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要去哪里呢?我顶起脚尖看了看桥那边,那边……是什么地方啊?那边啊?是一个大花园啊!花园?我惊讶,你还住在花园里吗?对呀!父亲点点头。
花园里有很多花吗?我开心地拉住父亲:我也要去,爸,你住哪里,我也要去看看。
你暂时还不能去,你妈妈在家等着你呢!父亲指着我身后,说:看,有人来接你了!跟他回去吧!我一回头,看到的是一个跟陆昱一样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他和陆昱一样年轻,他们俩正向我走来,一路叫着我的名字,陆昱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我走了,乖女儿!父亲很不舍地看了我一眼,向桥那边漂过去了。
我大叫起来:爸爸,爸爸,你别走呀,爸爸米莲!陆昱在耳边叫。
我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头上悬挂着的一瓶葡萄糖盐水,正一滴一滴地输送进我的身体,冰凉冰凉的。
而陆昱,他正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焦急地叫着我的名字。
哥哥……我无力地叫他。
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见我醒了,他立刻开心地笑了,伸手理理我的头发,说:我的同事给你做过检查了,放心,没事的!他拉拉他身边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这是刘医生,我的同事,也是我的老同学。
刘医生……这不是刚才我在梦里看到的那个吗,不就是他和陆昱一起来找我吗?刘医生好……我有气无力地跟他打招呼,他点点头,没事的,打完针就可以回去了,只要多注意休息就行。
说完,他拍拍陆昱:我先出去了哦,有事叫我。
好,陆昱点头,你忙去吧!目送刘医生走出病房,陆昱转向我:你又看到你爸爸了?我点点头。
别老想着你爸爸,要多想想你身边的人,比如你妈妈呀、麦叔叔呀,还有,他顿了一下:还有威呢!啊?我诧异,威?你怎么知道他的?你刚才叫了很多遍。
我垂下眼睑,有些不好意思。
我又叫他了么?威?威!如果,威在身边,我发生了这样的情况,他一定也会很着急、很紧张吧!他也会像陆昱这样关心我,甚至会比陆昱更关心我吧?你很爱他吗?陆昱问。
他的眼神很郑重。
怎么啦?我有些不安。
动了动身子,被子滑开去。
他伸手帮我拉好被子: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我,刚才真的叫了他很多遍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当然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呢?他反问。
点滴注射结束了。
刘医生把陆昱叫出去说了什么,陆昱回来对我说:今晚回去吧,免得你妈妈担心。
明天还得来住院,要住院观察才好哦,你已经连续几次这样晕倒了,对吧?我有些紧张地问:我的情况很严重吗?不是,你不要紧张,他笑着安慰我:身体要是出现了状况,就要及时治疗,对不对?赶快治好了,出院以后健健康康的,不是吗?好吧。
我仍然有些紧张地说。
陆昱笑了,他拍拍我的肩,走,去告别刘医生。
我们回到家,这时,大概天色已晚了。
宾客都已散去,只有母亲与麦叔叔在等我们回来。
母亲一脸焦急,见我回来,才露出笑脸:映儿,你可回来了!怎么去那么久?麦叔叔揽过我:你妈妈等你吃月饼呢!我过去拥住母亲:妈妈,中秋节快乐!好,我们都快乐!母亲笑着拉我一起走到桌前,又叫陆昱,一个大大的月饼摆在桌子中间,旁边还放着酒杯,和尚未开封的一瓶葡萄酒。
我来切月饼!陆昱执起水果刀将月饼切成四瓣。
麦叔叔见状,打开葡萄酒,逐杯斟满,说:来,大家都来举杯庆祝吧!今天,是我们家过的第一个团圆节!陆昱对我说:米莲,你随意喝一小口酒就行了。
我点点头。
对,米莲只能喝一口。
轮到我的杯子,麦叔叔只倒了一点点酒,说,意思到了就行了!我们都高兴地举起杯。
来,祝我们中秋节快乐,以后天天月圆,天天是节!麦叔叔举起酒杯说。
一起干杯。
高高兴兴地吃了月饼,陆昱看了看表,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他望着麦叔叔:叔叔,明天早上我给你打电话,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好!麦叔叔点点头。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叔叔阿姨,希望你们天天快乐,幸福美满,白头偕老!好!陆昱这孩子,嘴就是甜。
母亲笑着。
天太晚了,不好打车,我送你。
麦叔叔说着,拿上车钥匙。
陆昱忙拦住:不用了,叔叔!刚才叫的出租车还在外面等着我呢,你们早点休息吧!我走了!最后,陆昱又对我说:米莲,好好休息哦!我点点头,哥哥再见!再见!我目送陆昱的身影出门,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今天是麦叔叔与母亲的好日子,本来是请他来吃顿饭的,结果却让他操心劳累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我很内疚,心里过意不去。
在我的新房间,这第一个晚上,竟然没有做梦。
只是,梦里始终觉得自己在半空中漂浮着,着不了地,心中恐慌不安。
第二天沉沉地醒来,头昏昏然,似乎又发烧了。
我支撑着想去刷牙,浑身却不想动弹。
母亲一定上班去了吧?麦叔叔呢?现在,陆昱哥哥一定也上班了,昨晚上刘医生说了,让我今天再去医院治疗,那么,看现在这种情况,不去是不行了!但是,家里没人,怎么去呢?这时,麦叔叔在门外敲门:米莲,起床了吗?叔叔,门没锁呢,进来吧。
我有气无力地说。
麦叔叔推门进来,看到我这样,有些惊讶:真的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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