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商以柔转身怒斥:“这是家里,不要谈了好吗?我不想让最后一点地方都被污染,我需要一点点净土。”
“那商先生知道吗?”夏离皱着眉低声又问。
“我已经离开了他,为什么你总是要把他和我牵扯在一起?”商以柔不耐烦地说:“小离,我不想提这个男人,真的不想,你不要再说他行不行?”
“好,我不说。”夏离冲到商以柔跟前,直视着她说道:“我不提那个男人,那我能不能再问另外一个男人?”
商以柔顿了顿,斜睨着夏离,轻问:“谁?”
“御非…”夏离坚定地说:“一个曾出现在你梦中的人,我相信这个人肯定是个男人,如果我再大胆地猜测,这个人说不定就是我们曾要调查的人。”
“不,他什么都不是。”商以柔倒是异常冷静,她也不再逃避,直截了当地说:“小离,我知道前段时间你一直很担心我,那好,我告诉你吧,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个一直缠绕自己的噩梦,那个噩梦折磨我多年…”
“不是说没有梦到了吗?”
“我在梦里会梦到很多人…”商以柔神色恍惚地说:“其中一个就是御非,他只是我的一个梦,其他什么都不是。”
夏离关心地问:“那现在噩梦还会不会有?”
商以柔蹙着眉头,说道:“我前天晚上还梦到了,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害怕…我看到…他没有想要接近我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商以柔抱着头痛苦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折磨我,我不知道…我没有办法…”
“这样吧,柔柔,你去看心理医生?”夏离建议地说:“你不是说每一次做梦的时候都零零碎碎的,梦得不全面,让你惊慌又好奇,可是你去找心理医生,他们有一种是叫催眠术,能把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复原,你能在催眠的时候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
商以柔扭头说道:“真的吗?可是去看心理医生的人不都是心里有问题的人吗?我…我应该不会是心里出了什么毛病吧?”
“哎呀,现在什么年代了,现在的人哪个心里不都有点什么…社会压力这么大,多多少少都会走的极端,但是你不同,你只是找不回自己的记忆,你可以通过相应的手段来补全这些梦境,跟你的心里是没什么直接关联的。”夏离安抚地说:“我陪你去,这样你就不必担心什么了。”
“其实在我心里有点模糊的记忆,也不是完全没有。”商以柔坐在床上,悠然叹息:“那是我学生时代的事情,只是我看不清楚梦里的人,我不知道跟这段记忆有没有关系。”
“那就要搞清楚,难道你就想被折磨一辈子?”夏离反问。
“当然不想。”商以柔看着夏离说:“可是…”可是为什么跟柏御非在一起的时候,梦就消失了,离开了柏御非,自己又恢复了做噩梦的习惯,难道这个梦跟柏御非有关?难怪自己看到柏御非的时候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灵魂得以释放,就是因为这样毫无戒备的释放才会换来这么彻骨的伤痛。
商以柔害怕夏离知道柏御非和自己的事情,于是她缓了缓语气推辞道:“这样吧,找一天我们都有时间的时候再说,这几天我也忙…你好像也不清闲吧?”
夏离想了想,嘟囔说道:“倒也是,可是你身体扛不扛得住?”
“我没问题的,这么多年来我又不是没睡过觉。”商以柔故作轻松地说:“你放心吧,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况且我现在做梦的频率明显比以前少了很多,我想再过一段时间都不用去看心理医生了。”
夏离没多想,只是犹豫地笑道:“你是真的心里过不去?其实…我知道的,大多数人都以为只有精神病人才去看心理医生…”
商以柔懒得解释,夏离这么想总比一直追问自己的好,她抿了抿嘴,勉强笑道:“夏小姐,请问你的审讯完了吗?完了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出去逛街了呢?”
夏离抱着商以柔,笑嘻嘻地说:“好啦,好啦,带上我一起吧,嘻嘻。”
“那等什么,一起吧。”商以柔笑着和夏离走出了房间。
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看起来寥寥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柏御非,他身边几个随从闭住呼吸,看着老板轻轻地挥了一竿子,球进了洞,那些人便谄媚地拍手叫好;柏御非没有理睬,一直保持着冷峻不吭的表情,一旁坐在工具车上面的邹敬挂了电话,然后朝着柏御非走去。
“又是打听你的事情,看来这些人都对你很感兴趣啊…不过我也挺好奇,你打算投资哪里?”邹敬似笑非笑地问。
“商卓远的公司有些什么项目?”柏御非淡淡地一问。
邹敬一怔,忙说道:“有几个开发的项目,好像还是环保的…”
“盯着。”柏御非简单地吩咐。
“好嘞!”邹敬笑着晃动脑袋,把玩手里的手机,这时候他看到辛迪步履轻快地走近他们,邹敬看到辛迪的扑克脸,便调侃地迎接道:“辛迪姐姐…见到你真是开心啊。”
“我以为没人愿意看到我这张苦瓜脸。”辛迪皮笑肉不笑地说,邹敬摸了摸鼻尖,尴尬地笑道:“哪里,看到你我就知道御非肯定不清闲了。”
“你很不愿看到我比你清闲吗?”柏御非用球杆轻敲了一下邹敬,看得出他们玩笑间的友谊,不过辛迪还是难得的展露出笑颜。
“看看看,天啊,辛迪总算是会笑了。”邹敬指着辛迪,夸张地说道:“我还以为这世上有人不懂得笑呢,原来我估错了。”
辛迪忍不住掩着嘴,耸了耸肩膀,无奈地摇了摇头。
辛迪将现金放在书桌上面推向面前坐着的柏御非,她平静地说:“她没有收,态度很坚决。”
“恩,没关系。”柏御非擦了擦球杆子,说道:“你去把七号公寓封起来,必须保持原样,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能踏入,但是要定期打扫得一尘不染。”
“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人。”辛迪说:“哦,对了,查出七号公寓对面的那个住客,事有凑巧,那个男住户不是别人,正是钟小姐的弟弟钟希粲先生,他是个画家,在本市有间画廊,其实也就是朋友赞助的;钟家也富裕,可是姐弟两人都对家族事业不感兴趣,老爷子为此大伤脑筋,但是也没有办法,他们的市场大多在国外,有意向传内,这一点跟柏先生您很像。”
“钟老先生的事情我多少了解点,这个儿子我还真没见到过。”柏御非若有所思地嘀咕。
辛迪一本正经地解释:“因为这个钟希粲先生常年在外写生,喜欢旅游摄影之类的事情,极少回家,并且从来都不会向家里伸手要钱,钟老先生在经济上无法控制他,也就更加不可能控制钟希粲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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