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痴心王爷无情妃:帝宫绝恋

  “皇上推理的真好。”我浅笑,笑得凉意陈陈,破釜沉舟。“既然皇上已经在心里做了定论,又何必找来臣妾说这些呢?”

  “朕只是想告诉你,华孤音,你羸了。但只是这之前的,之后……你这次私逃出宫,朕不会跟你计较分毫,但前提是朕从今往后都不想见到赵炎这个人!”

  皇甫哲说得咬牙切齿,狠绝决然。冷冷的恨意,从他眼眸中射出,冰凉得令我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皇上真会说笑,臣妾即没有瞬移万里的能力,也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可以在第一时间找到赵炎的存在,也不可能随时随地向您汇报。”

  “这个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接你,带你进宫去的。但朕警告你,最后一次机会,朕不会再折磨你,也不会折磨你的弟弟。你若失败,朕会直接将华青蚕杀了,肢解其身体悬于这片树林,等你前来认领……”

  他的话,似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上,痛得无以复加。我寒颤的全身止不住地抖了抖,周身尽是冷风馊馊的凉。他的目光,透着若有所思还有道不出的嘲讽。

  皇甫哲似疯了般,曾经他那么爱的一个人,说要让他死便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让他死!

  很早很早以前,便听娘亲常说一句话:爱之切,责这深,恨之浓……

  这便是爱的表现吗?!

  “我要子母蛊的解药!”

  第一次,我看着皇甫哲这么坦然。贵为帝王,而且是有隐疾的帝王,他的威严便让所有的人能忽视他的所有缺陷。

  可此时。他的恨意那么浓,浓到,我感觉到了他亦是个平常人。

  “好!”

  皇甫哲的回答,爽快而果断。

  回到国法寺,我便径自去了方丈住的那间院子,小蚕在这个小方院里生活了四年,这里的一草一木,估计他都是痛并在乎着的吧。

  我一路慢行,想将小蚕生活过的地方的每一个角落都记在心里,这一去,不知归期……

  “姐姐,我们不走了吗?”小蚕站在院子里,看着我一步步走近。

  水汪汪的大眼透着祈盼。还有落寞与失望。

  “小蚕,对不起,再等姐姐几天好不好?”我蹲下身,轻柔地伸手,抚着小蚕柔嫩却很瘦弱的小脸。

  曾经偏黄而干燥的肌肤现今浅浅的透着淡水。

  “以后,要听素染姐姐的话。”我柔柔地开口,除了素染,我不知道谁还可以值得我去相信。

  薛离不能全信,皇甫哲更不能相信,而素染……她是皇甫晨的朋友,即便不因其它,皇甫晨不会不管小蚕,素染固此也不会。

  “骗子……”小蚕推开我的手,清澈的泪水盈满眼眶。

  “姐姐是大骗子,姐姐说过的话,没有一次是兑现的。”小蚕退后一步,泪水顺着他的面颊流了下来。

  “……”我想伸手去拉住他,手却在半空中再也伸不过去,好似被什么千斤重的东西狠狠地向下吊去。

  “晨哥哥说,素染姐姐会治好我的病。素染姐姐来了,我的病果然慢慢好起来了。晨哥哥说,他会是姐姐以后的笑颜,后来姐姐每每看到他果然都是若有若无地唇角上扬着,浅笑着。晨哥哥还说,会带着我与姐姐一起离开这里。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就差姐姐的到来。可姐姐来了。却要单独离开,不带上小蚕,也不等晨哥哥!”

  小蚕隐隐的抽泣传着倔强的声音透着对皇甫晨许与他所有的向往,而我,却成了那个打破他向往的罪魁祸首。

  他很难过,也很失望,对这么个姐姐……我相对于皇甫晨,他许的一切都在实现,都是小蚕想要而拥有了的。而我许的一切,仅仅是一句话,亦从没实现过。

  在他眼里,皇甫晨的话,比皇甫哲的圣旨更可信。

  “对不起……”我的道谦那般苍白无力。

  “我不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从来都只会说这么一句么?!小蚕可以为了姐姐很努力很努力地学习一切,考取功名,做最大的官,做姐姐的后盾,可姐姐却从不告诉小蚕姐姐到底嫁给了什么人,姐姐的家在哪里。”

  “……”我眼眸里泛起酸涩,止不住地上涌,然后翻滚而出。这些……

  “姐姐是贵妃,皇上的妻子。可是一个没有后盾的妃子在宫中一定会被欺负,一定过得很辛苦,这些姐姐也没有告诉过小蚕。姐姐从来都当小蚕是个孩子,不值得信任,什么事都瞒着。我不怪姐姐,我知道姐姐是被逼无奈。可姐姐为什么就不信一次晨哥哥呢?!”

