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聂辰早已不在床上。摸了摸身边早已冰凉的位置,我扬起淡淡的苦笑,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订好火车票,再打包好行李,时间已指到中午大关,佣人端了可口的何南特色,我吃得那个饱,下午五点多的火车,准备吃过午饭就出发。
聂辰没有回来吃午饭,我便亲自打电话给他,就算结束床伴的关系,但礼貌仍是要顾的吧。
那头的他估计在忙吧,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声,说了句:“等下我让司机送你过去吧。”我说不用,自己打车很方便的。
他没有强求,说:“也好,路上小心。”然后就挂了电话。
望着电话里响起的盲音,我怔仲片刻,果然是聂氏作风呀,在床伴期间表现的一个好字。一旦不再有任何关系了,冷漠起来也够我竖起大拇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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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到青岛的火车大约要15个小时左右,其实,有条件的话,还可以再花点儿钱坐卧铺,但手头真的没多少银子了,典当首饰的钱已被花得七七八八,不能再只出不进了,是得安下心来,好好地为将来作打算。
父亲见我一人回来,倒也没多问,仍是嗒吧着他的大烟斗,说:“要不,找个本地的男人安定下来---不过,我想你在外边呆惯了,恐怕不习惯山东男人懒散又暴燥冲动的性子。要不---”
我打断父亲的话,本想对他说,还想去科威特一躺,去看望姐姐。但,手头没多少钱了,去一躺国外,花费甚大,以我现在的经济状态,可负担不起,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等事业有着落了,再有空去看望她。
更何况,姐姐嫁的是地地道道的科威特男人,那里女人地位低下,若冒然前去,想必姐姐也不好做人的。
每每提到姐姐,父亲便泪眼汪汪的,他说每提到姐姐,又会令他想到母亲。想到母亲后,他又会愧疚,那是对姐姐的愧疚。知道他对母亲和姐姐深深的爱意,为了不让他伤心,再也不敢提及。
在内地呆了大半年时间,爱上了这里较浓郁的风土人情和迷人的风光景色。但,若想教育下一代,却是不大适合的,尤其在香港呆惯了,更是觉得内地的教育泛滥可陈,医疗方面更是令人大感吃不消。
左思右想,仍是想带灿灿去香港念书。一来,我和灿灿都是香港户口,在内地读书要出高价,不划算不说,对孩子的教育也不利。二来,丽华打过电话给我,说柳云云经过人工授精的方式已成功怀孕,成家有了后,成氏夫妇的气也消了,已不再过问我了。三来,虽然不喜功利化的香港,但那里的法律和医辽却是比较健全的。在带有支气管炎的灿灿去医院看病排了大半天的队,却只花一分钟的时候看病,又花大半天时间输液时,更是坚定了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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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回到香港,看望了丽华和花店里的员工,丽华怀孕五个月了,周身长胖了不少,但嗓门依然大,动作依然迅猛。沫沫仍是会计,孩子才生下来没多久,身材却恢复得差不多。毕竟年轻,恢复得确实不错。还有就是合理地做些运动,便很快就能瘦下来了。听丽华的意思便是:平时也没见她怎么运动,估计是在床上运动的。
我失笑,这个荤素不忌的女人。
丽华又拉拉杂杂与我说了一大堆,以前是讲述花店的生意经,现在却一心一意围饶着肚子里那块肉,我看着她说得眉飞色舞,也着实替她高兴。
花店经营得不错,照例的分红也是定期打在账户里的,我查了下,大至还算满意。房子被丽华租了出去,为怕房西不愿租,便咬牙答应了对方提出的一口气签订的五年合同。
这个笨蛋,当真没有当过房东,一般最多也就是一年两年或三年签一回,她倒好,一口气签了个五年。
丽华理直气壮地辩驳,“这能怪我吗?虽然房租是便宜了些,但总比退租再招租瞎折腾来得强吧?虽然五年租金是少了不少,但落得个轻松。更何况,房西来自上海的,人家把你的家当自己的孩子似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倒也是。便决定把房子继续留给房西,自己再租间房子。
冒着碰运气的心情,又给爱爱打了电话,仍是无法接通,心头叹气,这女人,离开香港后,难道大家多年的情份也全都抛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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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灿灿去医院打预防针时,遇到昔日的同学张爱华。
去年因为聂辰的事,她对我生出间隙,恶意散播对我不利的谣言,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离了职。再后来,听说她匆匆嫁给了一个来自广州的生意人,如今在家做起了衣食无忧的家庭主妇。
打预防针是在医院三楼,楼层不高,便走楼梯,就这样,在二楼的妇产科楼梯处碰上了。
因为先前与她不好的经历,不想为了她多作留恋,也只是淡淡扯了嘴唇,以示招呼。
她脸上倒也是笑意盎然的,不过笑意并不达眼里,估计我和她之间的误会是不可能再解开了。
就在我转身朝三楼走去,她叫住我,“梁冬儿,你没和聂辰在一起?”
