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正当鲲鹏在陷入冥想的片刻之后,不料一场祸事在悄然之间却慢慢随之而来。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双手在刚刚被那通海神柱上的仙气所伤及之后,因鲜血始终蔓延不止,一时间使得被囚禁在沙涡至深之地的那些恶煞鲲鲨,在从水气中吸收了些许带着灵气的鲲鹏的鲜血后,只见它们无法变化的牲畜之身,立刻便似失了魂一般的发狂鼓动着挣脱开了涡底的牢笼,它们无不像是发了癫一样的寻着那血腥之气疯狂的向鲲鹏冲来,鲲鹏见之,当正在想要发力应对之时,不料他的身体却像是被施了法一样的,定站在原处没了一丝的仙灵气力。
“放肆!”就在那些牲畜快要迎面吞噬鲲鹏之际,突然间,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随着一阵赤褐色的灵光闪过,立刻便挡在了鲲鹏的面前,而在鲲鹏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暮然间便又立时像伸展开了一般,形成了一帘水雾之状,待灵光一闪的向四周匆匆散去之后,那一瞬间,鲲鹏再定睛一看,只见眼前四处即刻便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不但海水清而不浊且周遭也再无异类。
“你……”此时此刻,正当鲲鹏想要再次向那隐匿之人寻问缘由之际,可万万不料就在他刚刚开口之际,不知不觉间,几缕异常强大的仙魂灵气却突然贯穿进了他的体内,莫名之间鲲鹏一时只觉天昏地暗、心内失神,脑袋也跟着直嗡嗡作响,而就在片刻之后,恍恍惚惚中鲲鹏突然间却觉得,从这一刻起,仿佛他再也不是原来的他了……
当鲲鹏醒再次转之时正是次日的晨起卯时,就在睁眼之际,不知不觉中一股轻盈之态赫然而生,而当他在想要起身离开那稳水定海的通海神器之地时,不料此刻眼前的一切却让他顿时惊觉万分,只见眼前就在那空空荡荡且熟悉的宫殿之上,不知怎的,自己却侧躺在王座上醒转了过来,可奇怪的是在他的记忆中,现在的自己分明就应该在那仙柱之侧啊,这一刻,莫名的移位让鲲鹏却立时陷入到了一种难以琢磨的心境之中。
当鲲鹏在还未反应过来而却想要起身时,在蓦然遥望之际,他却依然还是想不出,自己究竟是何时无缘无故的跑回到了这君臣议事的正殿上来的,可是这件事情它到底又是怎样发生的呢,一时间在鲲鹏王的脑海之中竟没有丝毫的记忆可寻,而正当他在愁眉紧蹙着满面纠结之时,这时候有一个陌生的面孔却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鲲鹏王,您醒啦!”一直等在一旁欲行侍奉的鲲鱼侍人,在看到鲲鹏王醒转之后立刻便满面怀笑着迎了上来。
“你究竟是谁,你是怎样把本王带回此处的,快说!”抬眼之间,看着眼前对自己躬身而敬的一个鲲鱼族侍人,虽此时在那人的脸上无不带着一副满面柔善之色,可不知是因何故,鲲鹏却似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一般的竟恼怒了起来。
“侍臣该死~侍臣该死!”这时还不知自己究竟是因哪里言行失状而得罪了鲲鹏王的侍人,因在无故间看到鲲鹏王难得发这么的怒火,一时间吓得他屁滚尿流,立刻便倾身跪倒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直呼该死。
‘何故要这般怒气冲天,我这是怎么了……’眼看着那侍人在自己无故的震怒之下而吓得胆战心惊的模样,只见鲲鹏的大脑却突然嗡嗡作响的恍惚了起来,仿佛心内就像有两个自己一般,一时间竟难以自控。
‘是我把你送回此处的,你莫要将罪责强压于别人~’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却突然间又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在远方也没有在近处,而仿佛是~就在此刻鲲鹏自己的心中。
‘原来又是你前来作祟,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指引我,说吧,理由到底是什么?……’鲲鹏闻言立刻便似幡然醒悟了过来,只见他立时便从王椅上起身直直站了起来,同时表露出满面的坚毅之色。
此时此刻,鲲鹏与那个隐匿之人的对话,却更像是他自己在心中与另一个自己的对话一般,他们完全不用从口中明言辩解,只在心中便能完成交流,而这种亦而独特的传递信息的方式,在莫名之间竟让鲲鹏顿感到有些恐慌之意。
