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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做我女朋友

  “放心,不会是昨晚的继续。”他提起这件事俊脸上真的一点尴尬难堪都找不到,林海蓝看了他一眼,刚松了一口气,可这一口气还没彻底松完,就听他又道。

  “我要你……做我……女朋友。”他看着林海蓝,一字一顿地慢慢说出口。

  贺承渊的车子汇入车流已经消失了很久,林海蓝的视线还没收回来,傻乎乎地定在原地,思维一片混乱。

  她都没来得及问贺承渊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他赶下车,连句解释也没有,他到是没事人一样一脚油门潇洒地走了。

  做他女朋友?贺承渊会是这么荒谬的人吗?

  明知道她是高家儿媳妇儿还主动提出做第三者,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也不会相信。

  越想越觉得自己被耍了,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压制住被惊吓到的狂乱心跳,呆站了几秒,她收回视线转身……

  迈出去的脚步却一顿,秀眉无意识地拧起,视线飘向十米开外的地方。

  高锦恒微微弯着身靠在他的新车上,额角贴着纱布,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烟狠狠地吸着……

  地上已经有六七个烟头,他的双眼正透过缭绕的烟雾紧盯着她,一瞬不瞬,那模样像一匹孤傲的狼。

  一看见他就喜悦地飞奔而去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林海蓝现在看着他,只觉得被弄晕后的那股子无力感又涌了上来,身心皆累。

  高锦恒这时抽完了手上的这支烟,扔在地上用脚尖狠狠地碾了,然后蓦地重重捶了下车身,大步朝她走来。

  “海蓝。”他甫一出声就被林海蓝冷淡地打断,“叫我全名吧,我不习惯,也免得你不自在。”

  “呵,林海蓝,你现在过得够潇洒的啊?还真是迫不及待,是不是早就盼着能离开高家了?”

  高锦恒满脸的蔑视,就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是讥诮嘲讽的。

  “哦。”林海蓝淡淡地瞥他,“没你潇洒。”

  锐利的视线直射林海蓝的脸,“昨晚才知道我妈把你给赶出来了,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怕我留你?”

  “告诉你?”林海蓝深吸一口气,嘴角不由地扯了扯,“我那点东西还用得着多一个人替我打包?”

  她心里不舒服,说完就想走。

  高锦恒却大步上前,直接拦在她的前面,拽住她的手臂,“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你不是很爱我么?就端着这副晚娘脸爱我的?”

  “爱?”林海蓝嗤笑。

  高锦恒像是被她脸上轻蔑的表情给刺激到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高高举起,“笑什么?怎么,现在不爱了?你说出来试试,让我听听。”

  “放手!”林海蓝挥开他的手,冷淡以对。

  “你现在是不是巴不得我放手,不再管你。”高锦恒挑了挑眉,冷冷地哼了一声,“今天下班等我,跟我一起回去。”

  “不麻烦你!”林海蓝硬邦邦地拒绝。

  “我说跟我回去,听到没有?”

  高锦恒恶狠狠地盯着她面无表情的冷漠面孔,心里忽然一阵烦躁,暴躁的脾气蓦地就上来了。

  “我现在一个人过得很舒坦,你纸醉金迷不也很潇洒?”林海蓝直视着他俊美躁怒的脸,“现在开始有闲心关心我这个被你无视了五六年的老婆了,你是哪里变得不对了?”

  高锦恒握着她的手一紧,眼底是浓浓的不屑、烦乱和怒意。

  从日本回来,看到她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再也没有那副对他痴迷,对他哀怨的表情,他莫名地不爽。

  不甘心,很不甘心。

  她凭什么在让他那么不舒服之后自己反而过得那么舒心,她有什么资格获得幸福?

  林海蓝由他抓着,静静地用目光描绘着他的脸庞,却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抛下高傲在泥地里和欺负她的孩子翻滚打架的少年。

  喉咙哽了一下,苦涩在口中慢慢蔓延,林海蓝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高锦恒,我们离……”

  “闭嘴!”高锦恒的面色猛地沉了下来,双目一片猩红,只听她说出那一个字就暴怒地吼停了她,伸手牢牢钳住她的下巴,“该死的,你再说一次我就掐死你!”

  林海蓝哀伤地看着他,像是感觉不到被他的大力捏出来的剧痛。

  “闭嘴!”他怒吼。

  她并没有再说话。

  他的身体紧紧绷着,一副要杀人的模样,额头上的伤口绷开了,鲜红的血迹从白色的纱布里渗透出来,触目惊心。

  “想和我离婚?你做梦!”他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林海蓝沁凉的脸颊,“我要吊着你一辈子,生是我高锦恒的人,死是我高锦恒的鬼,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们真的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吗?让你恨我至此?”林海蓝疲惫地闭了闭眼,“我做了什么?”

