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楚天胸有成竹向雪儿承诺:“违约的事你就别管了,全部包在你义父身上。接下来你就可以放松心情,自由活动一段时间。”
雪儿赶忙问:“自由活动?义父,时间长吗?”
“你想要多长呢?一个月?半年?”邹楚天故意逗她。
雪儿思考着:“我想用一个星期回家看妈妈,一个星期看妹妹,再用一个星期探望一下同学,除去往返时间最少的要一个月时间。义父,这样行吗?”
“呵呵,没问题,只要你不超过一年都可以。臭丫头,这下开心了吧。”邹楚天笑着站起来,推着雪儿往外走:“快去,给那小子吃个定心丸,别让他愁出个好歹来。”
雪儿突然调皮起来,抓着邹楚天的胳膊撒娇:“好义父,求您千万别告诉冰儿哥,我就是要他生气,您不知道他刚才对我多凶,像要吃人似的。”
邹楚天笑着答应:“好好好,听俺闺女的,你想怎样都行。不过,别太过分了,那臭小子死心眼,说不定真会马上辞职。这样,我带宋哥去公司转转,宋嫂这两天也不在。这里今天就交给你管家,除了惩治那小子,别忘了给义父做点好吃的。”
雪儿俏眼一翻:“我才不做管家婆呢,今天,我只负责玩儿。”
“臭丫头,那你就只管玩儿个够,让那个臭小子洗衣做饭,当回管家婆。”说把两人同时大笑起来。客厅内的陆寒冰听到笑声走了进来,雪儿向邹楚天一使眼色。两人的脸立马拉了下来,邹楚天怕憋不住,说了声:“你们慢慢聊,我要去公司”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陆寒冰满脸疑问,不住地打量着雪儿的神色,忐忑不安地问道:“雪儿,商量出结果了吗?”
欧阳雪的回答里看不出一丝假象:“嗯,我和义父商量半天还是决定走,签订的合同不能更改,不然就算毁约,要赔偿的。”
“这好办,只要你愿意留下来,违约金我来付。”陆寒冰眼巴巴的看着雪儿,巴不得她现在就答应自己的请求。
“不行,冰儿哥,你说过做人要有原则的,我可不想毁约。”雪儿硬板着脸,不然就会笑出来了。
陆寒冰颓然倒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那你就只能和我毁约了……”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雪儿心一动挪到了陆寒冰身边,想告诉他实情,陆寒冰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雪儿,不管怎样,我也不能再让你离开我,你实在不能毁约,那我就随你去,现在我就去写辞呈,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管他什么狗屁总经理,大不了从头干起就是了。”
雪儿无言地望着他,感动在心底蔓延,没想到陆寒冰这么在意自己,竟然会为了她不惜辞去总经理的职务,要知道这个位置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高位重仅次于董事长啊,由此可以断定陆寒冰对自己的这份感情是多么难能可贵。
欧阳雪原本是想吓吓陆寒冰的,可是现在她早已忘了自己原本要干什么,望着陆寒冰眼泪汪汪,想对他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一种情绪哽在心头,只能用手轻轻地拽住了陆寒冰的一只手,任由泪水从脸庞滑落,一颗一颗重重的跌落在陆寒冰的手背上。
陆寒冰被雪儿的举动吓坏了,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辞职的事儿刺激了她,于是连忙哄她:“雪儿别哭,不就是辞职嘛,用不着替我担心,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到哪里我都会很快发展起来的。”
欧阳雪索性搂着他的胳膊大哭起来,眼泪鼻涕全部抹在了陆寒冰雪白的T恤上,陆寒冰被她的哭声吓得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过了好久,雪儿才慢慢平静下来,偷偷望着陆寒冰那件“T恤地图”有点羞涩,低声说:“对不起冰儿哥,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一会儿你换下来我给你洗洗。”然后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认为我很没用啊,动辄就知道抹眼泪,让你为我担心。”
陆寒冰爱怜地替她拢拢头发:“傻雪儿,干嘛那么说,我是你的冰儿哥,又不是外人。我问你,刚才你是不是因为我辞职的事儿难过?”
雪儿摇摇头:“也对也不对。”
“对是什么?不对又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嗯,对嘛,就是我没想到你真的会为了我辞职;不对嘛,就是我刚才是想骗你来着,没想到你真的相信了。现在,我可以认真地告诉你:我决定不走了,留在你身边。”
陆寒冰睁大了眼睛,抓着雪儿的双臂使劲儿摇晃着:“这是真的吗?你不会是骗我吧?”
“你看我像是在骗你吗?”雪儿不能再打击他了,刚才本来是想逗人家的,谁知却把自己给逗哭了,这买卖不划算,还是竹筒倒豆子——俩个痛快吧,于是便把邹楚天的计划重新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本来想吓吓你的,可是……”
陆寒冰一乐:“可是什么?可是没想到我真的会辞职?于是心里特感动,于是鼻涕眼泪糊了我一身。好啊,臭雪儿,什么时候开始耍我了?害得我差点辞职,”说着双手一伸做挠痒痒状:“让你坏,我给你一点‘爽心粉’吃。”
雪儿吓得扭头就跑,小时候她经常被陆寒冰挠的直喊“我不敢了”,因为她最怕痒,陆寒冰曾经给这种“刑法”起名叫“爽心粉”,童年的游戏他们至今还记着,这就像是一瓶蕴藏的酒,年代越长越芬芳。
其实陆寒冰怎么会舍得真去挠她,做做样子罢了。
等邹楚天回来时,一桌像模像样的饭菜已经准备停当,邹楚天问谁做的,雪儿指着陆寒冰抿嘴一笑:“陆大厨。”陆寒冰也指着雪儿:“配菜师傅。”
酒足饭饱之后,雪儿进厨房收拾碗筷去了,邹楚天打着饱嗝还顾上问了陆寒冰一句:“臭小子,你明白了吗?”
陆寒冰连忙为他点了支烟递过去:“谢谢义父!”然后趁机问了一句:“义父,您能不能说服雪儿到我的公司来?”
邹楚天吐出一个烟圈,低声骂道:“雪儿就那么好说服吗?她能留下来就不错了,你小子还真是得寸进尺啊。告诉你臭小子,这座桥我可是为你搭好了,至于你怎么做我不管,但有一条你得明白,那就是今后你如果亏待了雪儿,我老邹一定饶不了你!”
“义父,您放心!我这辈子铁定对雪儿好,你就看好吧。”
“寒冰啊,别说的信誓旦旦,好不好你现在说了还不算,人生的路长着呢,感情这事能做到细水长流那才叫好。”邹楚天的这句话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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