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诗盈表面平静无事,实际内心却害怕极了,她才不敢把在雨天遇见海岑的事跟若枫说。不然又要掀起风波巨浪。
最好什么都别说,一切安之若素。
若枫见诗盈慢条斯理把衣服挂在了架子上,清理凌乱的外表,甩干水滴,吹干头发,真的好像没事。
正沉吟着怎么跟诗盈说话。一个尖锐的毫不客气的女声从楼梯上方传了下来,“未必是没事,应该去赴约会会牛郎。才装做若无其事,那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吧。”
只见凯瑟琳穿着黑白灰相间的连衣短裙,妖娆多姿地从楼梯上徐徐下来。她身材曲线玲珑,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赘肉,更为可贵的是她熟练的打扮,高等上流的装束让她看起来无懈可击,美若惊鸿。
单是眼前妖娆的画面就足以震撼眼前每一个人了,就算是诗盈这样的女人,也不由得在内心叹为观止。
若枫就更别提了,在耸目凝视的情况下,他不忘兼顾诗盈的情绪,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一声哈欠,很照顾诗盈似地说了句:“诗盈,感觉累了吗?累了上房间休息。妈妈刚才睡熟了,不需要太多的照顾。”
音质柔和斯文,是一个美男子难得的优良品质。凯瑟琳没见过若枫这么关心体贴一个人,刚好又是他妻子,其实并不过分。可惜她这个妹夫曾经可是自己的未婚夫啊。
凭什么妹妹诗盈就能后来居上,夺得先机。凯瑟琳差点没被若枫对诗盈的温柔所气出血来。于是又冷不丁说了一句风凉话:“若枫真大量,被人戴绿帽也在所不惜。”
可谓过分至极。诗盈立刻走过去停在了姐姐的楼梯口面前。她指着凯瑟琳,气愤难平地指责:“你胡说什么?”
凯瑟琳分明就是想激起诗盈的愤怒,可惜若枫还像个石佛一样没有动静。她苦笑一阵,心中升腾起失望。她要的就是夫妻共怒共掐架的效果。好像眼前并不是啊。
诗盈把怒气撒向凯瑟琳,结束了几日来相安无事的好局面。她已经从妈妈那里听到了无数关于凯瑟琳出言不逊,没大没小,飞扬跋扈的故事。她到底是脑筋出了问题,还是有意挑衅。
这样凭空捏造,诽谤是非的话,她也说得出口。
“我说的就是事实。”凯瑟琳依然不依不饶,她可有底气来说这件事,虽然这样的事只是她的臆想。不过,逮着一个算一个。
面对是非,诗盈也会心虚吧。瞧她的眼神,虽然在指责自己,可还是做贼心虚,眼睛不敢往自己这边瞧。
诗盈当然气愤难平,可惜丈夫这时候又完全不出声了,不知他当真不当真,只要凯瑟琳说出这样的话,她就觉得好没面子。
诗盈一气之下,也不管若枫的感受了,直接跑进了妈妈玉涟的房间。
“妈!”诗盈看到了妈妈正在睡觉的样子,她的样子的好憔悴好憔悴,大病初愈,生气不足。那双昔日闪耀的美目,如今布满鱼尾纹,增添了几缕苍老。
诗盈突然间感到她是自己此生唯一靠得住的亲人,她不能失去妈妈。
因为怕惊醒妈妈,打扰她午夜正眠的睡意。诗盈只能默默地走过去,轻轻看她熟睡的样子。家里多了个姐姐,这辈子的劫数还真是没完没了。
想到雨天里海岑对她的警告,跟着若枫,自己不可能幸福。她心中的懊悔之意油然而生。为什么是他 ,是他呢?
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想着,无数的往事,深沉的心事,都渐渐地如同潮水浮上了她的心头,催痛着她的触觉,让她感到无地自容,百无是处。一个苟活着都好过守着这样身世复杂,情史斐然的老公。
冷不丁,诗盈的身子被身后的熟悉的体温覆盖住了,是若枫,若枫抱住了她。他舍不得诗盈,哪怕她躲到天涯海角,藏到心房足隙,他都不会放过她。
紧接着就是若枫的唇,像一只细心侦查的猫,从她的脖间一直呼吸搜索到她的发际额头,给她带来温暖热流,也给她带去激动和不安。
好久没那么亲密了。诗盈闭上眼睛,由衷地感到心中的震撼。她需要爱情的催眠,同时又不想失去理智的提拔,就这样自相矛盾,自我陶醉地倒在若枫的怀里。他的怀抱太刺激了,他的激情太暖心了。
也是刹那间,诗盈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嫁给若枫,因为相同的气息吸引着对方,那么甜蜜,又那么诗意盎然。
“不!”诗盈想到身后还有个凯瑟琳,不想自己和丈夫的过激行为激怒这位整日愤愤不平的姐姐,很克制的收敛起自己对这份情爱的沉溺。
“你是不是真的和某某人在外面约会了。”一阵轻柔却又极具魅力的男声在诗盈耳边响起,彻底震撼了她的鼓膜,她的内耳,直至内心,如同焚骨烧身的痛楚让她难以脱身。
“若枫,你说什么?什么约会?”诗盈痛苦地闭上眼,完了,连若枫开始怀疑我有外遇了。不要小看凯瑟琳,她的每一句话都极具阴暗的杀伤力,杀得你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你不是她的对手,在妈妈家一日就是一年,其中极其难熬的感觉,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
但她生气若枫的胡乱猜测,甩开他拥抱至紧的手臂怀抱,努力睁开眼睛,回首,凝望,充满不满和惊讶的目光,足可以将对方劈杀。
她不满若枫的听信谗言,信口雌黄,“你听谁说我去约会了,是那个凯瑟琳吗?你——”她顿了顿尾音,一副奇耻大辱,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听她的?”
