盯着地下。
地面浅灰色的瓷砖擦拭为瓦亮,折射出上面的灯光,晃得他们眼睛刺痛。
“你们。”祝愿看到弟弟手里的钢丝,她很快明白过来,这是担心她,做出的违规的事情。
她进了房间,在外面罩上一件浴袍,走了出来。
“你们坐。我给你们倒水。”祝愿努力把声音控制在平和,难免还是出现颤音,惹得祝福和祝英一阵心酸,两个人顺从地坐在祝愿指定的沙发上。两个人低头不说话。
“哦。想要喝水,还要等一会儿,我现在烧水。”祝愿没话找话的说。
祝英和祝福听着祝愿嘶哑低沉的声音,两人相互看向对方,希望对方说句话,免除现在的尴尬。最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祝愿清咳了几声,说:“我不能留你们很久,如果何子璋来了,他和你们见了面,过会儿,我反倒见了面,不好说话。”
祝英低着头问祝愿,“你真的想和何子璋结婚过日子吗?”
“是。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帮你。”
祝英的话给祝愿打了一针兴奋剂,她扑通一声跪在茶几的那一面,趴在茶几上,她问:“你怎么帮我?我想了几天,都是没找到办法。何子璋可是从来不会把我放在心上的,他自私又无情。如果,不小心惹怒他,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在医院里面做看护。我看护的奶奶,她的姑娘是电视台的新闻记者。她曾多次要给我增加小费,可我一直没有收。我去求她,她一定会帮我的。听说,她对始乱终弃的男子深恶痛绝。”祝英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说话越来越清楚有力。
祝福说:“这个主意好。我补课中的有一家,第三者插足,搞的孩子爸爸和孩子妈妈离婚。听孩子妈妈说,那小三抓住孩子爸爸的把柄,不然只是玩玩,也不会走到要离婚的地步。男方净身出户。”
祝愿的眼睛越发明亮,“我该怎么做?”
三人合计了许久,等祝英要拉着祝福离开房间时,祝愿已经神采奕奕,满脸笑容。
祝愿没有回到学校,跟着自己的弟弟去了家里住,只有在这里,他们才会随时冲过去。
祝英把祝福带回家,有他看着爸爸,他去上夜班了。这并不是他上夜班的时候,为了妹妹终身的幸福,他决定去找那个新闻女记者。
何子璋抱着肚子坐在卫生间里,一脸憔悴。医生看过了,也给了药,都没有用。何妈妈和何爸爸一致认为大儿子的病,只有小儿子的手下能治,何爸爸再一次给小儿子拨通电话。
“爸爸,哥哥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哥哥做事惹到王医生了。王医生要报复,我是插不进手的。”
最后,何妈妈厚着脸皮,拨通冯源的电话,向冯源诉说了她的怀疑。
冯源也认定这是小跳蚤的报复,她知道,这件事上她出面,会刺激小跳蚤的疯狂报复,到时不是蹲厕所可以解决的。
何妈妈和何爸爸听得胆战心惊的,三人聚在卫生间里,开会。
何妈妈说:“王医生是小孩子心态,只要我们认错,他就会放弃惩罚欣欣。”
何爸爸说:“王医生一定是因为你还追着冯源不放,整出的下马威。我劝你赶紧向他表示,日后,你要里冯源远远的。”
这两人说完,都看向何子璋,因为这一定是要取决于何子璋本人的决定和态度。
何子璋自知自己和冯源已经无望,也不是因为什么,自己对冯源的感情变淡了许多。他说:“王医生在哪儿?我怎么见他?”
三人一商量,写个道歉认错的条幅挂在门口,这样会不会让他看到。最后,一合计,只有这种方式才会让对方看到他何子璋的诚心改过。
说干就干,找出家里的浅色床单,何子璋大笔一挥:何子璋真心悔过。再次为自己做出不道德的事情,向当事人道歉。
意思不能明说,又不能不把自己认错的态度表明,这种事情三人纠结了半天,才写出这些模糊不清的道歉信。
他们住的是小区。阳面窗台上挂一个条幅,阴面阳台上挂一个条幅。一连挂了几天,何子璋平安无事。为了保守起见,一连挂了一个月。周围都是多年的老邻居,向他们为何要挂这样的条幅,何子璋做错什么了?
面对这些人的询问,一直重复条幅上的内容。时间长了,周围的人反而对何子璋竖起大拇指,知错就改好青年。
王医生对着他家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没想最终,成就了你。”
何子璋再打给冯源电话的时候,那也是到了四月初。
四月天,给人间增添了希望,多了一份浪漫。
冯源的摄影也渐入佳境,取得不高不低的成绩。
“冯源,我。何子璋想请你吃顿饭,你能同意么?”
何子璋的话传到耳边,冯源不由得又想起那天,她点头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她把何子璋说的内容写到一张纸上,然后给祝福打了电话。
祝福刚刚下床,准备出门。
“冯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对冯源突然打来的电话,已经没有感觉。
下学期的学费,他手上的钱刚刚够了,可是,自己的爸爸却又病了。
祝愿积攒的钱刚够交付爸爸的医疗费,可是租房的房租费也涨了不少,又该是交房租的日子。
这一个多月,他们三人实际上攒下来的钱不少,不料一直念叨自己拖累大家的爸爸,上了骗子的圈套。他偷偷拿去家里的一万元钱,就这样没有了。爸爸着急上火,又病了。
过日子还要继续往前走。他又加了一份家教。
冯源说:“我在女生宿舍楼门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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