  她现在是真的很想、很想知道,他真的恨她恨得那么深吗?她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千刀万剐的错事?

  高锦恒却不再说话了。

  林海蓝无奈地叹气,既然他要让恨老死腹中,那她就随他吧,“高锦恒,不论你是想拖死我还是想掐死我,但请你至少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会做出把你名义上的妻子送给别人去当商业工具的恶心事!”

  高锦恒俊容一窒,眸子倏地盯住她,“你说什么?”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是吗?”林海蓝淡淡地掀起眼睑,“这样你还听不明白?还是要我给你描述细节。”

  “不需要。”高锦恒冷笑,“对付人的方法千万种,我还不至于这么不上档次,这件事我会查清,该有的交代我会给你,高家少奶奶!”

  他说完,转身便走。

  “我不需要交代,我只需要你考虑我刚才的话。”

  “我、一、个、字、都、没、听、见!”

  高锦恒猛地回头,凶狠地瞪着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眼看着黑色的豪车发着飙飞驰而去,林海蓝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好一阵都处于麻痹的状态。

  她刚才被打断的那句话不知道是鼓起多大的勇气说的……

  这份感情深入心底,她很害怕那份深爱他的感觉从心里一点点地消失,好像过一会儿就少一点,过一天就少一分,直到完完全全把她的心给剖开了,鲜血淋漓中把情丝一根根地从心底给抽出来。

  那份爱早就融入了骨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真的把它抽光能疼得人烧心蚀骨,痛得人撕心裂肺。

  她也曾很不甘心,十几年的时光,为什么会走到这么悲惨的地步,舍不得回忆更舍不得他这个人,但是,即使身患绝症,人们还是希望能活下去。

  她也想,以后可以更幸福地活下去。

  苦涩经久不散,麻痹的感觉在心脏上久久地萦绕,林海蓝眼神黯然地摇了摇头,继而深呼吸一口气,走进医院。

  到科室打了卡,林海蓝想着自己早上匆匆忙忙地想开溜,连牙都没刷,就准备去洗手间洗脸漱口,顺便把头发梳一下。

  刚拿着水杯要出门,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嘟地响了一声,她担心科室有急诊,连忙跑回桌前,按下通话键。

  “林医生,尽快到我的办公室,有急事。”梁业棠一本正经地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咔哒挂了电话。

  梁业棠一贯不正经,何曾这么严肃过,林海蓝心脏一紧,也顾不得洗脸了,拔腿就往副院长办公室跑。

  副院长室门是开着的,林海蓝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只看到梁业棠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手里一个小小的白色包装盒。

  林海蓝一时不知道有什么重要任务只能交给她一个人做,看到他手上的东西,猜测着难道是新药的临床试验?

  “副院长。”她曲起手指敲敲门。

  梁业棠抬头,俊逸的脸上蹭地扬起一抹笑,露出两排锃亮的白牙,“海蓝啊,你来得还真快。”

  林海蓝的脸上因为奔跑而泛起了淡淡的绯红,“听说有事情交给我做,怕事情紧急。”

  “没错,大事……”梁业棠放下架起的大长腿,走到一旁的小沙发旁,拎起一套衣服送到林海蓝手里,笑嘻嘻地瞅着林海蓝道,“喏,承渊刚叫人送来的,还有这些。”

  他拎起一个纸袋一并给她,林海蓝简单看了眼,里面竟是些护肤品,甚至连牙刷牙膏毛巾都有,顿时反应过来,梁业棠所谓的急事是什么,脸上立马一片通红,窘迫得连耳朵都在发烫。

  “去院长室吧,你知道他这个名誉上的很少坐镇医院,基本都空着,不过院长室里有个小休息室,可以洗澡……他也真够欠揍的,怎么完了连澡都不给你洗。”

  林海蓝浑身都在冒烟。

  “哦,对了,你们是路上偶遇的……而已,不是一起度过了美好的夜晚然后他再送你来医院的对吧。”

  梁业棠瞧着她的反应心里直发笑,嘴上还不饶人,一个劲地捉弄她。

  “副院长……”林海蓝哀求地出声,希望他别再继续说下去了。

  “这样吧,你给我一个号码,我不说了。”梁业棠忽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笑着。

  “什么……号码?”林海蓝纳闷地看着他。

  梁业棠风流地眨着勾人的丹凤眼。

  林海蓝并没有因为得到特殊对待而在洗澡上花费太久时间,只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就换上了崭新干净的衣服回到镜子前。

