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学,何子璋回到爷爷家,第一个做的事情,就是给自己的爸爸写信,信中内容大概就是:“爸爸,今天黄老师说我喜欢冯源。说我喜欢她的理由是,故意找她的麻烦。”
写完信,何子璋开始想念起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弟弟。
在吃晚饭时,何子璋用筷子在自己的碗里拨拉,默默流泪。
何爷爷轻轻叱责自己的老伴:“我说,晚饭就做欣欣喜欢吃的饭,你就偏偏坚持什么营养,你看看。”
何爷爷说着,说着,伸出右臂,一把揽过何子璋,“欣欣,坐爷爷的腿上,这饭,不喜欢吃,就不吃,让奶奶重新给你做。”
何子璋的眼泪被爷爷的大手抹去,何子璋泣泣抽抽的说:“爷爷,我是想爸爸妈妈他们了。”
坐在何爷爷腿上的何子璋,在哭过之后,内心轻松了,仰着脸跟自己的爷爷说出自己想的。
一旁自责的何奶奶又是一阵难过,只喊:“我的宝贝乖孙子。”
何奶奶忙返身到厨房,为何子璋做红烧肉。
两位老人在自己的两个孙子住进来之后,变得越来越没有原则,越来有没有形象。
今天晚上两位老人为了让大孙子高兴起来,各自发挥自己的所长。
何爷爷表演的是一个病人到他这里看病。
何爷爷清咳了一声,病人说:“大夫,大夫,我头疼。”
我说:“来,来,先坐下。”
何爷爷跑到双人沙发上做了一个坐的动作,再跑回自己常做的座位上。继续说:“病人坐下。”
何爷爷拿出一个把脉枕,放在双人沙发面前的茶几上。
何爷爷又跑回做到双人沙发上,说:“病人看到这个小枕头一样的东西后,病人直接把头放到了把脉枕上。”
何爷爷就把自己的头枕在把脉枕上,过了一会儿,他的头缓缓离开把脉枕,然后站起来返回到自己常做的座位上。
何爷爷乐呵呵的对何子璋说:“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病得这样重的。”
何奶奶是不喜言谈的老中医,抱着何子璋,坐在太师椅上,捂着嘴直乐。何子璋也哈哈的大笑着。
何子璋离开奶奶的怀抱,跳到客厅中央,说:“爷爷,奶奶,您们也听我讲一个笑话,我同桌和我打赌,说自己这次考试一定能考零分。同学在考试分数下来后吃惊的是,他交了张白卷,居然考了10分。我同学立刻提醒老师是不是弄错了。老师居然认真的告诉他,这是卷面整洁分。还有,还有,我的同学妈妈是妇产科医生,爸爸是儿科医生。我问他,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他说,我妈妈是生孩子的,我爸爸是修理孩子的。”
何子璋的这个笑话又扯到爸爸、妈妈的话题上,何子璋默默的不做声,乖巧的对爷爷,奶奶说:“爷爷,奶奶,我的作业还没有写,我要进屋写作业了。”
何子璋迅速离开客厅,进了自己的屋,走到书桌前,打开写给爸爸的信,又加上了一句:“爸爸!我在这里挺好的,放心吧!”
何子璋把信重新折叠好,走出屋子,正在看电视的两位老人同时看向他。
何奶奶抢先问:“欣欣,要奶奶做什么?”
何子璋举起手中的信说:“我给爸爸写了一封信,奶奶,请您帮我寄给我的爸爸。”
何子璋的这封信,何爷爷和何奶奶都看了,两位老人的心,都安心下来。想想何子璋的问题,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正确解决,听儿子说,黄老师是最好的老师,他们都认为黄老师的判断是正确的。两位老人心中对黄老师的做法很是不解,但是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刻意提醒何子璋,黄老师的用意是什么?也很好奇。何爷爷提笔也为儿子写了平生第一封父子之间交流的信。
第二天,送走何子璋上学。两位老人一起早早的,到邮局,寄信。
何子璋像平时一样,进班坐好。何子璋打开书包,发现自己的数学课本和语文课本都没有带。
昨晚何子璋讲的笑话的主人公,就是这个人,何子璋的同桌,张晓天。
何子璋的这个同桌还是一个大嘴巴,班里面所有的大的,小的私密事情,没有不是他知道,这些只要他知道,立刻从他的嘴巴里嚷嚷出来的。
他立刻嚷嚷起来:“呀!何子璋!你忘记带数学和语文课本了!何子璋怎么办,你要站着上课了!别怕!我陪你!”
冯源没等大嘴巴说完,自己把自己的两个课本递给了何子璋。
大嘴巴嚷嚷完,低头看到,何子璋捧着课本,没理会自己。
大嘴巴,立刻又嚷嚷起来:“呀!何子璋!你……”
何子璋听到大嘴巴喊道自己的名字之后,迅速站起,伸出左手搂住大嘴巴,并用右手捂住大嘴巴的嘴巴,靠自己占优势的体重,压下去,强制大嘴巴坐下。
何子璋小声的在大嘴巴的耳边,说:“再嚷嚷!我就告诉老师,你为什么要交白卷。”
大嘴巴被何子璋说出的话,卡的说不出话来,他的动作还是很夸张的摆出指责的手势。
数学老师进班了,代理班长口号:“上课!”
班内全体学生一起站起,齐声说:“老师好!”
