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全部被睡眠与黑暗充满。
一夜过去,天方大亮的时候,杜子恋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好像是她一觉睡了一个世界那么久。头晕,头痛,浑身乏力,四肢软弱。然后,她就发现被下的自己正一丝不挂。
天啊!
她反射性的挣着坐起来,用被子捂住自己。
安静的四周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回音,然后她就听见浴室里的水声。
有人跟她过了夜,有人对她做了什么吗?
天啊,她竟然无知无觉。
会是谁?
钟磊吗?
该死,肯定是她,她还记得昨晚睡去之前听到的话。这个该死的色狼,竟然敢……他竟然敢……盛怒之下,杜子恋哪里顾得上细想,只恨不得能马上砍死那个夺走她身子的王八蛋。
钟磊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只在下半身围着一块浴巾,裸露的上半身被阳光笼罩这发出异样的白光,他的身体不但干净又白皙还精壮的很,这让杜子恋脸红的厉害。
——除了她老弟,这是她第一次看男人的裸体,她吃惊的望着他,发现他真的很好看。
忽然不明物体飞过,就砸中了他的头。
既然枕头都能无缘无故飞过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床上的女人醒了,钟磊因为被砸的恼怒也顾不上多去关心什么,只火大的低吼:“你做什么?很痛。”
听到钟磊的低吼,呆呆愣愣的杜子恋这才把失掉的魂魄都拽回来。
她高抬下巴,面色严肃的追问他:“打你,打你还算轻的,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禽兽,你这个变态。”她骂他,骂的不够,就爬过去伸手打他,他怎么可以对她做出这种事?!
不知道是她今天太过软弱,还是因为钟磊已跟她斗出心得,总之今天的他,反应迅速的擒住她飞来的拳头,将她死死暗回床上,脸上挂着一丝讥笑的回她:“我对你做了什么?这话真好笑,我能对一个浑身湿透,还发烧感冒的女人做什么?脱你衣服是怕你的肺炎,你别不识好歹。”
她并没撤销防备:“你,你脱我的衣服,那你看见了什么”她瞪大双眼望着他,简直不可思议他对着她的裸体什么都没做,他在撒谎,这个世界上绝没有这种男人。
“是,是我脱你衣服。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极为自大的笑着,说着,霸道着:“不过我发誓,我对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什么你的女人,自大狂,老实说你都看见什么了?”她紧张的问。
“什么都看见了。”他供认不讳。
深吸一口气,很好,这样他可以死的痛快一点了。
“你什么都没做?真的假的?”她半信半疑“我才不信呢。没做你洗什么澡。”一个翻身她将他压在身下,双手勒住他的脖子。
他的笑意更深了:
“我洗澡是因为出了一身臭汗,某个女人大概忘了昨晚上又是低烧又是咳嗽的怎么折腾人了吧。”
“你你——”她凝视他:“胡说,我身体向来好得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生病?”
“淋了三四个小时的雨,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她无言以对。
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他。
直觉告诉她,他没有说谎的必要。
“要怪就怪那个老头,他明明说没多远的,结果走了那么远。”她在小声低语。
“什么老头?”钟磊疑惑起来。
“没什么,才不关你的事。”她对他做鬼脸:“我的衣服呢?”
钟磊狐笑着,指着浴室,目光游离在她紧裹的被子上:“在浴室。”
“你可以出去了。”
她的手才稍稍从他的脖子上挪动下来,就被他一股猛力反压在身下,一股强硬的男性气息散发开来,仿佛要将她裹紧:“我是你的保姆吗?用完了就想赶出去?”
这种阳刚之气搅动的她不安:
“那,那你想干嘛?”
钟磊缓缓的压下来,一张俊脸越来越沉的落下来,直到两个人仅有一根手头的距离。
“我想做你男人。”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呢语。
他眼神中散发着欲念火焰就算是三岁小孩也看得出是什么意思。一股强烈不安霎时涌入心中:
“你,你想**是不是,走开啦!”
他很大方的笑道:
“**?你没穿衣服,我也没穿衣服,我们顶多算是一对暴露狂,我现在觉得我们两个凑成一对也不错。”
他疯了还是傻了?
“你你你——神经病,自大狂,恶心,你出去啦。”她在他身下挣扎,非要去跟他的手作对,害的自己被钳住的更痛。“好痛!”她惊呼。
她的痛呼令他紧张,不知道自己是否弄伤了她:“好好好,我不捉你就是了。”结果可怜的男人才刚放手就被“得逞”的女人一脚踢下床,狠狠的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狂响声立即排山倒海般涌来:“怎么样啊,老娘的**脚不错吧,再乱来我就让你变乌龟在地上爬。”得意的女人笑成了一朵花,笑声在屋中流窜,气的某人决定以后再也不让她,一辈子把她踩在脚下。
可——他真的有机会吗?
