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磊不知道杜子恋也在这家医院,所以在第二天就出了医院,而小黑回去之后也将所有事告诉了严争雄,为了防止他们之间的感情,他立刻安排杜子恋的养父转了院,并且派人24小时盯着杜子恋,防止他们再次见面。
但尽管如此,杜子恋还是找到机会来找钟磊,她知道他一定误会什么了,不管怎样她都一定要将事情解释清楚,哪怕从此只有他们再无关联。
可她来到病房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出了院。——也许,他们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在见面了。
钟磊跟杜子恋之间的误会似乎越加越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解释机会,在这样误会重重的水深火热之下,接下来又会有怎样的故事发展呢?
——
钟氏跟蒋氏因意见不合而导致分裂的问题已经闹的满城风雨。现在,无论是报纸、新闻还是财经业界都已经成为了风云话题。
谁都知道蒋氏跟钟氏两大企业在大陆具有首屈一指的地位,谁都知道如果这两大企业分裂独立,势必会造成一场不小的商业风暴!在加上蒋伟梵已发过话:如果钟磊不迎娶自己的女儿,那么将撤销一切跟钟氏有关的生意订单从此断绝往。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纵使现在蒋玉菡再不愿意嫁给已变成盲人的钟磊,她也是已经无路可退,所以这桩本来充满了私欲的婚姻始终还是被定下了日子。
钟磊自从失明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开始疏远身边每一个人,变得孤傲,变得不肯相信任何人,甚至变成了一个暴政的君王,身边做事的人如果稍有不慎就会招来一场风云变色……最终以辞退告终。渐渐的,身边的下人开始怕他。
然后他把自己变得很忙,每天忙婚礼、忙工作、忙着适应一个盲人的世界,看护更是需要24小时不眠不休的贴身工作,他不休息,别人也绝没有休息的机会。
家里所有大大小小的家居摆设都因为他看不见而发生了变动,一些没有必要存在的摆设也都住进了仓库。一下子,原本这间古堡式的建筑变成了一间空荡荡的仓库,可他却绝不轻易走出他的房间。
他开始收购土地,知道严争雄除了在放高利贷还在做一些房地产的生意之后,凡事跟严争雄有关的土地都在他钟氏的版图之内。
他开始不择手段,只要是他想得到的土地不管用什么卑鄙的手段都会从别人的手里抢过来。
他将自己封闭在漆黑的房间里,拒绝一切光亮的东西,他将所有公司外交的问题全部丢给了周天明跟叶凯。
当他彻底适应在漆黑的世界里生存的时候,他开始变得恶略,他在房间设满了陷阱,整日以欺负看护跟佣人为乐,钟家每一个进过钟磊房间的人都已经尝过遍体鳞伤的滋味。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恶魔,没有思想,没有善心,是以别人的痛苦为乐是他最大的乐趣。
是麻木或是痛苦早已没人能分辨,所有人面对他只能隐忍愤怒。没有人有办法活着走近他半步,就算看护也休想。
时间就这么从指缝中溜走,一过去就是三个月……他也再没有问过任何有关杜子恋的事。
然后——
就是一场婚礼。
一场只有报复、捉弄而毫无爱情的婚礼——
正在给新郎化妆的化妆师满意的说:“钟先生,其实你根本不需要任何妆容,你的五官立体,皮肤也好,真的是非常帅气的男人。”
钟磊没有回话,许律跃道:“汝小姐,我们请你是来化妆的,多余的话你就不必说了。”
既然管家开口了,化妆师小姐自然不敢再说,只能乖乖闭上嘴。
“少爷,衣服都已经准备好,我现在就帮你换上。”
直到许律跃开口,一直静默不语的钟磊才转动椅子,一派霸气的面对面向他,他一只手拖着下巴,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道:“坦白说,我今天娶的人是蒋玉菡叔叔你是不是最高兴的一个?”
虽然钟磊根本看不见,但一双眼睛仍旧有神,仍有冰冷,仍旧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看不见,许律跃说:“少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钟磊微笑:
“怎么?三个月之前,你竭尽所能的驱赶我身边一切你不喜欢的女人,不就是为了让我娶蒋玉菡吗?”
