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晚饭,师兄进房开导孟远,景玉则回到侧卧,躺在床上愣愣的出神。
突然,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景玉拿过来一看,是任丹丹!
滑向接听,景玉把手机放到耳边,有气无力地笑道:“丹丹!”
彼端,任丹丹的声音很欢快,“景玉,我明天中午到,准备接驾吧!”
景玉苦笑,把手机放到枕头上,蜷缩着身子,抱着双腿,无奈地说道:“恐怕不行!”
“为什么?”任丹丹大大咧咧地问道,但随即她便发现景玉声音的异样,于是放低嗓音,耐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景玉撇嘴,吸了吸鼻子,呜呜地哭出声,“丹丹,手术失败,林老师走了,孟远也崩溃了,怎么办,我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结婚的事,景玉只告诉了任丹丹,身为闪婚的先行者,任丹丹没对景玉的婚姻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把孟远的情况事无巨细地问了一遍。
“景玉,你别哭别哭……”任丹丹着急地劝道,“景玉,你现在在哪?”
景玉抽噎,“我……我在孟,孟远家!”
任丹丹皱眉,忍不住想要骂人,发生这种事,她当然知道景玉会在孟远家,但是,她问的是具体位置好不好!
“景玉,孟远家在哪儿?”任丹丹耐着性子问道,这种时候,她的脾气发不起来,也舍不得发!
景玉揉着太阳穴,皱眉想了一瞬,然后机械地答道:“在城北的硕馨公寓楼,7单元2601。”
“好,我知道了,景玉,听我的话,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咱明天再说!”
“嗯!”景玉用力地点了点头,眼泪却流的更凶。
任丹丹好似长了千里眼一般,软中带强地劝道:“不许再哭了,景玉,哭解决不了问题,你要坚强!”
任丹丹说的对,她要坚强,她不坚强,孟远怎么会振作,想到这儿,景玉抹掉眼泪,坚定地答道:“嗯,我不哭了!”
“那好,现在乖乖去睡觉,咱们明天见!”
“好,明天见!”
对于任丹丹口中的明天见,景玉理解的是中午,所以当任丹丹在清晨按响孟远家的门铃时,景玉傻眼了。
“丹丹?”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昨晚明明还在上海,为什么一早就出现在这儿了呢?
任丹丹没有说话,直接抱住景玉,无声地传达力量。
景玉把头扎向任丹丹的颈窝,用力地回抱住任丹丹,分别三个月,谁能想到再见时会是这种场景!
肖墨站在任丹丹身后,含笑看着两人。
良久,任丹丹眨了眨眼,撒娇地说道:“坐了一晚上车,饿了,有没有吃的?”
景玉松开任丹丹,轻笑出声,“有,当然有!”说着侧开身,请任丹丹和肖墨进门。
任丹丹按门时,景玉刚把粥熬好,突然多了两个人,再熬粥有些来不及了,景玉便又煮了一些面条。
师兄从主卧出来,看到任丹丹很惊讶,“景玉,这是……”
“哦,师兄,这是丹丹,我的好姐妹!丹丹,这位是师兄,我和你说过的!”
任丹丹了然地点点头,大方地朝师兄伸出手,“你好,我是任丹丹,叫我丹丹就好!”
师兄也不示弱,握住任丹丹的手,爽快地回道:“你好,师兄,和景玉一起叫我师兄就行!”
任丹丹和师兄互相介绍的热火朝天,肖墨却有些不淡定,师兄察觉餐厅还有一个人,不禁侧头,看向肖墨。
“肖……肖墨?”师兄皱眉,不敢相信地叫道。
肖墨颔首,走到师兄面前,波澜不惊地伸出手,笑道:“好久不见,师先生!”
“呵呵,好久不见!”师兄僵笑,扭头看向景玉,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师兄,你们认识吗?”景玉也有些傻眼。
认识?
何止是认识!
当初肖墨作为交换生,有过一年在剑桥求学的经历,和孟远同为当时的风云人物,两人没少被人拿来比较,但是,除了万圣节共同主持过一场晚会,两人的交集基本为零。
乍听到景玉的结婚对象是一个叫孟远的医生时,肖墨不是没有怀疑过,可重名的人何其之多,而A市又只是一个二线城市,他实在没有多想!
吃过早饭,师兄照旧端了一碗粥去了主卧。
厨房的食材不多了,景玉本想拉着任丹丹陪她去买,却被任丹丹一口回绝,统统推给肖墨。
于是,两人躲进屋子,说起悄悄话。
毕竟经历过生离死别和大起大落,任丹丹早已有了自己一套看人看事的理论,一番劝解和开导还算有效,两个小时下来,景玉已不似先前那般愁眉苦脸。
依着任丹丹的想法,她是要留下陪景玉的,可景玉不同意,肖墨也不赞成,无奈,任丹丹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千叮咛万嘱咐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之后的日子,变得忙碌而单调,师兄一直陪着孟远,有时候景玉会进房,静静地坐上一个下午,和孟远说一些师兄让她说的话题,但更多时候,她的任务只是洗衣和做饭,周而复始,仿佛无休无止!
第四天,孟远终于肯进食,虽然只是喝了几口稀粥,可却让景玉兴奋了足足一整天。
对此,任丹丹已无力去说什么,在宜海宁空坐镇几天后,她暂别景玉,去了徐娜的老家。
按日子推算,徐娜快生了,为了让干儿子记住自己,她有必要再去混混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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