  小蚕的质问,我无法回答,满脸的泪痕是我对他的愧疚。

  “小蚕,最后一次,相信姐姐最后一次好不好?”我微仰着头,看向退后一步站在我面前的小蚕。

  “姐姐要去做一件事,只要这件事成功了,小蚕的病就可以完全治好了,以后再也不会痛,也不用再待在国法寺里。我们与晨哥哥一起回渔溪,我们回家。”

  我将小蚕揽进怀里,用力地拥着他,泪水自我脸上滑落,没入他发顶。

  “会有危险么?”小蚕最终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担心,从我怀里抬起头,脸面的泪水令人好不心疼。

  “不会!”对不起,最后一次骗你!

  “我有件事从没跟姐姐说过:我生辰那天晨哥哥送了我一份神秘礼物,是我一幅姐姐在花园里的画像,画得好美好美,对我来说,姐姐的一切都是神秘的。我好喜欢。晨哥哥说他也好喜欢,所以我告诉小晨哥哥,姐姐一直在等一个送过她青梅的哥哥……”

  我的心里,因小蚕的话,嘣嗒一声,似断了一根弦,再也无法归于平静。

  如果他真的是当年的小晨哥哥,那么他不可能会忘记我。而他却一直未动声色,亦从未表明过他是小晨哥哥。

  要么他不是,要么他忘了……

  我自嘲地笑笑,心底尽是落寞。

  上苍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他知道,但他却什么也没说。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于他而言,不管是哪种可能都是我自作多情了呢?!

  “好的,姐姐知道了。小蚕,我们与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青蚕,记住,你姓华,名青蚕。将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好好地活下去,我们华家的孩子,从来没有打退堂鼓的,更不能退缩。无论如何,好好活下去……”

  我不知道我还能告诉小蚕些什么,亦不知道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或许,好好活下去,是我唯一能告诉他的。

  “小蚕小蚕……”薛玥急急地从外面跑来,抓住小蚕的衣袖。

  “宸姐姐!”薛玥莽莽撞撞地跑进来,一头扎向小蚕,扯着他的衣袖便要往外跑。

  一回头。看见我站在一旁,连忙停下,唤了一句。

  “……”我看着她,轻浅地笑了笑。

  “怎么了?”小蚕看着薛玥一脸的着急,亦跟着急急地问。

  这孩子这些年,过得有多孤寂呀……我心底的酸涩又在泛滥。

  薛玥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他唯一的一个朋友。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弦……

  “哥哥和素染姐姐吵起来了。”薛玥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声音朦胧不清,尽是着急。

  “啊……”小蚕伤感的情绪一下子被薛玥的着急给冲散。

  “他们吵什么?”我站在一旁,问。

  薛离与素染?!

  感觉好怪异。

  “不太清楚,哥哥先前好像要素染姐姐带我和小蚕离开这里的,可刚才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就告诉素染姐姐,小蚕不能离开了。素染姐姐很生气,他们就吵起来了……”

  薛玥的话,我半懂半不懂。

  素染要带小蚕离开,这是迟早的事。皇甫晨定然事先做过安排,她只是按计行事。而薛离先前是要我们离开,可我们选择的时机不对。

  或者说,我们错过了离开的时机,所以走不了了。

  他们两人,应该是不相识吧?!

  我脑海中堪堪地闪过他们相识的可能情,几乎没有。两们为各自的立场而吵?!

  于相对陌生的两个人,用得着吵?!

  连交谈的必要都是没有的……

  按着薛玥所说的地方,我渐步行去,一片花草隔成的花圃里,薛离站姿英挺,浑身充满力道。素染亭亭玉立,静素得似朵堂未完全开放的莲花,娇美而清傲。

  “在你心里,始终只有国与天下。”素染的声音,透着落寞与失望。

  “素染……”薛离满脸尽是无奈。“我是半月国的将军,食皇上给的奉禄,保家卫国是我的本职。”

  “可华青蚕那只是一个孩子,皇上他对与不对,我不想评判,一个仅仅十岁的孩子,被毒素折磨了整整四年。他身子虽弱。但也没到弱不经风的地步。你知道他这四年怎么过的?!每副药剂,于他都是催命的素药。方丈的纯阳内力,只是压抑着毒素不扩散。他已经经不起你们任何一种折磨了。”素染玉颜尽是恼怒的绯红。

  可她的话,却更令我心惊,浑身发寒。

  毒素……四年……

  我早在之前便猜到,可能是皇甫哲让人在小蚕吃的药里做了手脚,用以控制我。

  却不想,我用自己的四年青春换来的名贵药材竟是穿肠毒药,每剂下去,都是痛。

  原来,真正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我。

  “素染,我向你保证,这次将小蚕留下,我一定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薛离竖起三指,对着素染发誓。

  素染嗤笑一声,“保证?!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候,你的保证有多大的信誉?!”

