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你怎么......”把那辆车硬生生挤到前面。
夏汐一时无语,最后的结论居然是“不愧是时渊的朋友”。
狂妄、无法无天,很符合他的作风。
虽然之前对他没什么好感,夏汐还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光头下车了,一身的腱子肉,远看着就吓人。
“你快走。”
夏汐看了一眼年轻男人并不算非常健硕的身材,更觉不妙。
年轻男人却满不在乎,反而让司机摇下车窗。
光头黑着脸,冲着驾驶座怒道:“你是什么人,会不会开车!”
他的声音很沉,配上两条胳膊的肌肉,着实吓人。
年轻男人还是笑得吊儿郎当,斜眼看着他:“我是你爹!”
夏汐眼皮跳了跳。
明明打扮斯文,这家伙喷人却一点都不留情,哪句脏喷哪句,偏偏还面不改色。
光头脸都黑了,一手抓住越野的车框就要抓人。
年轻男人笑容突然消失,他从椅子下抽出根棒球棍,抡起就砸对方的手。
“我的车,你的脏手配碰?”
光头勃然大怒:“找死!”
年轻男人用棒球棍指着对方:“你他妈给何志胜打个电话,问问他老子是谁!”
光头眼中几乎冒出火,听到这名字,动作忽然顿住了。
“就他妈个王八金龟子,还敢满街嘚瑟,北安档次被拉到全国水平线下就是拜你们所赐。
“敢再碰这车一下,我明天就让何志胜全家回乡下种地。”
不知道这光头是被他骂晕了,还是实在没脑子,竟然真的当场掏手机。
光头才对着电话说了两句,年轻男人欠起身:“开免提!”
光头真的乖乖开了。
那头传来乱七八糟的咒骂。
男人这时候反而不急,等对方说完之后才慢悠悠开口:“何志胜,你最近是被老子喷少了,浑身不得劲是吧?”
那头好像忽然哑了。
“少给老子装死,”男人的棒球棍一下一下敲着前面的手套箱,“你的破车溅了我朋友一身水,不给个说法?”
那头一改嚣张气焰,唯唯诺诺的赔礼道歉。
“当老子瞎?”男人冷笑,“我和......”
他突然顿了,往车后排看了一眼,换了句话:“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的司机就冲着水去,要这么说,就是老子冤枉你了?”
“怎么解决?”男人想了想,“既然是你女人惹的事,要么你过来给我朋友赔礼道歉,不然只能让你女人享受一下同样的待遇了。”
夏汐没听清楚对面说了什么,总之最后光头挂了电话,低声下气的给男人赔了好几个不是,然后大步流星的回到瓢虫旁,打开后排的车门。
他像拎小鸡崽一样,把辛曼雨提溜出来,连人带包直接甩在地上,然后关上门。
走之前,他还畏惧的朝着越野鞠了个躬。
辛曼雨明显懵了,好几秒后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昂贵的羊毛披肩浸了水,狼狈的贴在她身上。
她尖叫着冲光头发脾气,后者压根不管她,坐上瓢虫就走。
瓢虫绿色的屁股被撞瘪了,不过似乎不影响驾驶,还能神气的给辛曼雨碾了个透心凉,那浪头比刚才的还高。
“上车吗,小妹妹,”年轻男人一点眼神都不给在路边摸电话的辛曼雨,侧头望着夏汐,“瞧你的小助理,从头到脚都湿了,怪可怜的。”
他说得不错,吴悠悠走的靠马路一侧,再加上水溅过来时,她下意识侧身回护夏汐,挡住大部分,这时候从头发到裙子,都湿哒哒的滴着水。
夏汐心里愧疚,正要说话,男人又说:“可别说我拐卖小女孩,你朋友也在我车上咧。”
后排车门应声而开。
吴悠悠好奇探头,才看了一眼,就满脸惊喜:“是时渊哥!”
时渊坐在另一侧车窗边,只简单的对夏汐说:“上车。”
到这种地步,夏汐也顾不得什么避嫌不避嫌,她先让吴悠悠上车,然后才收了伞上去。
一转身,吴悠悠已经动作灵敏的爬到第三排,坐下后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啊啊啊啊,谢谢时渊哥!”
“不是该先谢谢我吗?”坐在副驾驶的男人插话,“教训人的可是我。”
“老蒋,你幼不幼稚啊,”时渊开口,“空调关了。”
“妈的,你不是最怕热的吗,大夏天还关空调。”
“我现在怕冷行不行。”
“......行行行,你是大爷,听你的。”
年轻男人叫蒋成礼,跟时渊的关系似乎特别好。
夏汐向两人道谢后,拿着纸巾给吴悠悠擦脸,头上冷不丁盖了条毯子。
“先把自己弄好了再管别人,”时渊啧了一声,“身上都是水,感觉不到的吗?”
夏汐回过头,时渊和她对视了半秒,又挪开目光。
看来刚才的气还没消。
夏汐暗叹口气,用毯子顺手擦了擦头发,拉下来时无意瞥了一眼。
毯子上的银杏标志差点让她一口气卡肺里。
杏千叶新出的限量纪念版羊毛毯?!不是说不能被水沾湿的吗?
