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御非拗不过李老先生的死脑筋,他决定找另一个突破口,于是又问:“好,暂时不跟你说这件事情,我想问你,上个星期六,也就是四天前,你是不是去过会员咖啡屋?你去见了谁?”
李老先生想当然地说:“既然话都挑明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去见韩小姐,她那天找我谈点事情。”
“咖啡屋有韩莎绘?”柏御非静静地想着,他反复查看了闭路电视,在街边看到李老先生的车停在与辛迪相隔不远的地方,于是他猜想那天辛迪坐在车里肯定也是知道李老先生就在咖啡屋,等李伯伯离开之后她才决定进入,以免被认出。
“怎么了?”李老先生小心地问。
柏御非心事重重地说:“你离开之后韩小姐有没有跟着离开?”
“没有,我想她在等人吧,或者想多坐一会儿休息。”李伯伯摇着头说道。
晚上十点多,病房里面的家属全都离开了,偌大的医院显得冷冷清清,安安静静,偶尔走过几个护士小姐,可是他们的脚步很轻,生怕吵醒了熟睡的病人们。
一个穿着清洁服的人带着口罩出现在走廊的尽头,他从安全门爬楼梯上来的。手里拿着拖把和推着小推车,他也走得很欢们,眼神很飘忽不定,走到一个加护病房的门口就会偷偷地瞟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似乎在搜寻什么,又带着小心翼翼。
护士小姐看到他,于是走过去说道:“怎么这么晚了才来打扫?你轻点,不要吵醒病房里面的病人。”
“嗯嗯。”那人频频点头应声,然后看着护士小姐走远之后推门进入一间病房。
他看着病床上的人,悄然无声地走近些,因为紧张他差一点被地上的线头绊倒,不过好在四下无人,床上的女人昏迷不醒,根本就不可能听到动静。
杀她很简单,只要拔掉氧气罩就可以了,那人戴上白色手套,将氧气罩取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如何断气,果然,旁边的心电图开始出现不平衡的跳动,床上的人毫无反应,直到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的时候,他才满意地笑了笑,打算转身就走。
可能是太过于专注欣赏一个人的死亡,他竟然忘了身后面站着另一个人。看到那人倚靠着房门口,睇着自己,一双肃杀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自己,顿时,男人吓得本能地缩紧全身。
“你是谁?”柏御非站稳后,努力抑制住愤怒,冷冷地问。
与此同时,从床底下爬出来一个人,他对着柏御非说道:“柏先生,心电图的电源已经插上了。”
男人傻眼地看着从床下面钻出来的人,又看了看恢复正常的心电图,不由得眼前一黑,原来自己是瓮中之鳖,有人下了套,等着他上网。
不过,他不是这么快就束手就擒的,看到只有两个人,于是又动了歪脑筋。
柏御非似乎一眼就看穿了男人的心思,立马侧过身子打开房门,从外面涌进来一部分保安,而邹嗣和邱少他们也都纷纷到齐,男人看到保安心都凉了半截,可是他推开企图抓住自己的保安,吼道:“喂,我是这里的清洁工人。”
“柏先生,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男清洁工。”刚才在走廊上故意和男人搭讪的女护士也走来说道,她也是柏御非的眼线之一,为的就是确定男人诡异的行为。
柏御非走近些,伸手取下男人的口罩,因为没有了口罩,他有种被人剥光的感觉,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我从停车场调出影像,看到你曾经在辛迪的小车附近徘徊。”柏御非阴冷地说:“你三番几次要置他于死地,难道辛迪得罪了你?”
男人斜睨着柏御非,担忧地说:“既然被你抓到,算我倒霉,但是我们也是有职业操守的,我不会说的。”
邱少冷笑地说:“职业操守?哼,说得好像挺光明正大的,不过把你交给警察似乎太便宜你了。”说着,邱少转头对着柏御非提议:“御非,我家里最近养了不少鳄鱼,愁着找不到喂食的人,不如这样吧,把这个人送到我那里。”
“我听说上个月才刚刚咬死一个工人,怎么?你想……”邹嗣故意吓唬地说:“你想他也葬身鳄鱼口中?听说被鳄鱼咬到不会马上死,因为鳄鱼喜欢把人撕开了再吃,至于撕成几份,嘿嘿,那要看它当天的心情如何,只是人被撕成几份还不会完全断气啊!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会慢慢地折磨着自己。”
两人一唱一和绘声绘色地说着,越说越恶心,越说越恐怖,吓得男人抿了抿嘴,愁苦地呻吟道:“你们,不能这么做,不能乱用私刑的。”
邱少摊开手,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说道:“不好意思,你是被鳄鱼‘不小心’咬死的,我大不了最后赔条鳄鱼给你家人咯!”
“不要,柏先生,你朋友是疯子。”男人哭丧着脸。
柏御非挑着眉头,被朋友们的话弄得也是哭笑不得,不过效果还有点,于是他也搞怪地说:“我也养着黑寡妇,再送你喂鳄鱼之前,不如先尝尝黑寡妇的滋味?”
男人的脸颊皱成一团,他痛苦地说道:“柏先生,你饶了我吧,不是我要害这个小姐,是有人指使我的,是有人出了几百万要买她的命啊,几百万啊,我几辈子都挣不回来的。”
“是谁?”柏御非和邱少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商小姐,有人来探监。”监狱里面的人现在也对商以柔和和气气,几乎都是尊称。
昨天夏离才来过,今天会是谁?钟希粲现在都和夏离一起来,所以她猜不到现在这个探监的人。
走近小房间,商以柔但见一个高挑的女人背影,听到商以柔走进来,她扭头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还有特殊待遇,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商以柔看到菲儿心里落下一块石头,她淡笑地说:“你是担心我才露面的?”
“是啊,自从那次离开之后,我发现……”菲儿抿了抿嘴,拉着商以柔的手,沉声说道:“其实我拿了那么多钱根本就不开心,我好像回来看你,可是一直都不敢鼓起勇气,我不是害怕别人报复,我是担心你不原谅我,还记恨我。”
商以柔拍了拍菲儿的手,叹道:“我从来就没有恨你,我知道你这行不容易,都是走在刀尖上的工作,只是你现在突然回来,我反而担心你的安危。”
“我想好了,是时候收手了。”菲儿说道:“你说得没错,赚再多的钱,没命享受那才最痛苦呢。”
“那你打算怎么做?”商以柔好奇地问。
“我打算救你出去,为你翻供。”菲儿坚定地说:“你根本没罪,我忍受不了了,受不了唯一的姐妹被自己陷害坐了牢。”
“可是指使人不会放过你的。”商以柔忧心忡忡地说。
“既然我想好了回来,就没有打算退缩,我菲儿谈不上是大善人,至少不是孬种。”菲儿咬着唇,轻笑说道:“我会和小狼他们联系的,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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