  素染转身,欲走。

  “素染……”薛离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薛离,朝堂与江湖,你选择了朝堂,而我选择了江湖……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素染拔开薛离的身,决绝地转身离去。

  薛离愣愣地看着素染离去的背影,眼里尽是懊恼与纠结。

  我默了默,转身离去。

  有些事,他想不透,或者,不愿明了,而我,却不能明了了……

  皇甫哲说的那个人,来得很迅速,快得我没来得及与任何人打招呼便被他带出了国法寺。他走的路线,弯弯绕绕,并不是直接通往山下的路。相反,一直是围着山在转,似乎,特意制造出什么假像。

  暮色深沉,我们依旧在离国法寺不远的山林里,我慢慢地跟在他身后,看着黑衣覆盖下他挺拔矫健的身躯,若有似无的熟悉感一直敲击着我的心神脑海。

  我走得愈发的慢了起来。夜色降临,林间的路越发难走,朦胧的夜色染黑了从林,举步维难,根本不知道下一步所踏上的是什么。或许枯枝烂叶,或许山石草虫……

  越走我越心惊,渐渐跟不上他的步伐,最终,停下来,站在原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渐渐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他终是停了下来,远远地站着,没动,等着我。我亦没动,站在原地,默默地透过浓黑看远方与夜色融为一体,根本看不清晰的黑色身影。

  “我们得尽早赶下山去。”见面一个下午,跟着他绕着国法寺这座山转悠了一圈,他说出了第一句话。

  声音沙哑而生硬,似含了棵铁珠子在喉咙之间,每个字,都被铁珠碾碎,再重组。吐出腔腹,已然失了原有的味道。

  “我以为,你一直都不会说话。”我轻轻道。垂在身侧的手,轻柔地捏着泛酸的大腿,脚底应该也起了泡,好生地痛。

  远处的他,似僵了僵。

  我看不到,但却透过那么远的距离与夜色感觉到了。他愣了愣,才道:“什么?!”

  “我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说着,我摸索着靠在身旁的一棵树杆上,慢慢倚着树身往下,坐在了地上。

  还没坐稳,他便急切地几步过来,将我拉起,“起来,地下寒凉,你受不得冻。”

  “有什么关系呢?!”在长门宫时,别说是坐地上,有时甚至都是睡在地上的。

  夏天的天气,那么炎热,长门宫是冷宫之最,所有的人都愿意饶着其它宫门转上三圈也不愿往那里靠近一步。夏天没有淡暑的冰,更没有扇子水镇之类。

  热得睡不着的时候,我也曾将那床烂得几乎能让人躺进去就寻不着原来的破口出来的被子铺到地上,半盖半躺。

  “华孤音!”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狠狠地将我一带力便拖进他怀里紧拥着。

  我不争气地落了泪,华孤音,华孤音……孤音孤音,孤独一生的清音……

  “你这么久都没有出现,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我的心,很痛,很痛……

  为自己不齿,也为他的行为……

  “对不起……”他将覆着面纱的脸埋到了我的脖劲里,狠命地吸着气。

  白天的燥热已经清浅,晚风习习而过,吹送着清凉。清凉的风,穿过我与他隔着面纱的肌肤交错而过,一阵清寒的冷意,消散在他的鼻翼唇畔。

  “皇甫晨,既然放弃了。就不要再回来,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不恨,不恨你就那么一去不回。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我没有一星丁点儿他的消息。

  长门宫,锁住的是人,还有心。那是个令人心生寒意的地方。

  “对不起,孤音,我回来了。我放不下,也放弃不了……”他的声音,带着微颤,似在努力地克制着什么。

  我闭紧了眼眸,不让泪水再次滑下。靠在他怀里。心底一直重复着,庆幸庆幸,他并未真的放下。也并没有……

  皇甫晨扯掉面纱塞进怀里,背过身将我背起,拾步往前,穿过浓林密丛。

  他说:“孤音,我是回来带你走的。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他说,他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他的世界,只有我和他……

  他说,那天他虽受了伤。发着烧,也中了苏玲珑在案上点燃的媚香,但并未到完全失去神智。他知道那个人是我,所以没有任何抗拒。

  他说,那一天,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他不会忘记,永远也不……

  他说,他许诺我的江南水乡,会在几天之后向我兑现……

  他说,他欠我一个幸福,一个家……

  聘礼为青梅,许诺三生,皇甫晨,只要你记得,谢谢!