  抹上一层护肤品,她拿着棕色的木梳,心里五味杂陈。

  从头到脚,贺承渊竟连梳子都记得给她准备。

  一时间,她也说不出心里百感交集的滋味究竟是什么。

  只觉得那木梳拿在手里,似有千斤重。

  明明手掌离心脏那么远,那重量却不像在手心里,而是沉沉地压在她的心脏上。

  她一下一下梳着头发,羞耻地觉得那一下一下是有人在用手在轻轻抚摸着。

  重新梳洗过后,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起来,林海蓝收拾好用过的东西,双手撑着洗脸台看着镜子里扎着马尾的自己,深深呼了一口气。

  这么仔细地一看,才发现,颈侧有两个无比醒目的淤肿痕迹。

  她下意识地一把捂住脖子,乌黑的眸子瞪得大大的,满是羞恼,然而,羞恼过后,她却忽然一怔。

  她早上没照镜子都不知道脖子上有这么明显的痕迹,高锦恒他看见了吗?凭他的性情不冷嘲热讽地骂她不要脸很不正常,但他却根本没有说起,更没有暴怒地骂她。

  甚至他亲眼看着她从贺承渊的车上下来都不曾为此为难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仿佛他早就认定了,她一直都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所以不再在这方面浪费工夫。

  林海蓝怔怔地,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了上来。

  好像有什么阴谋,渐渐地浮出水面……

  重新在衣服外套上白袍,她拎着纸袋离开院长室,顺便拿出手机想给贺承渊发短信,不小心按到未接电话上,看到高锦恒的名字赫然在目,再看看时间,那时候她应该已经睡着了。

  那么,是贺承渊按掉了他的电话?林海蓝心情复杂地站了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谢谢,东西已收到,钱我会算在房租里一并还你。”

  有礼有貌,客客气气。

  信息刚发出去,电话立刻就打来,林海蓝想也没想按掉,又打,又按,直到贺承渊发来短信,“接电话!”

  林海蓝觉得自己亲眼看到了他冷冽的眼神,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电话却是怎么也不接。

  生怕他再说出“做我女朋友”之类吓人的话,她做贼心虚似地左顾右盼,然后果断关了手机。

  高锦恒在路上就打了好几个电话,到公司时脸色黑得异常骇人。

  全身的肌肉一直绷得死紧,回到总裁室,他满面寒霜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咚咚。”门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高锦恒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终于拿了出来,手心一松,一个椭圆形的坠子失重地掉下,又被链子牢牢牵挂着,大幅度地在空中晃来晃去,他看着这个坠子有些失神。

  “咚咚。”敲门声再次小心翼翼地响起。

  “进来。”声音沙哑。

  “总裁,有份急件刚送过来。”秘书胆战心惊地大气都不敢出,僵硬地把急件拿进来放在桌上,又飞快闪离。

  过了许久,他的视线才从坠子上挪开,拿起桌上的急件,拆开,手一晃,一叠照片四面八方地散落在地。

  有旧的,有新的,每一张上,都是他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真真实实,没有半分电脑制作的痕迹。

  即便站着,他都能看见上她耳朵上那颗小小的红痣。

  狠狠扫光了桌上能扫光的所有东西,高锦恒铁青着脸拨通甄巧玲的电话。

  “妈,你给我寄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甄巧玲气定神闲地笑着,“什么意思?妈是怕你想不开,特意提醒你,那个贱种有多贱。”

  “不需要你多此一举。”高锦恒冷冰冰地回了,眉头皱着。

  “我不放心你,你看看照片上的时间,想起来没有,结婚前你就看过了,你们结婚前她就在和别的男人搅在一起了,现在呢?难道她身边的男人还少吗?这种货色你千万别一时糊涂就要了!”

  “别说了!”高锦恒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嘴角勾起不耐烦的弧度,“总之我不会就这么放了她,离婚?她想都别想。”

  “让她过不好的方法多得是,你突然发什么疯,五六年都熬下来了,还有两个月就能离婚,要是逼着她两个月内先提离婚,振雄给她的股份你都能收回来,你是不是蠢啊你!”

  “我不想再听这个,妈,我现在只想知道,把人送进贺承渊房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还有谁有份!”

  “你这什么态度,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她又不是没被男人动过,能帮到你的忙是她的福气,是她欠你的。”

  “还有谁?”

  “你别怪思莹……喂喂……锦恒……”甄巧玲连连喊了好几句,只听到冰冷的嘟嘟声,脸色便不太好看了。

  她越来越不放心这个儿子了,都是因为那个林海蓝。

  “哇,今天总裁超吓人的,我从来没见过总裁这副样子,刚才上去的时候脸都黑的。”前台的女孩子直吐舌头。

  “就是啊,吓死我了。”另一个年纪稍长的也吓得直拍胸口。

  “喂,我要找你们总裁,他在几楼?”一个张狂的女声忽然闯入两位前台美女的窃窃私语中,前台姑娘抬起头,皱眉看着不礼貌的女人,“请问你是哪位?有预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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