我回头,望着她挑衅的脸,叹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她咬了咬唇,神色有怨怨恨地瞪着我,“你不是离开香港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顿了下,她又笑了起来,“可惜聂辰却已离开香港了。你再回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望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淡淡地道:“听说你结婚了,恭喜。”
“谢谢。聂辰早在两个月前就离开香港,听说要回新加坡继承家族事业了---”
我打断她的话,“孩子快五个月了吧,我建意你最好保持好心情,不要总是东想西想,也不要总是用怨恨不甘的眼神看待周围的一切,这样对孩子成长也不利。”
她被我一番话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圆睁着眼,瞪我。
我却不愿再与她多作纠缠,淡淡抛下一句“牛角尖会有遗传的,你最好注意点。”
我表现得平淡,但心里却犹在想,结束了与聂辰的床伴关系,不知现在的他身边是否又换了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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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香港后的日子并未有多大变化,也并无波澜起伏的波折。我现在是生活在市井里的普通市民,上流社会里的繁华似锦早已与我无关。不过也经常从娱乐新闻里看到一两则有关大富之家的八卦事儿,乔家的少奶奶向以宁生了个女儿,她的婆婆很不高兴,天天找向以宁的茬,向以宁也不是好欺负的主,总会反击回云,婆媳关系更是不大好。
柳云云在怀孕三个月时,自然流产,伤心悲恸,连成夫人也是神色哀伤。但过了不久,听说又成功怀孕,仍是采用人工受孕,一家子更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成亦城正式任职成氏医院董事长,兼龙门白龙*首领身份,身份陡然暴涨数倍,虽然已婚身份异性缘仍是好得没话说。毕竟,这年头,已婚身份在金钱权势面前,真的已无法代表道德的。
齐家得了个大胖孙子,却没有如外界那般猜想,会换掉旧媳妇。如今,齐家的媳妇即未来齐家的女主人,仍是康允儿。外界传言,这场正室PK小三儿,是以温柔贤慧善良柔顺的康允儿胜出。那个先前上跳下窜作威作福又盛气凌人的小三儿却如焉了气的皮球,消失在公众视线中,激起了点浪花,却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康允儿最终仍是坐稳了齐家少夫人宝座,听说经过这件事后,齐家对外宣布,康允儿将会是齐家未来的女主人,任何人都不得取代。连吃着碗里总会惦着锅里的齐御风,也难得地收起了处处留情的花花肠子,变为被捋了牙的老虎,空有威名却没有威风。
而最终打赢了婚姻保卫战的康允儿,仍是以优雅而端庄的形像示人,她的笑容温婉,大方,带着不可侵犯的大家范儿,笑容得体,却又露出些许疏淡来。
龙雯和李晨澜的妹妹李晨吟仍是公认的金童玉女,只是小两口都年纪轻,总会闹性子使脾气。有的说李晨吟娇气任性,常常令龙雯大发雷霆,又有的说龙雯性格乖张,嚣张跋扈,李晨吟时常被他气倒,众说纷云,不过,这对恋爱多年却一直跌跌撞撞走在一起的恋人,倒也不敢有人去拆散。哪个女人敢冒着被整得倾家荡产的危险去抢李晨澜的妹妹的男人?又有哪个男人敢去抢纵模黑白两道多年的龙门下一任主人的女人?完全是活得不耐烦了。
关季云和女装设计师沈诗捷的恩爱,是唯一没有波折。听说他们没有红过脸,没有婆媳争执,也没有门户之见,自然而然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地走到一起,至今育有一不到一岁的娃娃,夫妻俩的日子只羡鸳鸯不羡仙。当然,这只是官方说法,人家俱体怎样恩爱,我们这些外人无权过问。
得意的人有,但失意的人也大有人在。
段无邪这厮仍是美女在抱,不过却总是被曝出与美女交恶,不是被美女泼咖啡,便是被美人甩耳光。
齐御风出了轨虽然被康允儿原谅,但听说夫妻关系一直不大好,尤其康允儿曾公开说过一句话:“我之所以没有离婚,不是眷念齐夫人这个称号,也不是因为爱他。我觉得,像我们这样的女人,爱自己比爱男人更来得划算。”
康允儿的话让我良久震惊,不愿猜测说这句话时,她是抱着怎样哀绝无望的心情,只觉她说得对极了,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首先要爱的,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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