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闹了。”叶禛用眼神向众兄弟示意伊凡的存在,大家随即收起笑闹,随着他们将笑意收敛,伊凡觉得整个室内温度骤降,即使是一向处变不惊的她,也忽生怯退之意。
“既然你们玩够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
“不可以。”大少叶禔当即斩钉截铁地回道。
伊凡睨向叶禔欲要个所以然,另一边的老八叶禩却翘足引领,不急不缓地说:“我们查了你的底,干净得像是一张白纸。”
伊凡的唇弯出好看的弧度,对这一点她并不感到意外,她军火巨头的身份一旦泄露出去,她就再也别想悠然地在街头散步,天知道会有多少枪口正对着她,说不定这些枪械还出自她自己的公司,毕竟父亲留下的庞大军事工业制造公司,武器销量占了全世界总销量的六成,而且在她全权接手公司后,这个数据已经超过了七成更接近八成,可想而知她树敌有多深。
有时候她很羡慕双胞胎妹妹伊薇特,就因为自己比她早几分钟被人从育婴宫囊里抱出来,她就成了姐姐,便注定她要肩负起家族的责任和使命,她不能像伊薇特和晴娃娃那样选择自己的人生,其实她也很想成为国际刑警ICPO里的一员,那真的很酷!也许正是因为被束缚住手脚不能任意施展,她才会比家里任何一个孩子都要叛逆,就连气得爸妈快吐血的哥哥都比不过她。她猎奇寻鲜,追寻刺激的生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对上帝的安排不满,还是对这无可奈何的生活境况而自暴自弃。
有时候,她渴望有人能够揭开她的真面目,这种既期待又恐惧的愿望,会让她整个人激动不已。
“一个人再怎么光明磊落,他站在阳光下的影子也是黑色的,查不到并不代表没有过去,只是你还未找到我的阴暗面而已。”她知道叶禩还有后话要说,所以她静静地等待下文。
“十八岁之前的你我们查不到,但是近三年的你,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能考上哈佛读大学,说明你绝对不笨。”
“真是谢谢你的称赞。”伊凡冷笑道。这个叶禩说话真是委婉却一点儿不留情面。瞧他的模样,帅归帅,可惜言辞犀利外加尖酸刻薄,再多的正分她都要给他扣光。
“据我们所知,你为了凑学费打过很多工,舞女、陪酒女郎、模特甚至是有钱阔少的女佣,你的大学生活比别人富裕太多。”叶禩说完觑了伊凡一眼,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端倪。
经他这么一提,伊凡才想起她十七岁那年因为背着爸妈到北非与**谈一宗军火生意,惹怒了当地的武装份子,继父出面才将事情摆平,当然过程有多血腥再提无意,之后爸妈将她送去上大学,说是让她过正常孩子的生活,而实际上就是变相软禁,要知道她十六岁就学完了所有名校关于机械工业的研究课题,再让她去念幼稚的大学,岂不可笑?那时她每天和继父吵架,她甚至有拿枪杀了继父的冲动,如果老妈不会因为那个男人而伤心的话,她也许真就那么干了。最后曾外祖父帮她选了中国历史这门课题让她进修,说是让她去领略一下文明古国那博大精深的文化,并说她虽然聪明但毕竟年纪太小,需要借助前人的经验和教训,善加处理,为她所用,也就和牛顿的话差不多一个意思,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够看得更远。她不是不讲理的孩子,经过最后的争取,她选择到美国念大学,那里的校园连**都禁不了,可见多么自由,在那种地方带上一两年,怕也不会太无趣。
而事实上她的大学生活确实还算丰富,因为和继父怄气,她拒绝家里的经济支助,她的确尝试过很多工作,快餐厅的服务员、修道院唱诗班的临时演唱人员、花店的递送员、修车场的工人……每一个工作都很有趣,当然她承认叶禩所说的那些靠皮相赚钱的工作获利很丰厚,“我并不觉得打这样的工很丢人,只要摆正自己的态度,就能和堕落划清界限,中国话里也有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所以你不能对我的工作有任何歧视。还有,我没有做过女佣这份工作,那时我做的是那人的保镖。”
话音刚落,伊凡就听见身旁的叶禔从鼻子里发出的笑音儿,紧接着隔间里也隐隐出现笑声,然后越来越大声,直到演变成哄笑,而且似乎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保镖?请问一下小妈你有几两重?”九少叶禟眼泪都笑了出来,这女人竟然如此搞笑。很明显,所有人对伊凡做保镖这件事持怀疑态度,他们都不认为她这么瘦弱的女孩子有做保镖的资格。
“那倒也不是不可能,也许小妈的保镖范围是在男人的床……”
二少叶禔话音未落,只觉得迎面刮来一阵劲风,他连忙曲起强健的胳膊格挡,等伊凡的腿踢到后,他才感觉到手臂麻痛难忍,这女人力气可不小!吃惊之余,他身前的伊凡已经收回长腿,一矮身横扫他下盘,叶禔一时没有防备,仰面摔在地上。
只这一下,所有在场之人都止住笑声,才知道这女人可不是观赏的小猫,而是会伤人的母豹。
伊凡居高临下地看着仰躺在地板上的叶禔,笑道:“懂不懂什么是尊重?看来我丈夫对你的家教还不够严格,那么我这个继母很愿意教教你怎么去尊重别人。”在这一点上她不介意付诸武力。
正当伊凡将精力放在脚边的叶禔身上时,叶禩瞄准伊凡就是一枪,伊凡只觉得颈窝处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伸手去触,却拔下一枚带针头的注射弹,其容器里还残留了一些蓝色的液体,想来其余的液体应该已经在她身体里了。伊凡留意到这枚注射弹的型号和商标,分明就是她的军事工业制造公司研究生产的专门用于防暴警察镇压暴动的无伤亡镇静弹,能够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Shit!她居然被自己造的东西击中,真该死!还好她在公司提倡武器的研究方向多趋向限制行动能力的武器而非绝对杀伤力的武器,要不这时她的脖子早断了。
伊凡软软坐在地上,最后干脆躺下,这药劲很足,她觉得头很晕。
恍惚间她感觉有人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她费力地睁开眼睛,见抱着她的人是叶禛,这个老大不小的男人,合起伙来欺负她有意思吗?
叶禛对她这柔弱无力的瞪视却有些气短,他竟然向她解释说:“从资料上看,你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干,这样的女人我们十兄弟是没有办法去信任你的。十四弟的车被人做了手脚,他如果出事你是最大的受益人,在没有弄清楚事件的真相时,你乖乖在我们眼皮底下待着。”
伊凡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唯利是图吗?真是顽强的遗传,母亲雇佣兵的本色难道她也继承下来了?她摇头,“不,你根本不了解我。”
“那也许你可以给我以一个让我了解你的机会,就从现在开始怎么样?”他想知道的并不止资料里她的那三年,而是关于她的一切。
伊凡闭眼前回道:“你会有这个荣幸的……”如果他不怕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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