若枫面色浮起了凡人难以觉察的难以释怀的神色,那么微妙,微妙得要用显示镜才可以发觉。“如果她说的属实,我为什么不可以听。”
“那么你听她的好了!”诗盈加快了语速,为了抢过若枫不可原谅,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的话语。她表示得更加咄咄逼人,“你听她好了,听她的好了。你滚,你滚!”诗盈知哪里来的勇气,对平日无所事事,毫无作为的若枫破口大骂。
管他什么大总裁,豪门之子。他这么相信姐姐的话,还好意思娶我进家门。简直就是侮辱。
她不解气,还要推若枫出门,“滚得越远越好。”
刚才在海岑那里,她已经受尽了身为豪门贵妇,却被人轻蔑小看的晦气。现在还要面对若枫的怀疑和猜忌。不就是一个凯瑟琳在中间兴风作浪吗,有什么道理好讲的,不如让他们穿一条裤子算了。
诗盈关上巨门,总算推若枫出去。不料却因此惊动了原本还在熟睡中的妈妈汪玉涟。
“诗盈,你发什么脾气呢?”玉涟扭头看这个新婚不久便跟丈夫闹别扭的女儿,知道她连日来在娘家照顾自己不容易,不容易得连丈夫的一句小声的质疑都引起了她的暴怒。
玉涟艰难地坐直挺起了身子,挥手叫诗盈过来,柔声细语地对诗盈说:“你发若枫的脾气干什么呢?他又没有得罪你,不过是一句无心之问,你也发那么大的脾气。“
诗盈折过衣摆坐在了妈妈的身边,反而一脸的不知觉,无所谓。她也不看妈妈,仿佛自话自说,不想承担这个责任:“没什么,跟他分不了的。吵归吵,老了死了还是要一起。我还嫌他不够坏蛋,不然我正是要趁个机会收拾他。”
女儿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是不在乎,却也自信满满。这愈发引起了妈妈的担忧:“夫妻之间好和好相处,什么你收拾他,他收拾你。说出来也不吉利啊。”
诗盈反倒对这句话不赞同,不理解:“妈,你不懂,你是不是怕他甩了我?”
玉涟一愣,近而又轻轻点了点头:“以前你很单纯,妈妈怕你上当受骗,跟着你大事小事也好多年。现在虽然你经历过了那么多事,虽说成熟了不少,可是有些事你还是不懂,要得提防。”
玉涟突然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捏住诗盈的芊芊玉手,很紧张又语重心长地教育她:“你懂事不少,妈妈都知道,可是有时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处理事情。特别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谁不能保证转眼他又成了别的女人的丈夫。记住他无时不刻有这个权利。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谁也干涉不了,所以就要自己好好把握。”
“你知道,我跟你父亲是怎么相处的。虽然就两段时间,一段是生你们之前,一段就是现在,七老八十了。我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就是没有跟你父亲顶过嘴,红过脸。不说他一个字的不好。所以这么多年,他也只记得我的好。女人啊,生就生在这张嘴巴会说话,会哄人。你可要好好学学你妈,把男人哄得开心,过得也实在。”
听妈妈一大篇的长长的理论,诗盈真是听得要打瞌睡。这些金言玉语,她可还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是的,她虽然长得可爱美丽,却真的不会说漂亮话,哄人哄得舒舒服服。
她一生气便拿若枫出气,床上那套功夫也不灵显。凭什么若枫就该逆来顺受听你的话。你的魅力还是差了一点。眼下不要说外面的女人,单是个凯瑟琳,就够你去防范了。诗盈啊,诗盈,前途漫漫,你也不要太骄傲。
“好了,妈妈。我向你保证,以后不要说若枫半个字的不好。他是我的丈夫嘛!咱俩相敬如宾,必能白头到老!”说到结尾,诗盈还做出摇头摆尾状,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苦闷和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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