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的我并未因恢复单身而轻闲起来,反而变得更加忙碌。
首先,我忙着看房,买房,然后装修房子。香港房价贵得惊人,以普通工薪族而言,想买一套小户型的房子也要倾其三代人之力,但我并没有经济方面的担忧,看中了一套七十P三室两厅并附带两个小阳台的公寓,房子格局、朝向都非常令我满意,虽然价格贵得离谱,但幸好我有个有钱的前夫,及生前对我还不错的成老太爷,一次性付清了房款再加上装修后还略有剩余。
望着房产证上梁冬儿三个字,我满意地笑了,对前夫的那么点儿恨意也烟消云散。
房子正在装修,只能暂时寄住在朋友家,爱爱自告奋勇让我住进了她与段无邪的爱巢,并充当调解员的角色---玉爱爱自始自终认为,我被无缘无故抛弃了,虽然表面不说什么,心里肯定难受。
“冬儿,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看出了姓成的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家伙才与你离婚,就迫不及待的想把外边的小三扶正,哼,可惜呀,成家父母死活不同意。把他给气的灰头土脸。活该。”
“冬儿,你说,恶人自有恶报,这话果真不假。最近娱乐报纸天天都在报告姓成的那破事,昨天还报告了那柳云云被成亦城带去参加某个小开的派对,好像是因为话不得体被其他贵妇嘲笑了,气得满脸通红,后来又因为公然在人家的派对里,向服务员要袋子打包吃不完的蛋糕,被嘲笑惨了。姓成的脸都丢尽了,哈哈---”爱爱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地拿出报纸给我看。
我接过报纸,只见上边大大的照片,是成亦城死拧着眉无可耐何瞪着柳云云的照片,旁边还有一行斗大的黑体字:“新宠上不了台面,看来成大少得多下功夫*了”后边还夸张地打着三个大叹号。
爱爱又继续添油加醋地道:“更来劲的还在后头,姓柳的走路不小心崴了脚,成亦城抚她去角落,替她脱了鞋,又被记者拍到丝袜破了一个洞,唉哟,笑死一堆人了。那记者眼睛也够尖的,居然一眼就瞧出那是从夜市里买的。”玉爱爱一边捧腹,一边笑得流眼泪,主动把报低的另一版递给我,指着上边被放大的一处红圈,说:“这年头,再穷的人去参加派对,不说非得名牌不穿,但总要精心装扮一番吧,破了洞的丝袜也敢穿出去,丢不丢人啊。”
我扫了眼,可能因为是偷拍的缘故,相片拍的很模糊,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任那八卦记者胡乱说一通了。
“这记者也够缺德了,把人家贬成这样。”我感叹着,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果真不假。香港公众人物还真没什么隐私可言,可怜这位柳小姐,普通出身却即将嫁入豪门,被一干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记者如此贬损,也难为她了。
爱爱笑得见眉不见眼,“活该,谁叫她要当别人的小三,就算能被抚正,也只有被当成过街老鼠的份。”
那倒是,在香港生活多年,早已见识了媒体对一朝跃上枝头做凤凰的普通平民女子的“血海深仇”,恨不得用一支笔杆子把人家从枝头上夺下来才甘心,夺不下来就把人家说得连一条破裤叉都不如。想当年和成亦城传出婚迅也被说得一文不值,所幸我很有自知之明,懂得藏拙,从不轻易在大众面前露出不好的一面,记者在追终了我大半年后,实在找不出我的糗事来,便自动放过了我。
把报纸放到一边,望着爱爱故作兴奋的脸,忽然叹气,“爱爱,你并不是那种说别人是非的人,为何今日如此贬低人家?”
玉爱爱滞了滞,粉脸红了一圈,随又理直气壮地道:“我哪有贬低她,本来就是事实嘛。”
握着她的手,我笑道:“我哪会不明白你的一番苦心,我没事的,你真的不必替我操心。”
这些天,因为人有些不舒服,成天提不起劲来,便让爱爱误以为我还在为离婚一事耿耿于怀,所以尽可能地找成亦城和柳云云的糗事来取悦我。
也着实难为了她,为了顾及我的自尊心,忒是想方设法拐弯抹角地逗我开心。
“爱爱,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什么事也没有,真的。”我再一次向她申明。
玉爱爱见自己的伎俩被识破了,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其实你没必要强颜欢笑的,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想骂也行,我当你的出气桶,只是千万别闷在心里头。”她捏了捏我的脸颊,“还说没事,这阵子你成天提不起劲,饭也吃的不多,脸色也好差,人都瘦了一圈,当真把我当成外人那样会嘲笑你的脆弱不成?”
我知道爱爱是真心关心自己,心里感动的同时,不得不对她说实话,“其实,我并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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