此刻,那个正俯身跪在地上的鲲鱼族侍人,在偷偷地抬起头来一个放眼仰望而去的瞬间,莫名之中,此时眼前的鲲鹏王竟有些行为失状,只见他面色冷峻地在殿上来回不安的踱步着,脸上的神态更是时而眉峰紧锁,时而慌张失态,那侍人见之,不知不觉中心内顿时又是一阵恐惧,生怕鲲鹏王会因心事不爽,而再次波及到他。
“回禀…回禀鲲鹏王,侍臣昨夜只是……”这时就在鲲鹏王一个转身似乎又正在为什么事情而苦苦冥想之际,只见那侍人为了赶紧从这是非之地逃离,于是急忙大着胆子想要向鲲鹏王解释一下昨夜发生的种种。
“我已然知道了,昨夜是本王自己来此的吧?”带着一脸的狐疑之色,鲲鹏王突然打断了那侍人的话语却直接反问道。
“回禀鲲鹏王,正如您所言之,昨夜就在刚入丑时之际,您身后携带着万丈赤焰之色匆匆而归,听护送您回来的那一众侍卫说,昨日您可是凛凛威风呢,竟将那些逃出涡底牢笼的恶煞鲲鲨统统就地处决了,众人都说鲲鹏王总算是真正的回归我族了,鲲鹏王您原先啊就是这般果断决策的,现在……啊~”突然间感觉到自己言语表达有些失了分寸的侍人,在依然自顾自的谄媚着未语毕之际,只见这时当鲲鹏王那极为冷漠的眼神稍而停落在了他的身上之时,漠然之间,一阵阴寒之意却自他心间油然而生,一时间不敢再多言的他,慢慢地便再次作势俯身伕跪在了地上。
“现在到底是何时辰了?”顾不得去怪乎这个侍人的言语无状,忽然间想到自己还有正事要办的鲲鹏,却立刻面色严肃着向那侍人再次发问道。
“回禀鲲鹏王,卯时刚至!”那侍人闻之立时便直言回道,再不敢去托辞半分。
“遭了……”只见鲲鹏在听闻了那时辰之后,立刻便面色慌张着十匆忙的直直冲出了殿外去。
“恭送鲲鹏王!”那侍人见状立刻以作恭送之势,而在鲲鹏王的身影自他眼前彻底的消失不见后,他这才敢稍稍的松了口气,“太险了,刚刚真是太险了……”
“鱼儿~鱼儿!鱼儿……”自正殿出来之后,鲲鹏直接便跑回了自己的寝殿内宫去,而因为此时已经到了万分紧迫的态势,所以当他在还未进门之际便直接连连大声地呼唤起小鲤鱼来。
“回禀鲲鹏王,林儿公主说她听到了您用心神向她传递过来的讯息之后,在寅时未过便就独自去寻您了!”当听到鲲鹏王大声的呼唤之后,只见那些滞留在内宫之中的侍女立即便跑上了前来,无不十分恐慌地向鲲鹏王禀明道。
“什么?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她的吗?你们怎么会让她独自出宫呢?”鲲鹏闻之,立时震怒四方,一时间慌张无措的他不知如何是好。
“回禀鲲鹏王,不是我们不陪同林儿公主,确实是她不让我们随行啊……”看鲲鹏再次为了林儿公主欲动怒,其中一个有些大胆的侍女鼓足着勇气向鲲鹏王言道。
“够了……”鲲鹏此刻哪里还听得下什么别人的辩解之言呢,在漠然打断了那侍女的话后,只见她立时便断然跑开了,直接奔着那稳水定海的通海神器之处狂奔而去,而此时鲲鹏殊不知,已然被魂灵附载入体的他,奔跑间就像是快如闪电那般。
“林儿公主?”当小蚌壳在族医的带领下来,从寅时未过便早早的来到了此地,而就当他们来此之前,没想到小鲤鱼竟比他们父女还要早到一步,遥遥走近,一看是林儿公主的小蚌壳顿时有些惊觉。
“小蚌壳你这是从哪里来,怎么今早起身便没有见到你的身影?”在不知不觉间,犹如同在梦魇之中一样的小鲤鱼,已然不知来到此处有多少的时间了,而先前冥冥之中她只是恍惚的感觉到,心内总有一个极致陌生的声音在呼唤于她,然后无形之中默默地将她引领到了此处,而就在她刚刚听到蚌壳精声音的前一秒时,她竟然还以为这是在梦中一般,直至转身之后在蚌壳精走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自己又触摸到了她那真实的双手之后,一时间这才让她忽的幡然醒悟了过来。
“哦,小蚌壳今日宿在族医那处了,怎么~难道您是独自前来的吗?怎么身边竟连一个侍从都没有呢?”蚌壳精见状,立刻便反手紧握住了林儿公主的双手,因觉得公主此时的衣衫太过蓬乱,当蚌壳精顺势而去就在低头俯看间,她却突然看到林儿公主的脚竟然还光着,一时间她顿感到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绝非正常,带着一股心痛的疑问,只见蚌壳精在转头对着那族医使了个眼色之后,于是又接着看向了有些失神的林儿公主。
“公主您究竟是如何寻到这个地方来的啊?现下天色依然还是如此漆黑,而且如若没有熟悉此地的侍人引路的话,我想~恐怕您根本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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