何子璋课上没有把书还给冯源,而是自己用了。
他知道,课上,自从罚停课一天后的第一次考试,冯源拿了满分的成绩,老师们从来不会检查冯源的课桌上有没有课本。冯源在课堂上,基本不会拿出书,按老师的要求翻开书的,老师课堂提问,冯源都能很好的回答出来,老师更是不会理会冯源会不会带书。
两节课过去了,大课间的时间到了,何子璋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而是转过身问冯源:“冯源,冯源。”
何子璋叫了冯源几次之后,冯源才放下《三国演义》,慢慢地抬起她的头,不耐烦的问:“怎么啦?”
何子璋说不出话来,看着冯源,冯源看何子璋没有说话,也就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低头看《三国演义》,情节正是紧张之时,赵云,赵子龙在长坂坡,几进几出救阿斗。
何子璋见冯源又是低下头看书,自己也是觉得无趣,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叫冯源,也许自己只是叫一叫冯源的名字。
何子璋转回身,低头发现自己手里的课本,还没有还给冯源。
大嘴巴一拳砸到何子璋左肩上,嚷嚷着说:“何子璋,干什么,你怎么不出去玩?何子璋,你还没有……”
何子璋又是猛虎一般窜起,左臂迅速搂住大嘴巴的脖子,右手再一次捂住大嘴巴的嘴。左肩一使劲,把大嘴巴的上半身按在桌子上,大嘴巴被压得呜呜直叫。
一个个子瘦小男孩跑了过来,他叫赵峰,“你们在玩的是什么?我也玩。”
赵峰说完,就跳起扑了过来,压在大嘴巴的身上,自己的手抱住大嘴巴的头。
“好玩!”另一个男生随后压在赵峰身上,也是伸手抱住赵峰的头。
何子璋已经撤身离开原地,不忘记伸手拉了一把,目瞪口呆的坐在后面的冯源。
冯源随着何子璋闪离,跑到教室后方,再回身看时,她的桌子已经和后面的桌子挤到一起了,前方的那堆人山变得底盘更大,有人扑上去,也有人反身再压上去,当当响的是铅笔盒等东西落地声,吱吱响的是桌腿擦地声。
“哎呀!哎呀!”连连痛呼声,已经判断不出都有谁发出的声音,哈哈笑的是旁边围观的女生发出的声音。
“全部到操场集合!”黄老师的声音骤然在教室里响起。教室里闲闲的,观看热闹的学生纷纷离开,跑到操场。
叠压的罗汉塔,纷纷撤出,只留下几个痛呼的人有的人趴在桌子上,有的人跌坐在地上,有的站着揉着疼痛的地方。
冯源和何子璋也没有离开,不是冯源不想离开,是何子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此时的何子璋的手是颤抖的,冯源也没有要打算离开。冯源提手晃了晃被抓住的手腕,提醒何子璋。
何子璋朝他们喊:“走了!走了!到操场上站队了!”
何子璋喊完,松开冯源的手腕,跑到他们身边,蹲下身子,低头捡掉落在地的文具,冯源紧跟其后,其他人也止住声音,加入进来,很快教室恢复到原先的秩序井然的模样。最后,全部跑出教室,站进队伍之中。
黄老师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收拾整理文具,桌椅,阴沉着的脸逐渐变晴。
黄老师对留在教室里收拾整理的学生,赞许的点了点头。小男孩子的这种玩法,黄老师已经司空见惯,又看到现场没有人真正受伤,也就不予追究。
黄老师认为胡闹必须知道轻重,事情可以不追究,但是全班的惩罚必须要的。这节课是她的自习,罚他们跑圈。
黄老师的惩罚一公布,男生女生顿时一片纷然,哀声载道。
圈数留的太多,基本上没有人能跑下来,不断地有人停下。何子璋招呼了一些和他关系不错的人搀扶这些不能完成的人,一起走下去,跑完的孩子,也快速加入到队伍中来,所有人都走完圈数。
黄老师又下命令,进教室,开会。
班会的主题是:《友谊》,复习《课间活动三件事》,复习《时时处处安全》。试点班的学生们情绪高涨,争做班内安全小警卫。
黄老师见到本班学生都相互了解,熟识了,决定利用班会的时间,让学生竞选班长。
教室里一片哗然,在投票选则的时候,每一名孩子都很兴奋,甚至交票时,有的孩子的手是颤抖的,有的适宜在确认自己,写的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经过收票,唱票,去掉票少的,留下十个票以上的,黑板上的人名单已经明确显示出来,何子璋发现,冯源的支持票数竟然要与他相当。
何子璋微微扭着头,对冯源低声喊:“冯源!冯源!”
无视周围一切,低头做自己的课外作业的冯源,抬起头看向何子璋。
何子璋说:“冯源,我投你一票了。”
冯源看着何子璋说:“我也投你一票了。”
“什么?!”冯远的同桌与何子璋一起低低的惊呼起来。
冯源的同桌可是明白何子璋的恶行,因为他同样深受其害。
冯源说:“何子璋很适合当班长。”
“为什么?”两人再加上一个何子璋的同桌张晓天,一起问冯源。
冯源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何子璋是一个不错的人。”
他们三个人听完之后面面相觑,这是冯源吗?她能如此大度,好强大!
何子璋的能力每一孩子都是承认的,可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冯源会选他,在冯源的心中还是肯定何子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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