当事情都已处理完毕,也该是准备回大陆的时候了,在台北的这三天可算是风风雨雨,闹得几个人心底都有个疙瘩。为了让一切尽快平复,周天明还是打算对钟磊老实交代了:
“钟磊,其实……我对杜小妞没有兴趣。”
“我看出来了。”钟磊平静好像一碗水一样。目光甚至完全没离开过手中的报纸。
“什么?”这可让周天明淡定不了。
“如果你真在乎她,你会放着她一个人在不认识的台北到处乱走而忍到现在吗?”他又继续说:“如果你真在乎她,你会让她跟我同房而默不作声吗?所以我猜,唯一的答案,大概就是故意这么做的。我只是不懂为什么。”
周天明盯着他,无奈的撇除一抹笑:“看来,我真是逃不出你的法眼。”他的目光瞥了一眼远处:“为什么呢?也许我也是自私的吧,我承认我这么做不全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但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我发现你很神秘!”
“也许吧,我是个神秘的笨蛋。”
“那么神秘的笨蛋,我可以知道你感情上的笨蛋,还是其他方面的笨蛋吗?”
周天明耸了耸肩道:“无可奉告。”
然后蒋玉菡敲响了房门,周天明邀请她走了进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钟磊的回复很冷谈,冷谈的就像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蒋玉菡瞥了一眼周天明。令周天明马上明白了自己是多余的人,知道礼貌的说:“既然如此,我先走了。”呼吁很识相的退出房间。临走时,她目光落在蒋玉菡的身上,数不尽的怜惜与柔情。
当周天明退出房间之后,钟磊打破了安静说:“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好了。”
蒋玉菡坐在钟磊对面,直视着这个男人:
“你喜欢她?”
不必言明,蒋玉菡所说的是谁,钟磊心知肚明。
“是。”他完全承认。
房间里忽然的冷气忽然坏了,就算关着也会释放出打量的寒意,将整间屋子冰封。
蒋玉菡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问道:“有多喜欢?”
“喜欢到已经容不下任何女人了。”
蒋玉菡觉得可气又可笑:“你这算什么意思?分手吗?”
钟磊瞥了一眼蒋玉菡:“我们从来就没交往过,不是吗?”
他的话变成了一根刺,刺进蒋玉菡心里,在拔不出来,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而天生高人一等的意识开始主导自己成为一个女王。
“你会后悔的!你知道只要我父亲一句话,有多少生意会从此撤出钟氏吗?”
钟磊放下报纸,冰冷的瞳孔放射出两道冰柱笔直的看着蒋玉菡:“你在威胁我。”
“是!我要你离开她。”
“不可能!”他瞪她,以一种非常严厉的眼神。
“你打算为那个女人放弃整个钟氏,我为什么不成全你。”蒋玉菡放下这句话的同时,身子已经远去,随后就听见关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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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已近,但大陆的秋天总是还有余热,不会转凉的太快,叫人想舒服都舒服不了,心里跟身体始终还是燥热的很。
“给我找点事情做吧,求求你了,在这样下去,我要发疯了。”总裁办公室里传出杜子恋‘凄厉的’哀嚎。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早晨杜子恋抱着一堆高高的文件走入打印室,才刚踏入打印室的大门,她却被人‘打劫了’。
一票人蜂拥而至根本还没等她搞清楚状况,她手上的文件就被这些人一扫而空,更有人礼貌的解释说:“怎么能让您来做这些呢,这些粗重的工作就交给我们来吧。”
说话的人高高瘦瘦,带着黑框的眼睛,她完全不认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那个部门、从那个地方钻出来的。
她只知道最近无论她做什么,都会有这样一票人抢着帮她做,害的她手头的工作全被这些人分均了,而自己就像是公司里的壁画,整天无所事事,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家里更夸张,某天她一回家,发现家里的冰箱全部塞满了,吃的用的一用俱全,还没说得清楚这些东西来历如何,苍天,在这样下去,她要堕落了,要完全被攻陷了,要去做钟磊的女人了。
“你的工作呢?”钟磊问着。
“被人抢了。”
“什么?”
“都怪你。那些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你的……所以什么都让我做。”她和很委屈。
“我的什么?我的女人?”他点头,笑着说“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我的女人嘛,总要给我三分薄面。”
她真的头痛,这个家伙在自说自话什么?“谁是你的女人,你现在马上下一道命令,叫那些人不要在抢我工作了。”
“这是事实。”
“不是。”她否定。
“那么。”他捉住她的手,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捧起她的脸轻吻下去,“我们算什么?”
“你……”算冤家吗?她在心底偷笑。
自从台湾回来之后,他时常会跟他有亲密的动作,时常会害她脸红心又跳。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已经渐渐的习惯了。正如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他都会开心的走进办公室,还有不顾她的反抗奉上一个欠打的吻,会在开会的时候时不时的传来他画着鬼脸的小纸条,会在有男同事约她出去吃饭的时候号召员工集体聚餐。会在她不注意他的时候忽然冒出来,非要她看到他。会让手下千辛万苦的爬进他们家,把从超市买回来得东西塞满她的冰箱。
她开始注意他了,发现他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多了,发现公司里对她献媚的女人好像又增多了,发现他现在对她一个人好了。
也许她已经开始喜欢他了。
“你迟早会是我的,或者你已经是我的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我曾说过会先收服你的心,但你到底准备要我等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还是五年?”
“等死吧你。”丢了他一个白眼,她成功逃回去自己的座位。
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该有多好,偏偏他是钟氏的总裁,是个她高攀不起的人物,如果他们交往,他的家里一定会大力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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