  皇甫晨背着我,走得很小心,每一步都沉稳而踏实。我伏在他背上,前所谓有的安心,迷迷糊糊地竟然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在软棉棉的床榻上。

  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转向四周,竟是那般熟悉又陌生。

  我躺着,未动,将这间屋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个遍,手摸摸身下丝滑的床被,单一的颜色,显着清冷与坚毅的格局布置,还有那弯明晃晃的大弓。

  我唇角扯出抹浅浅的笑,这个地方,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我来过,这张床,是我第二次躺在上面了。

  坐起身,刚想下床,门被推开,皇甫晨端着一个铜盆进怪,一条洁白的巾帕搭在盆沿。一手提着盆沿支住整个盆身,反身,将门随手带上。

  “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笑,朝着我走来,将铜盆放在盆架上,绞起巾帕走到床前,将我又按了回去,洁白的巾帕在他手上叠成个方正的豆腐块,轻轻地覆在我脸上。

  我伸手,想要将之拿下,他却将我的手按回,“别动。”

  他说,手上动作轻柔,给我擦净脸,又执起我的手。动作轻柔地细细擦拭起来。

  只是,他的动作,真的……很不熟练,擦得我的脸,生生地痛着,手亦是一团红,一团白。

  我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笨拙而细心地动作,心里泛起丝丝涟漪,甜蜜似风,吹遍了我心里的每个角落。

  真想,时间就此停下,永不再移……

  晨王府,静得出奇的可怕,没有一丝人气。

  皇甫晨不许我下床,端着铜盆又折身出去。

  我坐起身来,一动,才发现脚板底下尽是火烧火辣地痛。掀被一看,才知道脚上尽是水泡,他不让我下床,是怕我脚痛?!

  我唇角的笑,愈发的深浓,他最终,还是在意我,痛惜我的,对不对?!

  他真的。没有忘记他曾经的许诺,即便我们的身份使然,也没对阻止得了他忘曾经的诺言。

  所以,他是爱我的,对不对?!

  对不对?!

  下床,小心地趿着鞋慢慢走至门口,推开闭合着的门,院子里很静,静幽幽地看不到一片生。

  原来屋外一片繁盛的花圃,不知何时,变得残破凋零,青绿的叶子静悠悠地躺在青石铺就的过道里。

  凌乱的花圃里,扔着几只残破的桌椅脚肢。我回头,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屋里,果然,除了床,被褥是全新的。原本屋中央的那张大楠木桌不知何时已然不见。

  书案旁的大画缸里也没了当被的画作,累积着各种文案的书案空荡荡的一片,连纸笔都未曾可见。墙上挂着的那幅弯弓,也不是最初我所见的那柄……

  “怎么起来了?”皇甫晨端着一碗清粥自一侧廊桥走来。看到门口的我,换了只手端着碗,一手穿过我腋下,半掺着我胳膊往屋里走。

  我沉默着,随着他的步伐慢慢地往屋里走,来到床前,在他的掺扶下坐在床沿。目光不受控地又扫荡了眼穿荡荡的大房间。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终是忍不住,我问道。

  虽然猜测这里已然兵变,但或多或少,我私心里总是觉得,他们还不至于,当着天下人的面来对付皇甫晨。他是半月国的神衹呀……

  犯众怒的事,他们怎么敢明着面来做?!

  可这里的一切,又说明了什么呢?!

  皇甫晨将粥碗放在床前的一张小圆凳上,握着我的手,蹲在我跟前:“如果,我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不是,孤音,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么?”

  我瞪大了眼,看着他。

  “如果,我不是王爷,你不是帝妃,我们都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家国天下,没有叔嫂辈份,更没有伦理朝纲来压迫着我们,你会给我这个机会,与你一起走下去,直到我们都慢慢老去,儿孙满堂么?”

  皇甫晨的话,总是让我那么伤。

  泪水蓄在眼里,慢慢满溢,而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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