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独自去散步,朝着湖的方向。
在经过斯雅音乐茶座的时候,遇到那个二号台男孩,他正要往斯雅去,遇见我,他先是一怔,随即笑着说:咦,你好,好久没见你了!我想,没有多久吧,但我还是礼貌地笑了笑。
是来唱歌吗?他问。
我摇摇头,不,我只是想散散步。
是吗?那,介不介意我和你一起散散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想,街边到处都是人,应该不用怕吧。
于是,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走在行道树下。
你的朋友最近都没跟你来唱歌啊?他问。
我知道,他指的是小阳。
我说:那是我弟弟,他上军校去了。
上军校?不错哦,毕业以后就是军官了。
嗯。
你们唱歌都很好听。
他又夸我们。
哪里。
我还以为那是你男朋友呢,看起来很般配嘛,金童玉女似的。
是吗?我笑,这句话倒是常常听人说起。
你该有十八岁了吧?他侧着头看着我。
十九了。
嗯,差不多。
比我小很多啊,你出生的时候我都七岁了,上小学了。
他眯起眼睛,记得吗,你一岁多的时候,常常爱跟着我去玩,可你走得又不稳,结果一下子摔倒了,额头先着的地,流了好多血,结果,眉毛里还摔了一个伤疤。
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眉毛,眉毛里的确有一个伤疤。
我虽然不记得这乎伤疤是怎么来的,那是,真要是他说的那样,那也很有点意思吧。
我笑了笑,这个男孩,想像力真是丰富。
哈哈,我开玩笑,不要介意哦!他笑着。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我笑。
不介意的话,就当我是哥哥吧!我没有弟弟妹妹,很想知道当哥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当哥哥是要保护弟弟妹妹的哦!那当然!他笑道,真遇到坏人什么的,我相信我还是能够挺身而出,保护你的。
那好吧,哥哥。
我笑。
他也笑了:妹妹!我们都笑了,慢慢地朝前走着,感觉我们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妹妹?他问。
我叫米莲。
米莲?这个名字很有意境,很美、很好听啊!他由衷地夸道。
我笑了笑。
我个人也觉得,我的名字很有意境,很好听。
不知道这是父亲还是母亲为我取的名字呢?我叫陆昱。
他说,日立昱。
还好,我知道这个名字。
我笑。
他也笑了,曾经,有不认识我名字的人,管我叫陆立。
没办法,我也只好答应,不然人家会很不好意思。
我笑了起来。
你倒是个蛮能将就的人。
有的时候,还是需要的吧。
他微笑着。
我从这个男孩的笑容里看到了宽容。
我想,这样的一个男孩子给我当哥哥,也许还真的不错。
我从来没有过哥哥姐姐,其实心里也很希望能够有一个哥哥,会在我做错事的时候不留情面地吼我,也会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我,虽然,并没有什么时候有人欺负过我。
也许每一个人,他的心都是一个小孩子吧,总是希望得到更多的关怀和爱吧!我们走了好远,然后又蜇回来。
他将我送回到小区门口,说:我就不送你进去了,免得你会误会我,有什么不良的居心。
我不会这样想哦!你这是以小人之心。
度你君子之腹了?他笑起来,好吧,哥哥错了。
那你自己回去吧,希望你经常来唱歌,哥哥陪你。
好。
我点点头。
平白多了一个哥哥,那感觉还真是不错。
我们挥手道别,然后各自转身。
回到家,母亲正在房里写日记,听到响动,开门出来:回来了?你还没睡吗,妈妈?我抱住她。
哟,这么亲热,是怎么回事呀!我认了一个哥哥哎,又帅气,歌也唱得好,性情还很温和。
是吗?母亲帮我拿牙刷挤上牙膏,不会是人家有什么企图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总把人想得那么坏。
那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把女儿当个宝,可别人也许觉得连根草都不如呢!瞧你在乎的那样儿。
咦,可不能这么说,我的女儿当然是个宝了,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宝物我都不会跟人家交换。
我跟你说,要是你被人拐卖了,卖到穷山沟里给四、五十岁的老光棍当老婆,天天拿绳子牵着你,怕你跑了,还要你给他生孩子,到那时候你就知道惨了!母亲说。
啊哟,说得我都有些毛骨悚然了!我拍拍自己的胳膊,胳膊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不要不以为然。
母亲笑着,靠在门边看我刷牙,一头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看起来,那神情还很妩发媚。
其实,母亲还是很年轻的,她的皮肤天生很光洁,白皙,只要化淡淡的妆,看起来就年轻好几岁。
虽然已没有少女的清秀,但却有成熟的风韵。
母亲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很有女人味。
我希望以后自己成熟以后,也会像母亲一样。
对了,妈妈,这几天麦叔叔怎么都不来?我问。
怎么了?我是说,你不想麦叔叔吗?我调皮地问。
小东西,说什么!母亲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回房去了。
母亲总是逃避谈她和麦叔叔的事。
是的,以前父亲是爱很母亲。
但是,父亲已经不在了,而且也已经离开了这么久了。
我不希望母亲的生活一直这么冷清啊。
吃了药,回到房间,拨弄着没房间的纸鹤,我吹了口气,面前的纸鹤轻轻地飞了起来。
对面,威的窗户还是紧闭着。
他还没有回来啊!我有些失望地趴在床上,也没有写日记的心情。
我想,威一定很忙吧?我相信,他一定是在忙工作。
威,你是在忙工作吧?如果不是,我会很失望、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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