“毯子湿了要紧还是健康要紧?”时渊皱起眉头,干脆自己上手,“不就是毯子,大不了再买。”
夏汐的脑袋被他裹着,一顿没轻没重的乱搓,晃得晕乎乎的,但毛毯极软的触感,又让她放弃了挣扎。
她被挡住脸,没察觉时渊此时几乎把自己整个圈在怀里,只觉本来又湿又冷的身体,被温热的毯子包着,实在舒服。
“时渊哥怎么走这边,从这边去星耀,得绕一大段路哎。”
吴悠悠望着前面两人动作亲密,也就大着胆子发问。
车里诡异的安静了两秒。
就在吴悠悠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时渊一边给夏汐擦着头发,一边平静开口:“我去别的地方,不回星耀。”
“你赶紧擦擦脸吧,睫毛膏都化了,”旁边的段承意递过一张纸巾,“跟熊猫差不多。”
吴悠悠瞥了眼手机前置,小声尖叫一声,才刚浮起的困惑马上抛到了脑后。
羊毛毯蹭过腰间的皮肤,痒痒的,夏汐伸手拉了拉衣服下摆。
“小汐儿,你就住这儿吗?”
蒋成礼是个自来熟的话痨,自从知道夏汐的名字,就擅作主张给她改了小名。
“是。”
夏汐点点头,她无意扭过头,旁边的时渊正好别开眼神。
他这气生得还挺持久?
可关心人倒是一点不含糊啊。
闻言,蒋成礼眉头皱了起来,探头出去。
已经发黄的居民楼,还掉了些墙皮,看起来有好几十年的楼龄了。
雨已经停了,树上刚好有滴水,啪嗒落在他脑袋上。
蒋成礼哎哟一声,把头缩回来,满脸狐疑:“你是演员?”
夏汐才把毯子叠好,听他语气突兀,但没有恶意,不由得好笑:“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蒋成礼分明忍了好多话都没说,“拜拜!”
夏汐见转折得生硬,有点奇怪,但也没多问,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拽住了毛毯。
“想把它带回家?”时渊靠在椅背上盯着她。
.......哪来的小学生?
“我拿去干洗店,洗干净再还你,都脏了。”夏汐低头看一眼黑色的毛毯,虽然还是触手柔软,但已经潮了。
“不用。”时渊好像有点赌气,用了点力,生生把那张毛毯扯回自己怀里。
?
夏汐的脑袋里冒出了好几个问号,一抬头,蒋成礼眼神微妙的盯着他们拉扯毯子。
她手一松,就放开了。
蒋成礼胳膊搭车窗,望着夏汐的身影消失在居民楼大门后,才回过头:“我看起来像个坏人?”
时渊把毛毯甩在旁边,眼皮一掀:“你看起来像好人?”
蒋成礼嘴里嘀嘀咕咕,还真就伸着脖子去照车外的倒后镜。
“修车的钱算我的,”时渊懒得看他折腾,靠在椅背上,望着关着的大铁门,“等会让小张开去车厂,开个单子送过来。”
蒋成礼一脸骄傲:“什么钱不钱的,我这车改装完,结实得跟装甲车似的,别说撞瘪,划痕都不可能有。”
他又回头看了眼居民楼:“不过,怎么想,小汐儿这脸蛋,这演技,就算碰上个破公司,也不可能被淹没啊。”
时渊把手搭在脑后,冷笑道:“何志胜那孙子的女人能当主演,有实力的没戏拍不是也正常?”
蒋成礼嗤了一声:“那女人,跟小汐儿比不了。”
他说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你怎么不自己给小汐儿出头,不是才在片场里让我别吓你的mv女主,怎么人家被欺负了,倒推我出去?”
时渊朝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我出头,你觉得今天这事还会这样简单的了了吗?”
蒋成礼低头看看手里的棒球棍。
说来,时渊十四五岁时也有这么一根。
当时唐家少爷双亲走了两年,他的二叔想独吞唐氏企业,小三和儿子狗胆包天,不仅公然咒骂原配,还欺负到他头上。
时渊就是拎着这么根合金棒球棍,独自去把小三开去耀武扬威的昂贵跑车,还有二叔金屋藏娇的地方,全砸了个稀巴烂。
小三的儿子当时就吓得尿了裤子,听说后来见着类似的棍子都有心理阴影。
时渊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嚣张跋扈,在那群同龄少爷小姐们出了名,他们畏惧又向往他。
那么多人当中,没有几个活得像时渊这样恣意妄为。
时渊像团火,灼热而暴烈。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也就这两年出道后,才变得规矩了太多。
蒋成礼回忆起过去有点感慨,忽然回过味来:“我说,简单了了,息事宁人是你的风格吗?”
“难道你......”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脸夸张的惊恐,“不会吧,还怕小汐儿知道你真实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别人眼光了?”
时渊不耐烦的啧了声:“你没看见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吗?再在外面多待会,明天肯定感冒。”
蒋成礼虽然还是觉得哪儿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说。
“能不能帮兄弟一个忙,给搭个桥。”
时渊望着他,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的问:“跟谁的桥?夏汐?”
“对啊,”蒋成礼高兴,没察觉对方目眼神里的异样,“我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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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话痨·成礼今天加鸡腿!
时渊哥哥什么时候变含蓄了,
你还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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