许律跃浑身一震,额上忽然满处冷汗,“少爷,我……”
“不必再说——过去的事我不会再想,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们知道——蒋玉菡会有多“幸福。””犹如故意加重了幸福两个字的发音,反而让人觉得“幸福”两个字别有深意。
“少爷,你是在怪我赶走了杜子恋吗?我只是——”
钟磊冷酷的双眼发出一道寒光:“如果有心,你就算拿着棒子打,都未必走不是吗?”
“少爷。”
“不必再说这件事。那件事办好了吗?”
许律跃一惊道:
“少、少爷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钟磊不耐烦的说:
“我这个废人现在要看叔叔的脸色行事了吗?”
“不,不,只是——”
“直接告诉我结果,我不想听废话。”
“都已经处理好了,大概婚礼一过,严争雄就会知道自己名下的所有产业将被冻结的消息。没人敢帮他,我已经放话下去。”许律跃停顿了会儿,说:“少爷,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绝美的唇瓣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是得意的杨威。这不是赶紧杀绝,他要那个女人亲自来求他,要让严争雄跪在他脚下双手把那个女人奉还。他在享受报复的快感:
“少爷?”
“叔叔。”他唤他:“婚礼要开始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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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
自从知道钟磊的婚期,杜子恋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整天除了浑噩还是浑噩,想到钟磊在医院里,无助的样子,她的心就会不受控制的疼痛,有时候她会想,这样的她如果嫁给别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钟磊以前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现在,他怎么能接受自己变成一个需要别人同情的人?
他现在一定很痛苦才对。
其实她想那么多干嘛?
他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她选择蒋玉菡了。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她干嘛还要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
——承认吧,她失恋了!
既然如此,她必须忘了他,将他彻底驱出脑海才行。
抬起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广阔的世界里大概再也容不下她对他的执着了吧。
——钟磊,可悲的是你大概一开始就注定要走出我的世界,而我却在不知不觉间陷了进去,偷偷喜欢上你也许是我最大的失误。
遗忘大概是全人类最讨厌的事情吧,所以当遗忘必须要出现的时候,才会这么让人想哭。
“姐——”吴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跟她一起仰头看了看天空,在确定她是在寄托相思之后,他微笑这递来一罐汽水给她:“别再想了好不好?那种人根本不配你喜欢。我姐那么漂亮,就连严老大都不惜重金买你做他儿媳妇,可见你的魅力有多大。”
杜子恋摇头:
“我其实好想不通哦——”
“想不通什么?”
“你还记得之前那天晚上他来找我吗?那天晚上他明明跟我说什么让我一辈子别离开他,为什么自从他走了之后,这些事就发生了?”
“也许他觉得你已经到手了,所以没意思了嘛。他那种花花公子为了得到女人什么话都会说啊。”
真是这样吗?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杜姐。”小黑从背后喊她,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不,不好了,老,老大现在准备带人去砍,砍人。”
杜子恋跟吴俊听后一惊,异口同声道:“砍谁啊?”
小黑把气喘匀了之后说:“就是你那个小白脸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那个什么钟氏最近莫名其妙的跟我们过不去又抢土地,又抢客户,害的我们血本无归,然后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有本事让法院冻结老大名下所有的财产,老大现在气疯了,正带人往过赶,说要教训下那个小子。”
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一颗心猛的又揪了起来,笨蛋,他们是黑社会,钟磊怎么敢明目张胆的跟他斗。
杜子恋甚至想都没想就立即跳上她的小木兰扬尘而去。——她认了,总之只要跟他有关的任何事都会让她失去理智就对了!
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
梦幻般的婚礼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那洁白似雪的婚纱,芳香四溢的玫瑰,所有亲人的祝福,盛大而隆重的场面,美丽的新娘,俊朗的新郎,彼此间发誓永生相随的美丽誓言都是女人毕生追求的。
所以只有这一刻来到的时候才是女人一生中最圆满的时刻。
然而这场婚礼上的新娘蒋玉菡此时此刻去全然不这么认为,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一场无聊的婚礼,一个全场都需要她领路的新郎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废物,废物从来不是她蒋玉菡追求的,所以她所表现出来快乐跟满足全部都是虚假的。
这一点,钟磊再清楚不过,他庆幸自己看不到,因为看到这样一个女人,只会让他觉得恶心。他只能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灌入口中,用麻辣的酒精来麻痹自己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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