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与聂辰这个床伴,一做便是两年之久。
我也很意外,这个全世界公认花花公子,换女人的速度可以媲美换衣服的速度了。但,我和他在一起将近两年了。
外人都一直称不可思议,尤其是于浅乐叫得叫为响烈.每每碰到我,都会问我,还与聂辰在一起么,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便天啊地啊的叫,然后问我怎么受得了聂辰那种男人.
我失笑,连我自己都觉奇怪。
与聂辰相处这两年来,发现了他的种种恶劣性子,阴晴莫定,喜怒不定。高兴时,天天拉着我上床,不求饶不罢休。不高兴了,就消失个十天半把月,等我以为他真的不会再出现时,又出现在我面前。
不过,大多时候,他都腻我腻得紧。
于浅乐偷偷与我咬耳朵,“这家伙成天腻着你,你也不嫌腻烦?”
我苦笑,“没办法的,你把他当小孩子就成了。”其实,小孩子都比他好太多了,灿灿今年三岁半了,都很少再腻我的。唯有他,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于浅乐又道:“该不会,那家伙爱上你了?”
我失笑,“不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他只是怕我又与亦海死恢复燃,他大男人的面子下不了台而已。”这可是他亲口说的。
于浅乐皱眉,“这个可能性真的很小,说不定,他真的已经爱上你了。”
我再度笑了起来,说,“你只看到最近他腻我腻得紧,说不定下一回,他又消失个三五个月就不会这么说了。”这一两年来,与聂辰确保着床伴关系,因为大家都工作都挺忙的。欧州地区的市场已倾于饱和,他目前的工作重心已移到内地去,随着内地财富的节节攀升,对奢侈品化妆品的需求也是日益提高,那才是一块分不尽的大蛋糕,稍微有头脑的人都不会错过。再加上中国区执行总载楚恨忧宣布退休,一时找不到接手之人,他便临时取代楚恨忧的位置,经常内地香港两头飞。
偶尔忙得不可开交,半个月或一个月才能见上一面,每次见面都是在床上度过,是以没有那么多传说中的相“爱”容易相处难的说法。我们相处的时候都很不错,很和谐,很亲蜜---没有来自家庭的纷争,没有来自工作方面的争吵,没有你没有陪我我没有想你之类的过多想法,没有你没有送我礼物我没有替你着想之类的牵绊---单单纯纯的床伴关系,只要床上契合了,床下哪还不和谐?
因为床上的亲密无间,渐渐地演变为只要他一来香港,我便得全程陪同他,不能被太多工作霸占,不能被其他人占去思绪,只能把心思集中在他身上。如若不从,后果自负。
有那么几次,因为违背了牢头的命令,被他惩罚得极惨,脖子上全是他刻意留下的痕迹,害我大热天的还戴丝巾,被好事的同事笑惨了。
不过,每回见面时,他都会埋怨楚恨忧,按他的话就是:“说走就走,害我忙得不可开交。太过分了。”然后又说营销人才不好找,有职业操守的CEO也不好找,之前请猎头公司找的挺有名气的CEO,要不就是心高气傲,不服管教,要不就是不懂中国市场的潜规则,总爱拿自己在国外的经商规则行事,处处碰钉子不说,反害得他处处受肘制,最后一怒之下,自己充当中国区的CEO,一方面,他要管理总公司,另一方面又不能放开内地市场的监督与执行,当然忙得不可开交了。每每提起楚恨忧,都是又气又怨。
我静静地听,不发表任何意见,但心里却笑翻了。
听聂辰说,楚恨忧在64岁那年退休,从提出辞呈到放下手中权利再到走人,只用了短短三个半月的时间。这已经是行业规则了,从辞职到走人,有一个月的过度期,好方便公司找新人接手自己的位置。而楚恨忧呆了三个多月,也算仁致义尽了。而聂辰却没能找到适合适人选,按楚恨忧的话就是:要求太高了,难怪找不到人。
“这是她亲口对你说的?”
“对呀,不但说你龟毛,还要求太高,难怪找不到适合的人。”
聂辰奇怪地盯着我,“怪了,楚恨忧辞职后就消失得不见人影。难道说,她还与你碰过面?”
说起这个,我就有些心虚了。
楚恨忧虽然消失在河南商圈,消失在聂氏公司,但她并未完全消失的。去年,也就是在一年前,她亲自来香港找我。
就在那个时候,我才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世,我居然是楚恨忧的女儿。
*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去年,正是阳春三月的美好季节,于浅乐母女亲自登门造访,并还带了一客人,也就是楚恨忧。楚恨忧二话不说,拿了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书递给我。
我接过,满面疑惑。望向她,不解她给我这个做什么。她不说话,只是泪眼汪汪地盯着我。
于浅乐快人快语地替我解释,“冬儿,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大姨的另一个女儿,我的小表妹呢。”
我当时就呆住了,不明白我怎么又成了楚恨忧的女儿,于浅乐的表妹。
不过,在楚恨忧含泪带笑的解释下,我才知道我的真正身世。
楚恨忧说,从第一次见到我时,她就有预感,我是她的另一个女儿。是以在与我分别拥抱的时候,她偷偷扯了我的头发拿去做DNA鉴定。
回想起当时的情影,她确实拥抱过我,但没料到她居然会不动声色地提取我的头发。
尽管还有许多疑惑未解,但见她哭得像泪人似的,也就不好再过问了,任她紧紧抱着我,哭得肝肠寸断。
望着也在一旁悄悄拭泪的于浅乐母女,我也跟着眼睛鼻子一酸,轻轻回搂她,她确实是我的母亲,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于浅乐母女没有过多停留,把空间留给我们,便离去了。
然后,我们母女俩进行了长达一下午的长谈。
也就在这时,我才得知,母亲和小姨之间,还有那么多恩怨。也在那个时候,我才得知,聂辰的养父,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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