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了的陆寒冰不断地回想着和欧阳雪在一起时的情景,仿佛那个小小的身影就在自己眼前一般,眨着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不断的微笑着,不时地向自己发问着奇离古怪的问题。
农家的土炕暖融融的,陆寒冰就在不断的臆想中慢慢的有了睡意,刚合上眼睛迷了一会儿,院子里的鸡就叫起了,一声接着一声,叫了一会儿又停了,于是睡意又拢了过来,陆寒冰这次睡踏实了。
第二次鸡打鸣时,天色已经大亮,两人同时被鸡叫声惊醒了,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连忙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春妮笑嘻嘻地端来了一盆热水,肩上还搭着一条新毛巾:“起来了,睡得还好吧?俺给你们烧了热水,你们城里人干净,快洗洗吧。”
一夜没怎么睡的陆寒冰头有点晕,眼圈发黑,精神不振,强撑着对春妮笑笑:“春妮,谢谢你!”
“哎呀,瞧你说的,这要啥谢不谢的,俺这里不兴说这个。”
陆寒冰用热毛巾捂着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杜青峰则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一点都不显得忸怩的农家姑娘,只见她脸色红润,脑后梳着一条油光铮亮的大辫子,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他们,上身穿一件大红色的高领手编毛衣,外罩一件红白相间的大格子西装外套,一条合身的蓝色涤纶裤,脚上穿着的是一双半旧的棕色半高跟皮鞋,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天然的,健康的美,少了城市里那些姑娘们涂脂抹粉的俗气,给人一种清新亮丽的感觉。
洗漱好了的陆寒冰可没这份心事,他问春妮:“春妮,你能告诉我雪儿家为什么要搬走吗?”
春妮叹口气:“家里没了男人,活不了呗。”
“你能给我细说说吗?”
狡黠的春妮反问道:“你俩叫啥名字?为啥来找雪儿?”
“我叫陆寒冰”陆寒冰又指指正在洗脸的杜青峰:“他是杜青峰,我们是欧阳雪的同学。”陆寒冰不想给雪儿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轻描淡写的撒了一个谎。
“哦,原来你们是雪儿的同学呀。”
解除了戒心的春妮也把自己家介绍了一番:“其实你们都知道了俺叫韩春妮,俺爹是村支书,叫韩家生。”用手指指院子里扫院子的身影:“那是俺娘,俺还有个哥,在兰州当兵。”
“在俺村里,俺和雪儿最要好,她长得好看,文化又高,俺爹让俺多跟雪儿学学,不让俺野跑。”说到这里,春妮捂着嘴笑了起来。
“可惜呀,她还是搬走了”春妮说到雪儿的离开有点失落。
“那你说说,她们家到底为啥搬走呢?”杜青峰看陆寒冰有点着急,忙把春妮的话题拉回到正题上来。
“俺也说不好,雪儿家舅舅来了几次,就听村里的人们说她家要搬走了,不过她们家真的好难,粮食没粮食,劳力没劳力,村里的痞子又欺负人,雪儿还和乔继山打了一架,真想不到,平时不吭不哈的雪儿竟然那么厉害,吓的姓乔的几天不敢开院门。”说到这里,春妮略微停顿了一下。
“不过,最后雪儿家决定搬走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陆寒冰:“女人?什么女人?”
春妮:“一个城里女人。一个月前,雪儿家来了一个女人,哦,是个中年女人,她在雪儿家住了一夜就走了,走的时候俺看见了,正好是星期天,雪儿也在家,是雪儿送她走的。”
陆寒冰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他不安的问:“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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