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真相,想来试探她?她要小心行事,不得乱了脚步。
“只可惜她连你一半的福气都没有,是个苦命的丫头,唉。对了,你最近有去见过她吗?可知道她最近的情况如何,我很是担心呢。”
看着云干脸上担忧的神情,她有些羡慕诗方,她有挂记自己的父母,已经很幸福了,这已经是她远远比不上的了。
“诗方娘娘很好,昨儿个还吵着想吃米线呢,心情胃口都好,希望大将军放心。”
“那就好,这么说来我就放心了,多谢浣烟娘娘了。”可以看得出来,听了这话,云干很是高兴,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
他记得,诗方最爱吃家里李姑做的米线,过几日他便准备给诗方送来些。
趁着云干愣神之际,浣烟赶紧开口:“大将军,我还有事,先走了。”
“娘娘慢行。”云干让开道路。
浣烟提着心走了,生怕让云干看出她假孕的破绽来,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可是危关国运的大事。
看着浣烟离去,云干悲从中来,自己派入宫中的人都被一一查出,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再往宫中的派人了,只有那些小宫女那种不会轻举妄动的类型的不会被查出来了。
说起来,这几日,妖神又去看了一次戏尘。
他看上去平静了许多,像是身体里的浮躁因子被沉淀了下来那样,不再执着而狂躁。
戏尘看到妖神的时候,表情是有些奇怪的,他微微张了张嘴,随即又眼神移到另一边,好像想面对却又在躲避什么。
“戏尘,这几日你可想通了?”妖神没有居高临下地问,他坐在了戏尘的对面。
戏尘拱了拱鼻子,开口道:“我没有什么执念了,这几日我清心静气,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美好,以及对这监狱外很多事情的好奇,我想知道,有什么事我可以去做的,我想要为自己去争取一点自由的机会。”
妖神很开心,说:“真的吗?你真的想通了吗?”
“是的,妖神,我愿意自己出去,为自己争取一线天地,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成家立业,成为一个属于自己的人,一个自主的人,我不想再为仇恨所蒙蔽了,我只想为自己而活了。”戏尘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平静,十分淡定。
“那你择日就可以出宫了。”
“什么?”戏尘惊讶地看着妖神。
“我不会杀一个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人的。”
戏尘愣愣地行了大礼,“多谢妖神。”
这天,妖神亲自送戏尘出了宫。
妖神说道:“从此后,天空海阔。”
“有缘再见。”
自此之后,两人便分开了。
妖神回了宫中,却依旧有些不放心,想了想,派人跟着戏尘,毕竟戏尘的事情还不算完全令他放心,只有再跟踪他一阵子,看看他的行踪才能完全放心。
惜清宫。
落珊看了一眼外面,帮浣烟摘下假的孕肚,“娘娘,摘下这个吧,天色已晚,妖神会忙到凌晨,你又伪装成孕妇,还是早些入睡的好。”
“好的,我也乏了,还是早些入睡的好。”
忽然,窗外一个人影匆匆走过,浣烟一急,立马喊道:“是谁?”
“娘娘,我出去看看。”落珊说着,要出去瞧。
落珊一下子被浣烟拉住,“别去了,小心是调虎离山之计。”
落珊停下,愣愣地看着浣烟。
“我们这一路走来,吃了他们太多亏了,不能再一直这样下去了,必须小心谨慎些的好。”浣烟看着窗外,小声淡定地讲。
“娘娘,怕是,我们惜清宫也进了奸细了。”落珊担心地说道。
“这么说来,这真是令人愁恼,真是要小心,我们一定要注意,以后哪怕在宫中行事都必须要小心了,不能大意啊。”浣烟压低了声音讲道。
“是,娘娘。”落珊依旧警惕地看着窗外。
妖神给灰岩和告简了一个案子,让他们俩去查。
事情是这样的,前两天宫里出现了一具尸体,这个人曾向妖神报告过一些有关云干的情报,现在,妖神想知道,这个人的死与云干可有关系。
他们勘察了一下现场,发现这里是有其他人的痕迹的,从尸体上也可以发现这不是单纯的自杀。
这个人的头部受了重创,显然是被钝器砸中头部导致的创伤。
“告简,我们下面去问问他周遭人的情况吧,我认为这是一桩蓄谋已久的谋杀,不是激情杀人,所以才会将现场收拾得这么干净,几乎找不出什么问题来,你觉得呢?”
“是啊,凶手太冷静了,这种冷静令人感到害怕。”
问了一圈,周遭人都说他是个不错的人,只有一个叫架槛的人提供了一个线索。
架槛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其实说起来啊,我也只知道,他似乎在宫里有积怨已久的人,说是他们两家是世仇,南莱的爸爸被汗林的爸爸杀了可是没有证据,所以南莱才杀了汗林,就是这么一回事。”
“是这样啊。”灰岩记下了他说的情况。
去调查南莱之前,灰岩和告简打算先去问问他身边的人的看法。
“说起他啊,这几日一直闷在屋里,不过嘛,这也不奇怪,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那你知道两天前他有去过什么地方吗?”告简问道。
“两天前嘛,似乎只是在自己屋里吧,我不记得她有去过什么地方,那天我们在他屋外扫了一天的落叶,说起来他如果去过什么地方,我们绝对会看到的,除非他爬窗子出去,否则他根本不可能会有出去的迹象。”
“哦,懂了。”告简便走了。
南莱开门的时候是一脸的睡眼惺忪,头发也蓬乱着,像是乱七八糟的鸟窝一样。
“你们是?”看来对宫里的事真的很不清楚,连他们俩都不认识。
“我们是来查案的。”告简开门见山地说。
“其实关于那个人的死我是很高兴的,但他的死和我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我是无辜的。”
“哦,你怎么,有证据吗,证明他不是你杀的?”
“那倒没有,不过,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我杀的啊。”
“不管你是不是狡辩,我们都会再来问你的。”
“问就问吧,不过不是我就不是我,你们怎么查也没用。”
告简和灰岩走了。
“告简,你认为谁比较有嫌疑?”灰岩问道。
“我认为架槛和南莱都有嫌疑,只是这样的嫌疑都只是嫌疑,没有明确的目标啊。”
“你说架槛也有嫌疑,那是怎么回事?”灰岩问道。
“架槛的嫌疑是这样的,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很不自然,肯定对我们有所隐瞒,所以,我们当下的目标就是重点好好查查这两个人的情况。”告简托腮思考道。
再回到案发地的时候,只见一个小宫女正哭哭啼啼地在一旁烧纸钱,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些什么。
灰岩和告简便走上前去,问了情况。
小宫女可怜兮兮地开了口:“两位大人,这去世的汗林,是我的表哥,自从我住进宫来,不知受了他多少照顾帮扶,如今他死了,我哭一哭是应该的。”
“是这样啊,你可知道凶手是谁啊?”告简问道。
“在我看来,一定是那南莱,因为他一直都很针对表哥,恨不得杀了他。”小宫女脸上露出痛恨的神情。
“你知道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交锋的时候吗?”
“那个南莱可是十分恶毒啊,有一次,甚至故意将滚烫的水倒在表哥的脖子上,表哥治了好几个月才好,你说这是不是十分恶毒啊。”
“那当时汗林是怎么做的呢?”灰岩问道。
“汗林哥他没和他计较,只是赶紧去了医院而已。”
“那你可知道,那个架槛和你哥哥的事情呢?”
“架槛是个十分好的人,即使他的女朋友喜欢上了汗林哥,他们之间的友谊还是保持着,总之,两人的感情真的是非常好了。”
“好的,我清楚了,以后如果我还有问题,会来问你的。”
“两位大人只要你们赶紧查出背后的凶手是谁,我一定来世做牛做马地报答你们。”
“告简,你觉得架槛和汗林的感情有那么好吗,之前问他话的时候,我可没意识到他有什么悲伤之情啊。”灰岩十分奇怪道。
“是啊,甚至还有一种积极向我们提供情报的感觉,你觉得呢?”告简有些奇怪道。
“对啊,就是这种感觉,他其实很有问题,反而是嫌疑最大的南莱显得十分坦然,令人奇怪。”灰岩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反而是架槛显得十分奇怪啊。”
“如果是架槛的话,你说,他现在会不会很想除掉宫女苏安?”灰岩突然想起了这么一茬。
两人紧张地对视一眼,随后拼命跑向刚刚的地方。
“苏安!”
“苏安!”
两人叫起了苏安的名字,一声接一声唤着她名字。
他们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拍打的声音,他们赶紧过去看情况。
只见,黑暗中,一个人中断了想要勒死苏安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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